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下次等父亲有空,带你和母亲一起出去走走可好。”叶印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忍心让她失望。
叶宁一听说叶印之愿意带自己出门,高兴的扑倒他怀里,小手臂揽着他的脖子:“还是父亲最好了。”
应珂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闹了半天,倒是她做了坏人了。
次日清晨,应珂再次被匆匆准备离开的叶印之吵醒。看到叶印之脸色凝重,应珂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昨日那名男子在牢里畏罪自杀,我得先赶过去。”因为事态紧急,来不及多说的叶印之匆匆赶往寝房。
应珂皱着眉头,忍不住担心叶印之的安危。毕竟,看着只是一大世家的焦家,手太长了。昨日他们才抓的人,还来不及盘查,就被直接杀害了。
叶印之赶过去也为时已晚,身体已经僵硬了,仵作验尸,只能查到是毒杀。
至于是他身上就藏了毒,临时自杀,还是人家有所预谋的毒杀,就一无所知了。
白衣男子死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叶印之只能肯定此事,与焦家是有绝对的关系。
昨日白衣男子的表现,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能在牢房里悄无声息的将人灭口,还那么快的速度。
看来焦家,必定会成为皇上的心腹大患,不得不除啊。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站在旁边的牢头开口。
昨日叶印之将人送来的时候,便谨慎交代过了,此人是重要人物,要严加看守,怎料才过了一夜,便出了这样的事。
“无妨,我先进宫跟皇上汇报情况。”叶印之微皱着眉头。
他们早就无孔不入了,防也是防不住的。
叶印之紧急进宫,直达皇上的御书房,出乎意料的,焦羽昭早在此处了。
“微臣拜见皇上。”叶印之找向皇上行礼,得到允许才站起来,看向焦羽昭,微微一笑开口:“王爷,今日如此早。”
“怎敌相爷,天还未亮,就跑了趟牢房,此时又赶到皇宫来了。”焦羽昭皮笑肉不笑,双手背在身后,眸子里带着嘲讽。
“王爷知道得如此清楚,不知情的,还以为王爷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了。”叶印之也毫不示弱,反击焦羽昭。
话虽然是随口说说,但他确实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这他是知道的。
“我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做什么?难不成偷窥你和公主的风流韵事。”焦羽昭嘴角划过邪佞的笑容:“我可是没有相爷风流的。”
“够了,朝堂之上,你们这番成何体统。”坐在龙椅子上的皇上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两年,两人明争暗斗,说话处处不给对方留后路他是知道的,只是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叶印之是为他办事的,焦羽昭又是太后的人,他也不好说得太过。
“你们两个,今天有什么事这急急忙忙的。”皇上开口询问。
其实焦羽昭也就比叶印之早到一会儿,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叶印之便赶到了。
“皇上,昨日市场上抓的市井之徒,昨夜已经死在牢里。”叶印之先开口。
“死了?怎么回事?”皇上惊讶,眸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旁边焦羽昭。
焦羽昭坦坦荡荡站在那里,面色平静,甚至挂着一丝笑容。
皇上已经在心里默默想到,昨日叶印之曾说过,那名犯人曾经招认,自己受的是焦家保护,本来他也觉得只是焦家的什么远房亲戚之类,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从表面上来,是服毒自杀,但是否被有心之人杀害,还需调查。”这样一说,叶印之意有所指得看向焦羽昭。
“嗯,你继续调查。”没有证据,什么都说明不了,皇上将视线放到焦羽昭身上:“你呢,有什么事?”
“微臣也是为此事来的。”焦羽昭上前一步:“我听说昨日左相大人抓到一个重要犯人,昨夜便畏罪自杀了,此事皆因左相大人的疏忽,臣恳请皇上追求其责任。”
叶印之眸子眯了眯,好你个焦羽昭,昨夜杀人灭口,今日更是利用此事倒打一耙。
他并不知道,昨日解救的那群孩子,除了被用来乞讨,对他更是有重要用途的。现在全被放跑了,坏了焦羽昭一件大事。
而且,如若叶印之继续在此事上纠缠下去,对他来说更加是非常不利的。
“额……”皇上一愣,他没想到焦羽昭这么早跑来这里,故意等叶印之汇报之后,才说起,竟是为了此事做纠缠。
一时间,皇上还真不好做定夺。
“叶爱卿,你怎么说?”
皇上是何其聪明,这种尴尬的问题,他直接将皮球踢给了叶印之。
“皇上,这确实是微臣的过错,臣愿意继续追查,给皇上一个交代。”叶印之顺势说道。
焦羽昭脸色一变,立即阻止:“你已经犯了过错,怎么还可以继续追查此案,你让朝中大臣知晓,如何服众。”
“我的过错,肯定得由我承担。”叶印之转过来,寸步不让:“再说,怎么定夺,那是皇上的事,何时轮得到王爷你来指手画脚。”
焦羽昭还想反驳,却被皇上打断:“此事就这样定了吧,你们两个不要再争辩了,一天到晚的,我头都被你们两个吵疼了。”
焦羽昭脸色彻底黑了,他故意一大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抓他的小辫子,让他失去再次追查此案的权利。
他知道叶印之的能力,继续追查下去,焦家不毁在他手里,也得脱一层皮。可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偏心,不但不处罚叶印之,还任由他将此案调查下去。
可见,皇上对他们焦家已经彻底失去信任了,必须要做些事,干扰他视线了。
叶印之才出宫门,焦羽昭就从身后追了上来:“左相博学多才,能力超群,虽然联姻不成,情意依然在。希望左相量力而行,否则,本相也不敢保证你万事无忧。”
叶印之停下来,孤傲决然,眸子清澈见底:“做君之臣,必定忠于君。如若目的相同,你我是友非敌,如若不同,叶某不惧与任何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