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全面复仇
第七十三章债主
玄玉皇帝二十八年
夏末
下午
龙腾城
长平街
战府
“谢谢战大人开恩,谢谢战大人开恩。”那官兵又磕了几个头,便赶忙带着手下跑了。
“旺财。”墨天林看着这些官兵离去的身影。
“老爷。”旺财摸着脸,走到墨天林旁边躬身道。
“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你小子要不敢还手的话,就不要就在我战府待了。”说完,墨天林转身就进了府里。
“是,老爷。”旺财委屈的对着墨天林鞠了个躬。
墨天林进了府门,喊退了众人,缓步的走向内堂。
推开内堂的门,发现屋内唐七并不在,墨天林皱着眉头,心道,难道他在别的房间。
正准备离开,突然脖子上多了一把短刀,墨天林忙回一看,原来唐七在躲在门后面。
看来这唐七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唐七定眼一看,原来是墨天林,连忙放下短刀,一脸紧张的表情也慢慢舒展开来。
“坐。”墨天林示意唐七坐下,自己则缓步走到主位上坐好。
“你胆子不小,你知道你今天杀的人是谁吗?”墨天林一坐下,就皱着眉对着唐七喝道,“你今天差点杀了荣亲王最喜爱的三公子。”
“哼,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人,不管是谁,我唐七见一个杀一个。”唐七冷冷的哼了一句。
“天下有多少这样的人,你杀的完吗?”
“那就碰到了谁,就杀谁。”
“你何必如此嫉恶如仇。”墨天林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你的父亲是………”
“不错,我父亲本是一人老实本分的之人,就因为这些横行霸道的人,才让他……让他……”唐七说道这里,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今日才过世,不由得眼中流出清泪。
“罢了,本官念你今日有大悲之事,才冲动犯下此等傻事。”墨天林见唐七如此哭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起身从内房拿了一件衣服,递给唐七,“好在你没有露脸,把这件衣服换了,今晚就在这里睡下,明天自行离开吧。”
“还有,这里有二百两,回去买点地,取个媳妇,好生过日子吧。”墨天林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银票,递给唐七。
“公子,今日救了我的命,又出银子给我葬父,我唐七这个人说一不二,我这条命是你的了。”唐七一脸严肃的看着墨天林。
“不用,本官从来都是施恩不忘报。”墨天林微微一笑,缓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回过头看着唐七,“今日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待明日本官送你出城,切不可在做傻事了。”
说完,墨天林便离开内堂。
不是墨天林不想要这个武功高强的唐七。主要是其一,他的性格太过于冲动,嫉恶如仇,而自己交往的又多是贪官奸臣,在他身边容易出现问题。
其二,他也不能确定这唐七是不是真心想追随他,万一是龙明昌和柳湘榆派来试探他的,又或者是谁派过来的卧底,在这个充满欺骗的官场,谁都不能信任。
第二日
战府
昨天因有唐七在家里住,墨天林一直没睡安稳,也怕旺财早上发现唐七。
一大早便起了床,来到内堂,推开门,发现唐七已经不在了,内堂的桌子上放着他给唐七的衣服,还有二百两银票。
看来唐七这个人还是比较固执的。
墨天林微微皱眉,走到桌子旁,拿起银票,若有所思。
“老爷,老爷。”旺财从门口跑了进来,气喘嘘嘘,“宫里传了口信,这几日都不上早朝了。”
“好。”墨天林一听,双眼变得凌厉了起来。
荣亲王府
内堂
龙明昌扶出大殿之后,被太医简单治疗了一下,就送回了自己的府里,然后就在床上躺了一天。
等他醒来的时候,想到他的两个爱子在前线生死未卜,一下子又悲痛欲绝,缓了一会才好了一点。
到了伴晚,又听到家丁说当前大腾兑率跌到了是一兑一千,更是痛不欲生,当场昏死了过去。
后请太医前来救治,才缓缓的苏醒过来,之后喝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在床上呆坐着。
今天坏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让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老了二三十岁。
“老爷。”一个家丁恐慌的走进龙明昌的卧房,他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主子一定被骂,但是有急事不得不禀告。
“不是说了别来吵本王吗?”龙明昌见有人进来,便把边上的茶杯往那人身上一扔,大怒道,“给本王滚。”
“老爷,那人……那人拿了这个,说给您一看就知道了。”家丁被龙明昌的茶杯砸中,却也不敢动弹,低着头,双手颤抖着举起一个令牌。
龙明昌咬了咬牙,漫不经心的瞄了家丁手上的令牌,那是一个通体漆黑令牌,上面用纯金镶了两个字———“光明。”
龙明昌一看是这令牌,立马坐直身体,声音也变的颤抖了起来,“快……快……快给本王更衣。”
“是,老爷。”
荣王府会客厅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身穿亚麻色粗布长衫,脚踏黑色圆口布鞋,坐在圆桌上背对着门,缓缓的喝着茶。
这时,门开了,龙明昌快步走了进来,看见那人的背影,先是一叹,接着勉强露出笑脸,“薛大老板,您来了。”
那中年男子就是神秘的光明会的代理人,四国最有钱的首富,在哪里都是一身布衣的——薛大老板。
薛大老板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龙明昌,而且继续喝着茶。
龙明昌见状,也不敢发脾气,而是轻轻的关上门,缓步走到薛大老板对面,坐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把令牌放在桌上,继续强颜欢笑的说了一句,“薛大老板光临寒舍,龙某有疾在身,不能远迎,还请见谅。”
薛大老板还是没有说话,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薛大老板,您………”龙明昌咬了咬牙,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低声下气,但今日身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