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渺捂着脸,一双漂亮的眸子犹如粹了毒,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她明目张胆冤枉她,最后还说不与她计较了。
她知道她那冷傲的性格,所以当初下药的时候,她料想她会誓死不依,当时候惹得龙颜大怒,必定会连累宁家。可是,她居然甘心进宫,而且还成为了皇上的宠妃。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宁家也跟着收到了皇上的亲戴。
皇上拉着宁天依的手,走到主位上坐下。
“皇上,这恐怕于理不合吧?”宁天依受宠若惊的开口,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得意。
“朕说合,谁敢说不合?”皇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坐下。
皇后就做在旁边不远处,他们的对话自然一丝不落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一双手将手帕狠狠的揪紧,皇上一直忙于政事,对后宫都是雨露均沾。自从宁天依来了起,皇上就跟丢了魂一般,连她的宫殿都不从来过了,害得她这个一国之母都颜面尽失。
正这样想着,宁天依娇滴滴的声音出来:“我看皇后就不太高兴了。”
皇上的眸子也转向这边,跟宁天依说话的口吻不同,带着一丝冷漠:“是吗,皇后。”
皇后锐利的眸子盯着宁天依,半晌才开口:“臣妾不敢。”
宁天依丝毫不把皇后放在眼底,高兴的靠在皇上的怀里。
应珂看着那一幕,低头叹息一声。
女人悲哀,后宫里的女人更加悲哀,明里暗里斗个你死我活,到头来还不都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
焦家如日中天,皇上独宠惠妃,无非就是要将宁家拉起来,与之抗衡。
弹奏声停,宫人开始陆陆续续上菜,上酒。皇上今日甚是开心,端起酒杯:“这一杯恭喜汉王,找到符合心意美娇妻。”
焦渺一听这话,脸红了大半,低着头都不好意思直视众人。
汉王喝下杯中的酒,又立刻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些时日,臣在大历多有打扰,应该多谢皇上的款待才是,没有皇上的隆恩,臣和南屿也不会成其良缘。这一杯我敬皇上,祝愿大历永世繁华。”
“哈哈……好!”听乌恩其这样一般说,皇上高兴至极。
坐在座位上的焦渺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他和亲的对象不是自己吗?
怎么会是南屿那个贱婢?
应珂看着焦渺惨白的脸色,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焦小姐,你是不是有哪里不适。”
此话一出,不少人看向焦渺的眼神都变了,周围还想起不少的议论和嘲讽声。
“她不是在外放话说她才是汉王妃,怎么临时变人了?”
“南屿是谁?怎么敢从焦渺手上抢人。”
“就是,这回焦大小姐的脸都丢尽了。”
……
焦渺怒火直冲脑门,直接站起身子,不甘心的质问:“汉王妃不应该是我吗,怎么会是这个贱婢。”
宴会厅顿时静得地上掉了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这焦大小姐竟然出言不逊,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底,莫不是疯了。
“焦小姐,南屿乃是皇上亲自封的千和郡主,与你平起平坐。你称其为贱婢,有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历律放在眼里?”应珂站起来,冷讽的开口。
那孤傲高冷的态度,将近乎疯狂的焦渺捻进尘埃里。
应珂等的便是此刻,她要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焦羽昭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伸手拉住焦渺,气昏了头脑的焦渺一把甩开他的手:“她本来就是一个贱婢。”
阻止不了焦渺的焦羽昭只得差使下人立刻去找太后。
焦渺惹祸上身不要紧,但不能连累他们焦家。
“大胆!”本来心情甚好的皇上勃然大怒,使劲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焦渺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处地,立刻跪下:“臣女不敢,皇上赎罪。”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千和是朕亲自封的郡主,汉王亲自挑选的王妃,你竟然出言侮辱。”皇上丝毫不买账,指着她的手指气得微微颤抖。
“皇上,南屿虽不是贵族出身,但臣女将她看作姐妹,怎可任她人随意侮辱。”应珂站出去,跪在皇上面前。
“应珂,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纵容一个奴婢勾引汉王。”
她自己抢走叶印之,又派婢女勾引汉王,简直不要脸至极。
乌恩其本来不想与其计较,毕竟焦渺还是大历第一大家族的小姐,但她开口便侮辱南屿,让他隐忍不了。
“我喜爱南屿是我自愿,无论她是郡主也好,是婢女也好,都是我乌恩其自己选的。”乌恩其站起来,走到南屿面前,认真地说道。
南屿瞬间成了主角,小脸一红,躲到了应珂的身后。
应珂无奈的一笑,牵着南屿的手放进乌恩其手中:“将南屿交予你,我放心。”
南屿任汉王牵着,脸红红的。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站到两人面前,一脸愤恨。
今日她的脸已经丢尽了,现在也不在乎了。她焦渺出生大家,从小精心培养,输给了应珂,现在连她的婢女都不如,叫她如何甘心。
“皇上,这焦家呐,也太过分了。”宁天依看了这场好戏,在一旁扇风点火,巴不得焦渺越狼狈越好。
“来人……”
“今个儿怎么这么热闹。”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传来。
应珂眉头一皱,本来今日以皇上肯定是要给焦家一个下马威,现在太后赶来了,恐怕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给太后请安。”大家一起起身请安。
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一路走过来,虽然已经到了花甲之年,那股尊贵锐利的气息却像是镶进了骨子里,只增不减。
太后走到应珂身边,突然停下来,声音不大的说道:“当初叶印之娶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果然如此。”
“母后,你怎么来了?”皇上一见太后,立刻走下来接过宫人的手,将太后扶到新搬来的位置上坐下,恭敬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