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王健奇正在观看小Q所画的一幅印象派油画。他被这优美的色彩语言和协调的结构运用深深地吸引住了。虽然王健奇非常欣赏小Q的画作,但在他心中,自己的装置艺术是至高无上的,甚至高于人命。许多同学都观察过王健奇这个新“阿P”,新阿P和老阿P之间有着一些关联,比如他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存原则,而且王健奇和张晓风一样都会搞装置艺术,但张晓风只是偶尔弄一弄,比如一年四次,王健奇是天天弄。
一月十号,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天。同学们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努力,是人的都会选择开始极速复习方式,但也有不是人的,比如张晓风。他没有打算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复习,在他眼里,自己的学业已经够好了,而且就算考上个全班第一也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这个考试不管也罢。
宇张勇当时就说了,他这样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表现,应该改改。于是宇张勇对症下药,偷偷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他骗张晓风说中校长可能会通过这次期末考试来决定被开除的学生数量,结果张晓风就怕了,于是他为自己打了两瓶鸡血而不是一瓶。
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阿P和宇张勇在休闲区汇了面,就是那个发生了许多悲剧并因为被王琦生写成:“悲剧乐园”而导致现在没有人敢再继续到那里去了的“阴森恐怖之地”。
“你这招挺好玩的。”阿P坐在宇张勇对面说到,“但你确定这么玩张晓风真的是件好事吗?”
“我倒是希望每个人都可以为他们自己的学业负责。”宇张勇回答,似乎有了一小点儿梁成宇的感觉。
“那不错呀。”阿P说,为宇张勇的表现感到高兴。(2019.3.9)“那么你对这个期末考试有什么想法?”
“反正就当是给校方第一个印象了。”宇张勇回答,“比较我们才刚来一个月。”
阿P看了看天色,它已经非常配合地从晴天转变成了朵云的阴天,这让“阴森恐怖之地”的压抑和死寂气氛瞬间得到了一个质的升华,随之到来的还有两人不安的心情,因为阴天总是一种不祥之兆,但陈颂伟从不这么认为。
北风正在大面积的肆虐着校园的各个角落,那张带有“青春指南针”标志的校徽旗正在随风飘荡。一片又一片掉落在地的枯黄色树叶被气流缓缓抬起,陪伴着北风一起消失在天空之中。乌云还是没散,陈颂伟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走廊中的色调及色温都逐渐地阴沉了下来,张晓风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当中一动不动,看着窗外,正在沉思。他今天已经去和校长主动喝了一次茶,校长说他的确有许多的进步和许多的改变。比如一般在这种万人空巷的课件,以前的张晓风就到处走来走去,传播自己的负面情绪,但现在他选择坐在教室里静静地待着。除此之外,张晓风更安静了,也更不友善了,疑心和不信任同学的机率也随之升高,具杜老师的统计和调查,这些都是教改班的糟糕经历所造成的,简单来讲就是教改班的确把张晓风变成了一个彻底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学生,然而这条他遵循的原则同时成为了他永远不会惹事或者弄出什么状况的最佳解释,就算弄出了也一定归功于他的同学而不是他自己。
“话说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同班同学刘强走进来问道,“这半个小时的大课间你就打算坐在这里装雕塑?”
张晓风听完的反应与没听到几乎相同,他连根毛都没动地回答:“意见这么多,你咋不去问李棋森为啥戴帽子呢?”刘强很是无奈,没过几秒就走开了。
又过了一分钟,隔壁初二四班的李勇也到了这里,估计是来“看望”张晓风的。(2019.3.10)他和刘强的行为相同,都是那种充满质疑、怀疑和不信任的眼神以及步伐,于是张晓风掐指一算,李勇果然是个“钉子人”,所以他拿出了那套“一句话应付法”。
“我很好奇……”李勇正准备开口,结果张晓风先发制人。
“刚刚已经有人来过了。”张晓风打断道,不过李勇看起来另有目的。
“你搞错了,我就是很好奇你跟李辉到底是什么关系。”李勇说到,张晓风看起来像是得知自己父母被绑架了一样吃惊。
“你也知道这事儿?”张晓风问道。
“我当时就在那儿呀。反正就是想问问你和他五年级的时候发生过什么过节让他现在疑心这么重?”
