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运使气还没消,这要是传出来,自己女儿用男女情爱的香粉,以后可怎么嫁人?叶柔雪看盐运使的脸色,扬起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爹,你消消气。”
看着叶柔雪这态度诚恳的样子,盐运使气才消:“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别在出什么幺蛾子。”
“是。”
沈凤翎到了军营,找到周穆:“你表哥近日有没有和你联络?”
周穆道:“表哥与我联络过,说江南乡绅想联合起来垄断官盐,告诉了盐运使,盐运使此次得皇上召见,正好想着上书此事。”
“原来如此,今日我与盐运使交谈,他也说了此事,想涨盐价没事,但是,联合地方乡绅垄断,就是大罪。”
周穆赞同道:“对,这是欺君之罪,要被抄家,自古盐属于官盐,供求紧缺,现在在涨价了,那百姓更吃不得官盐,如此一来,必定百姓抱怨圣上,民心不稳。”
“明日盐运使觐见皇上之前,必然会上早朝,看看盐运使如何与圣上上书,我们再随机应变。”沈凤翎筹谋。
第二日,清早,天正蒙蒙亮,南襄侯府已经灯火通明。
今日三位大臣上早朝,奴婢们都小心伺候着,不敢有差错,盐运使与南襄侯爷同上了一辆马车,沈凤翎在盐运使和南襄侯后面的马车上。
到皇宫时,天已大亮,盐运使与其他官员许久未见,下了马车后与熟识的官员聊家常,沈凤翎也与与自己要好的官员一同闲聊,南襄侯爷看着沈凤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皇上驾到!”
议事殿中,太监手执拂尘高喊。
众人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抬手。
众人道:“谢皇上。”
“诸位爱卿可有事禀报?”
盐运使站出列:“启禀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叶爱卿,是昨日到的京城吧?在京中居住可还习惯?”
盐运使谢恩:“多谢皇上关怀,微臣住在南襄侯府,一切习惯。”
皇上道:“叶爱卿有何事上奏?”
盐运使拜了一拜:“启禀皇上,江南近数年商人居多,生意兴隆,人口也增长的快,现在的盐供不应求,微臣觉得,是该涨盐的价格了。”
“爱卿要给盐涨价钱,那是不是会有很多百姓无法用盐?”皇上捋了捋胡子。
盐运使道:“皇上,臣还想了一个法子,开采盐田,只是现下,开采盐田,很是费银两。”
户部侍郎道:“叶大人意思,现在对于用盐,只有两个法子,要么提高盐的价钱,要么破费银两大力开采盐田?”
盐运使对户部侍郎欠身道:“正是如此。”
“此事,朕需思忖,容后再议。”皇上道,没有多言。
圣心难测,众人只好道:“是,微臣遵旨。”
皇上又沉声对盐运使道:“此次朕召叶爱卿来,一为盐之事,二是叶爱卿女儿和亲之事,听闻叶爱卿女儿叶心蕊在魏国恪守妇道,府上下称赞,也为我们褚辽国争光呀。”
盐运使拜到:“皇上谬赞,小女愚钝,得皇上与皇后娘娘赏识,成为和亲之人,微臣不胜感激。”
其他人跟着皇上附和:“叶大人养了个好女儿呀。”
“赏,叶府白银千两,黄金百两,玉如意两柄,玛瑙与蜜蜡珠串各五十串!”皇上赏赐,盐运使倒是意外了:“多谢皇上,臣叩谢隆恩!”脸上露出了忘乎所以的笑来。
沈凤翎原本想进言,但思忖了一下,决定按兵不动,等盐运使作死完,再一举攻克。
“将军,今日早朝,情况如何?”沈凤翎回到军营中,周穆问。沈凤翎还未回军营时,周穆就在帐子里转来转去,等着沈凤翎带回来消息。
沈凤翎道:“给你表哥飞鸽传书,越快越好,让他尽快搜集盐运使与江南地方乡绅勾结涨价的证据,趁着这几日盐运使在京城,我们将此事办成。”
周穆道:“是。”
沈凤翎笑道:“你不问问我,为何对盐运使的事如此感兴趣?我虽与叶柔雪不睦,但并不会迁怒于盐运使身上。”
周穆挠挠头:“只要将军想做的,属下必将辅助将军,至于为何将军会这么做,属下,觉得将军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沈凤翎道:“却是如此。”除了叶柔雪,沈凤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要揭发盐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