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印之伸手打断齐年的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我此时不出手,焦家也必会趁着我重伤未愈,企图斩草除根。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先发制人,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认为相爷说的言之有理,这帮兔崽子,手段阴狠,早该连根拔起了。”胡三附和道。
想到对方使的这些阴狠手段,他都恨不得扇他们几个大耳巴子。
又在相府休息了几日,皇上听闻他醒了过来,派贴身公公送来了不少好东西。
“相爷,这朝野上下,除了你,还没有谁如此承蒙圣宠。”贴身公公忍不住夸奖道。
“都是皇上厚爱,平日里多谢公公的美言了。”叶印之恭维贴身公公,冲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连忙会意,掏出一大定金子塞进公公手中。“公公跑上跑下太辛苦了,小小敬意请公公喝茶。”
“呵呵,奴才为皇上办事,辛苦是应该的。”贴身公公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收下金子。“相爷就好好修养,奴才盼着相爷早日回朝。”
“多谢公公了,管家,替我送公公出府。”叶印之吩咐道。
等到公公离开后,应珂才从外面走进来,她来了一会儿了,只是没有打扰他们罢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复职?”
她知道他人虽然在家里修养,心中却时时刻刻念着朝廷上的事。
“后日吧,后日便复职。”叶印之权衡一下各方便,才下决定。
“这么快?”应珂有些恼,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有好,就迫不及待的要回朝。都不知道是他的命要紧,还是朝廷要紧。
叶印之知道应珂是不高兴了,将她拉至怀中“有些事,必须尽早办了。多拖一日,你和宁儿便多一分危险。”
“你打算对付焦家?”应珂吃惊的看下叶印之。
“对,我不会再允许他们这么猖狂了。”叶印之眸子里泛起一层杀意。
都是他给了焦家太多机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应珂和宁儿,他这次必须将他们连根拔起,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
“那岂不是很危险。”
接连几次出事,应珂已经知道焦家势力有多盘大和牢固,岂是他说铲除便可以铲除的。更何况他现在重伤未愈,这样做简直是太冒险了。
“你不用担心我,焦家一日不除,我便一日放心不下。”叶印之安慰道。“再说,就算我不除焦家,皇上也是要除了他们的。”
“那你答应我,切不可冒生命之险了。”应珂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劝他也是没有用的。
“嗯。”叶印之将人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两日后,叶印之穿着一身官服,出现在大堂之上。
“叶爱卿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快,朕实属欣慰啊。”
此次叶印之没事,皇上是实在高兴,连眉角都染上了笑意。
“承蒙皇上厚爱,臣已经康复的七七八八了。”叶印之上前几步,鞠下,身子。“臣今日,要向皇上请罪。”
“哦,叶爱卿何罪之有啊?”皇上疑惑的开口问道。
“齐年,呈上来。”叶印之冷声开口。
齐年拎着一个木质盒子,走到殿堂之上。
皇上更加疑惑了,指着盒子开口。“叶爱卿,这是何物啊?”
叶印之冲齐年打了个眼色,齐年跪下将面前的盒子打开。
皇上看清时,皱了皱眉头。
“这……”
“怎么将这东西带上金銮宝殿了。”
一时间,朝中大臣议论纷纷。
“叶印之,你简直是岂有此理,竟将这晦气的人首带到这宝殿上来,分明是想触皇上的霉头。”焦羽昭直接站出来,愤怒的指责叶印之。
“再说,这小乔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竟然将她斩杀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坐在大殿之上的皇上皱了皱眉,脸上不悦的盯着叶印之。“这是怎么回事?”
“禀皇上,我这正是给您一个交代。”叶印之恭敬的说道。
一旁的焦羽昭依旧不甘心的开口。“这是给皇上什么交代,分明是给皇上找晦气。”
皇上看着焦羽昭皱了皱眉,再次开口。“叶丞相,你接着说下去。”
“皇上上次在臣的府上遇刺客,这小乔便和刺客是一伙的,所以臣取了她的项上人头,呈给皇上。”叶印之毕恭毕敬的说道。
“呵!”焦羽昭冷笑一声。“这皇上在你府中遇刺,刺客是三个男人,而小乔是舍身救皇上的恩人,你将她斩杀了,却说是刺客,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焦羽昭转身跪下。“皇上,这叶印之草菅人命,一派胡言,臣恳请皇上将其治罪。”
皇上抿着嘴唇,没有做声,小乔和刺客是一伙的,叶印之上次便告知他了,自然不可能有假,只是他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冲动,直接斩了小乔的人头。
按理,叶印之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是。
“焦王爷如此急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同这个刺客小乔是一伙的。”叶印之反讽焦羽昭,一双眸子似笑非笑,似乎要将人看透了一般。
“皇上,臣既然敢斩杀薇恩郡主,自然是有证据。”叶印之冲皇上开口说完,接着转身向齐年说道。“你去将外面那几个人头一起拿上来。”
齐年领命下去,再次带上了好几个人头。
恐怖的模样,让朝中不少大臣都退避几尺。
“皇上,这几名刺客,便是那日刺杀你之人。也是绑架臣的女儿之人,臣将他们的人头都呈了上来。”
焦羽昭看到容钊的人头,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愤怒。
容钊在叶印之到达雪峰之时,便没有联系他,他大概也猜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没想到会在大堂之上看到他的人头。
叶印之杀了也就杀了,还要将人头带到她的面前,分明就是再挑衅,焦羽昭盯着人头,双手紧紧握着拳头。
“焦王爷,你这么盯着看,莫非是认识几人?”叶印之语气轻轻的,却带着挑衅。
“叶丞相真爱说笑话,这些个刺客,我怎么会认识?”焦羽昭收回目光,冷漠的开口。
“这容钊以前可是朝中大臣,只不过同九皇子一行为非作歹,自毁前尘。焦王爷却不认识?”叶印之直接捅破容钊的身份,朝中有许多人都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