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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后来,我们的作家发现似乎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虚线,那个危地马拉人的视线就沿着那条线趋近或者游离,哦,在那一瞬间,萨尔瓦多心中滑过恐怖的阴影,他想要立刻闭上双眼,不想再见到那个正凝望着巴黎街头飘扬的暮色的画家,他有一种想要逃离或者拥抱他的冲动,有一种想要问他在看些什么并随即把这一切占为己有的欲望(这一欲望包藏着合理的野心);然而同时萨尔瓦多却又害怕会听到那些无法被听到的,那些我们既无法听到,也完全不可能被说出来的,最基本的真理。就是在那里,在那间小阁楼里,一段时间以后,萨尔瓦多·雷耶斯和恩斯特·荣格尔不期而遇,后者是出于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尤其是他那永不衰竭的好奇心,过去看望那位危地马拉画家的。当萨尔瓦多绕过画家居所的门梁,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穿着德意志国防军官员制服的荣格尔,他正专注地研究着一幅两米乘两米大小的油画。那幅画萨尔瓦多本人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它有个奇怪的名字:《日出前一小时的墨城风光》。那幅画无可避免地带有来自超现实主义的影响,那位危地马拉画家把超现实主义更多地看成是一种意图而不是一种成功,因为它从未得到布勒东[87]流派的追随者的官方赞美;在那幅画上还能发现一点儿那些意大利风景画家的边缘影响,包括对法国象征主义画家雷东[88]或是莫罗[89]的喜好,而这一点是那些荒诞的、高度敏锐的中美洲画家所特有的。那幅画所展示的,是从一个小山丘上,或者是从某栋高楼的阳台上所看到的墨西哥城。主色调是绿色和灰色。一些街区看上去像是波浪。另一些街区看上去就像是照片的底片。画面上看不到有人,哦,不,还是有人的,在这里,在那里,有些模模糊糊的骨架,既可以被看成是人也可能被看成是动物。荣格尔见到萨尔瓦多先生的时候,一丝轻微的惊讶,然后是一丝同样轻微的喜悦感,在他脸上交替出现。当然,他俩热情地打了招呼,并按照惯例寒暄了一阵子。然后荣格尔开始谈论绘画。萨尔瓦多先生就他所不了解的德国绘画艺术向荣格尔请教。他当时有这么一个印象,就是使荣格尔真正感兴趣的唯有丢勒[90],因为有一段时间他俩只讨论丢勒一个人。然后他俩的热情开始逐渐升温。突然,萨尔瓦多发现自己从抵达这里开始还一句话都没有和此间的主人说过呢。他开始找他,同时内心涌现起一阵轻微的恐慌。我们追问他那是种什么样的惊惶感,他告诉我们说他当时担心危地马拉画家已经被法国警察,或者更惨一点,被盖世太保逮捕了。不过幸好,危地马拉人还在那里,他坐在窗边,入神地(虽然其实不能用“入神”这个词,他从没有聚精会神过)凝望着巴黎街头。带着一丝宽慰,我们的外交官机智地转变了话题,他询问荣格尔对这位沉默的中美洲画家作品的看法。荣格尔回答说这位画家像是在遭受严重的贫血症的折磨,毫无疑问他最需要的就是进食。到了这个时候,萨尔瓦多才意识到他给危地马拉人带来的食物还在他自己手上呢:一点点茶叶,一点点糖,一条两磅多重的大面包,还有半公斤羊奶奶酪——没有任何智利人喜欢吃这个,于是他就从我们大使馆的厨房里偷偷给带了出来。萨尔瓦多先生感到有点窘迫,随后就边动手把食物放在搁板上,边对画家说:“我给你带了点食物过来。”那个危地马拉人,和往常一样,既没有道谢,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带来了哪些东西。萨尔瓦多记得,大概有那么几秒钟,那场景简直没法更尴尬了。荣格尔和他两个人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那个顽固的危地马拉人则靠窗坐着,只留给他俩一个顽固的背影。