八、清风观
天台山坐落在杭州府的西北面,三面环水、孤峰兀立,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江流彭拜。悬崖峭壁,雄奇险幽。而此山的石头奇而且险,在远处望一线天,如同两堵薄薄的墙上悬挂着两块巨石,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使人望而生畏。走进一线天的石缝中,凹凸不平的石壁宽窄不同,有的是一马平川可容纳马车通过;有的是羊肠小道,只够一人侧身前进,有的则是“鸡肠小道”只够人将将的垫着脚挤过去,在岩缝中望着天,如同灰中透蓝的丝带在雨中变幻。而那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削过一样。雨雾缭绕,犹如一把利剑,耸立在云海只间。
清风观就坐落在这山巅之上,周围都是云海翻滚,似乎进入了仙境,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仰视天空,成群的鸟儿展翅高飞。一块块怪石屹立在山巅之上,摇摇欲坠。张开双臂,一阵阵微风吹过,你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和壮丽。而从半山腰到道馆的那一段扶梯,悬空依石而建,往下看是几十丈深渊,直觉一阵眩晕,两腿打抖。相传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曾在在修炼,羽化登仙后留下了这清风观,而目前清风观的覌主,更是相传已活上百年,有呼风唤雨之能,当今圣上热衷于炼丹修道,追求那长生之事,特册封其为千煦真人,奉旨祈福,为求寻得那缥缈的长生之法。
清风观内,刘过的脸色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在屋中来回的走着,看到高明赶来,一把将风尘仆仆赶来的高明一把拉在了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则诚,两起案子,三条人命,一人失踪,为父任杭州知府多年,所见大案要案甚多,此案不说是空前绝后,也是很罕见了,现在整个杭州府都人心惶惶,最要命的是死的还都是颇有名望之人,黄士横,夏阁老的门生,江南清流的领袖,千煦道长,更不用说当前圣上面前的红人,民间流传有通天之能,圣上对其极其看重,上一件案子夏阁老在朝中压了下来,而现在千煦道长死了,却是再也压不住了,现在朝中流言四起,杭州城中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更有朝中御使借此事讥讽皇上追求长生之道而不理朝政是荒谬至极,而工部侍郎赵文华上书圣上道朝中奸臣当权,此事为天谴,必除奸臣方能继续追求长生之道,皇上震怒,命令限期侦破此案,不日圣旨就到杭州府,待钦差带着圣旨到了这杭州府,恐怕又不知要额外生多少事情。”
“那赵文华是严嵩的干儿子,我看背后必是严嵩那狗贼指使,想要借此打击夏阁老”许铭愤愤的说道
“不过呀依我看那呀,本就没什么长生之道,这老牛鼻子吹的这么厉害,不还是死了”泥猴子撇了撇嘴,嘟囔道
“住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背后的许铭狠狠的往泥猴子的头上拍了一下
泥猴子委屈的抱着头继续嘟囔着:“本来就是嘛,什么呼风唤雨,法力无边,不还是.....”说着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许铭做势要想泥猴子屁股踢去
“好了,不要再闹了”高明恶狠狠的瞪了瞪二人随即向刘过说道:“泥猴子,长期混迹于江湖,心直口快,并非有心之语”然后狠狠的踢了泥猴子一脚:“我看你是闲的,给我滚去勘察现场去”
泥猴子捂着被踢的左大腿,一瘸一拐的出门而去,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长生,我看都是狗屁,自己骗自己的玩意儿”。
刘过看着远去的泥猴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其本意,只是终究人多嘴杂,牢记祸从口出。”刘改拍了拍高明的肩膀随即又说道:“则诚,你我的时间恐怕是不多了,最多一个星期,再破不了此案,恐怕你我肩上人头不保”言罢,向门外走去
高明仔细思索着两起案件,这两起案件无疑是可以并案侦查,作案的手段、尸体的死状,除了丢失的器官,而案件的细节并没有其他的人知晓,没有模仿作案的嫌疑,并且凶手的作案手法精准又冷血无情,绝对不是可以模仿来的,凶手图财不图色,但是总是要有个犯罪动机,凶手手段凶残让死者亲眼目睹自己的受虐的惨状,必定是有着血海深仇,但此案远远不止那么简单,各方势力的登场,看来是有人想借此事谋求什么利益,高明越琢磨越觉的千丝万缕无从下手,猛的一个念头闪过,器官,凶手为何杀人后要摘取器官,还有失踪的黄小姐,这两个谜题能解开一个,就可以寻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念及于此,高明高声吩咐道:“这两起命案是目前的重中之重,所有人一切的工作都要为案子让路,吩咐下去封山,严禁外人出入,了解一下最近有无陌生人进山,许铭和我去找许老了解一下尸体的情况”
“诺”众人应道,心知此案的重大,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高明走到了内间,看到许老正在仔细的擦拭着尸体的伤口的血迹,以便让伤口更好的清晰凸显出来,高明上前仔细的观察了伤口后说道:“凶手的出手简直让人赞叹,三个人六道切口,切口长度大小都一样,许老可有什么其他发现”
“伤口一寸,极薄,一刀隔断筋脉,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昨夜丑时,不过在其口中闻有淡淡香气,想必死者是先被麻醉捆绑后再行凶杀之事”
“夜来香”许铭惊呼道
“看来凶手和道长未必是不认识的,许铭你去打探一下千煦道长都长和谁往来,排查一下”
“遵命,老大”
望着许铭转身离去的身影,高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许铭
“顺便去查一查,看看黄老爷和这老道士有什么往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