但是荣格尔对任何场景都有应对的办法,面对这位意兴阑珊的东道主,他自己动手招待外交官。他拉过来两把椅子,然后给我们的外交官递上了土耳其卷烟。貌似那是他专门为朋友或者是某些特定的场合准备的,因为他本人除了需要熬夜以外是不抽烟的。在这个下午,远离那些忙碌奔波,抛开来自巴黎各大沙龙的、通常不怎么明智的干预,智利作家和德国作家尽情地聊着那些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他们谈论人类和神灵,战争与和平,意大利及北欧绘画艺术,邪恶的源泉,以及邪恶所带来的后果——有时候出于偶然,这些后果会相互关联。他们谈论了智利的植物群和动物群系,荣格尔貌似对此略有涉猎,这多亏了他的同胞菲利比[91]的作品,后者既是德国人又是智利人。这期间他们喝了很多杯茶,是萨尔瓦多先生自己去泡的(当那个危地马拉人被问到是否也想要喝杯茶的时候,他拒绝了,声音低得几乎不可辨识),然后他们又喝了两杯白兰地,是荣格尔从他随身携带的银质便携酒壶里倒出来的,这一回危地马拉人倒是没有拒绝——他的这一举措,使两位作家先是微笑随后又开始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并对此毫不留情地开起了巧妙的玩笑。接下来,等到危地马拉人拿着他的那份白兰地再次回到窗边的时候,荣格尔出于对那幅油画的兴趣,想要知道画家本人是否曾在阿兹特克首都墨西哥城[15]待过很长时间,并想知道他对在墨西哥逗留的经历是否有什么看法。危地马拉人则回答说他在墨西哥城只待了一个星期,他对那个城市的回忆不甚明确,基本已经失去了轮廓。他还说那幅成为荣格尔的注意力或者是好奇心焦点的油画,其实是多年之后他在巴黎创作的,创作的时候基本没有联想到墨西哥,尽管他当时依稀还能感受到少许的,怎么说来着,危地马拉人找不到更好的词,就用了墨西哥情结这个词。这一切为荣格尔用来谈论记忆的枯井这一话题提供了证据,或许是影射那个危地马拉画家在其短暂逗留于墨西哥期间所捕捉到的,并且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都不曾显露出来的景象。尽管萨尔瓦多先生拥护荣格尔这个日耳曼英雄所说的一切,他当时在心中暗暗想着,也许并不是什么突然开启的记忆的枯井,至少并不是恰恰来自于那些个枯井,然而当他一动这个念头,他的脑袋就开始嗡嗡作响,就仿佛从那里面逃出来数以百计的智利虻[16],或者牛虻似的,唯有借助疼痛或者头晕才能看到它们,尽管危地马拉人的阁楼并不是一个炎热的地方。那些牛虻在萨尔瓦多的眼皮前飞舞着,透明无形,就像是一颗颗带着翅膀的汗珠,发出牛虻所特有的嗡嗡声,或者是智利虻所特有的声音,两者其实是一样的,虽然在巴黎并没有智利虻。因此,当萨尔瓦多先生再次附和、表示同意的时候,其实对于荣格尔用法语对他所发表的谈话内容,除了散乱的单句,他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只是隐约看到或是相信自己隐隐看到了真相的一部分,而在这部分少得可怜的真相中,这个危地马拉人正处身于巴黎,战争已经开始了,或者即将开始,而画家此时已经养成了在唯一的那扇窗前长时间地观看着巴黎的全貌以此默默度过死亡(或者是濒死的)时光的习惯,就是通过这种对巴黎彻夜不眠的观看,从此间浮现出了《日出前一小时的墨城风光》。按照他的方式,这幅画成为了一个以人为祭品的祭台;按照他的方式,这幅画实则是一种不可超越的厌食行为;按照他的方式,这幅画实则是对溃败的接受,不是指巴黎的战败,不是指已经果断准备好自焚的欧洲文化的溃败,也不是指那个画家曾依稀拥护的理念的政治失败,而是指他本人,一个无名无财,却准备在文艺之都的艺术圈里谋求声名的危地马拉人的溃败。而这个危地马拉人接受自己的失败所持的清醒程度,那种可以借此推测出能够揭露特殊的、骇人听闻的事件的其他内容的清醒程度,则使我们的外交官萨尔瓦多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正如常人所说的那样,他当时起了鸡皮疙瘩。于是,萨尔瓦多一口喝干了剩下的白兰地,重新开始倾听德国作家的演讲,在此前的那段时间里,荣格尔一直一个人侃侃而谈,我们的作家则被卷入到由无用的念头编织成的蜘蛛网里,而那个危地马拉人,一如往常,躺在他的那扇窗边,将自身消耗在对巴黎反复又徒劳的观察之中。就这样,在轻易地(或者是他自己那么认为)领悟到这段高谈阔论的脉络之后,萨尔瓦多又可以在荣格尔的理论阐述中插嘴了,这些阐述甚至能使巴勃罗本人感到惊奇,它没有因为谦逊而得到减弱,并且荣格尔在阐述他的艺术信条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浮夸。然后那位德意志国防军军官和智利外交官一起离开了危地马拉画家的阁楼。

当他们走下那些无穷无尽的陡峭楼梯直到抵达路面的时候,荣格尔说他不认为危地马拉人能活到下一个冬天,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有点奇怪,因为那时候没有人的口中会说出成千上万的人将无法活到下一个冬天这样的话,他们中的大部分要比那个危地马拉人更健康,更开朗,拥有比他明显好得多的生活条件,但是荣格尔还是这么说了,也许是随口而出,或许是为了维持每件事物在其严格的位置之上。萨尔瓦多先生再次表示赞同,虽然,他通过对画家的探访,并不那么肯定后者一定会死,但是他还是说是的,很明显,显然是这样子的,又或许他只是“嗯嗯”地干咳了几声——外交官们的干咳可以表示任何意思或者恰恰与之相反。过了不久,恩斯特·荣格尔到萨尔瓦多·雷耶斯的住所与其共进晚餐,这一次,白兰地是被倒在白兰地专用酒杯中享用的,他们坐在舒适的大扶手椅里,谈论着文学,晚宴则是,怎么说呢,非常均衡的,正是一顿巴黎的晚宴所应该呈现出来的样子,无论是从美食的角度还是从智慧的角度而言。临走的时候,萨尔瓦多送给荣格尔他的一本已被译成法语的作品,可能是他唯一一部被翻译成法语的作品,我不确定。据那个业已衰老的年轻人所言,如今在巴黎已经没有任何人对萨尔瓦多·雷耶斯先生还存有一星半点的记忆了,他应该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使我不快,有可能在巴黎谁也不记得萨尔瓦多·雷耶斯了,在智利,事实上,还有少数人记得他,而阅读他作品的人就更少了。但是那些都跑题了,言归正传,从萨尔瓦多·雷耶斯的家中离开的时候,那位德国作家在他的西装口袋里装上了一本他的著作,毫无疑问他后来是读过这本书的,因为他在回忆录里谈到了它,评价还不赖。以上就是萨尔瓦多·雷耶斯告诉我们的,关于“二战”期间他在巴黎度过的岁月的全部内容了。这里面有件事情很肯定,且应该使我们感到骄傲:除了萨尔瓦多·雷耶斯,荣格尔没有在他的回忆录里提到其他任何一个智利人;除了萨尔瓦多·雷耶斯,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智利人,从那个德国人的作品中露出过他那颤抖的鼻子;除了萨尔瓦多·雷耶斯,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智利人,作为一个人,作为一本书的作者,在荣格尔那些黑暗却又丰富的岁月中存在过。那天晚上,当我从我们的叙述者兼外交官的家中离开,伴着喝醉了的费尔韦尔的影子,走在一条种满椴树的街道上时,我产生了一阵幻想,在我的幻想中,风趣被大量挥洒,像英雄们的梦想一样被擦亮。由于当时的我年轻又冲动,我立刻就把这个念头告诉了费尔韦尔,后者在当时只希望能够早点抵达一家餐厅,那里的厨子深受他的好评。我告诉费尔韦尔说,有那么一瞬间,当我们沿着这条被椴树包围的安静街道前进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在那里,正在撰写着一首诗歌,它赞美了一位作家的姿容,或是他那金色的身影,他正在一艘太空飞船里沉睡,就像是处于一个用红得冒烟的、扭曲的铁条制成的鸟巢中的一只小鸟,而这位开始追寻不朽旅程的作家正是荣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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