张晓风眼神充满惊恐地看了一眼窗外,他已经冒了一头冷汗、打了一身冷颤。不过人需要淡地,所以张晓风装作如无其事地擦了擦额头,语气努力方平地说到:“是这样的,我和李辉当时合作赢得了一份年度奖学金,但是李辉因为自私而想把功劳以及利益全部占为己有,所以我们吵了一架。”
“怪不得我最近天天听到李辉在那儿到处说你的坏话。”李勇说到,然后走开了,估计是不想让张晓风情绪失控,但张晓风对此不以为然,在李勇走后,他咽了口口水。
另一方面,在初二四班,一个坐在角落里,被人忽视、被人遗忘的“落魄”学生正在读一本曾经和他现在的处境有所相似的作者的小说,这本小说叫做《在雨中漫步》,是一个节奏平静、主题深刻、色调扭曲的伪悲剧。故事大致讲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何得到大家重视最后一步步走向失败的故事,读完这本书的人一般都不会对这个作者产生好感,但一定会将他牢记在心,因为这个人是目前最为出色的非主流小说家——成浩勇。
而这位正在读成浩勇的著作的学生名叫凯颂平,凯颂平喜欢吃爆炒扇贝和喝希尔牌汽水,所以大家都用他喜欢的两种食物的后一个字组成了一个外号,叫:“贝尔”。贝尔这个外号的确是非常的别致,就像小Q、杨宋君以及北田生曾经谈过的那个话题——“名字特别的人,命运也很特别。”,如果再把这个话题放到凯颂平身上,那可是再适合不过了。
凯颂平可谓是一个所有能力和特点都乏善可陈之辈,他没有像陈颂伟和***一般的出众学业,没有像张晓风或者王琦生那样惊人的口才或者文采,更没有像小Q、北田生、宇张勇以及王健奇那样的艺术精神以及绘画技巧,可怜的是,他连人缘都非常一般,就和现在的梁成宇性质相同。这个人性格普通,遇到困难会苦恼,遇到障碍会退缩,遇到挫折会委屈,遇到朋友会友善对待,可谓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除了他喜欢吃爆炒扇贝和喝希尔牌汽水。
贝尔已经在北京市-金凯伦初中-文昌区分校度过了四个平凡的学年,每个学年他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定的重视,但是每一次他都被现实世界无情地打击,这些打击使得他成功地编写了一本长达四年的屡战屡败攻略手册,喜欢“阅读”的人可以上门去找找他,跟他谈谈。
“你又在读那本负面情绪教科书呀?”他的同学红许兴走过来问道。
“我就是想多读几本书而已。”贝尔抬起头来回答,有些反感此类问题。
“你读了这么多书,我为啥却没看到你有什么进步?”红许兴又问道,贝尔听完无言以对,“我觉得你应该先想想你为啥这么平淡无奇,可能会对你有些帮助。”说完他就走开了,和其他同学一样。
现在教室中又只剩下贝尔一人了,他很苦恼,为什么自己总是被其他人一笑置之?为什么自己一直是个小人物?为什么自己总是比不上其他人?为什么选取最好学生时永远没有自己的份?这些问题困扰了他八年,他一直没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将其一个接一个地解开,所以他需要一点儿外力。(2019.3.13)
与此同时,在隔壁王琦生所写的“阴森恐怖之地”里,陈颂伟正无所事事地坐在长椅上头发呆。
“唉……”他自言自语着,“好无聊呀。”他拿着一颗黑色的骰子开始在手中玩了起来。“你有没有发现没了针对张晓风的骂声之后,整个校园都安静了许多,而这种久违的安静会让我水土不服。”他说这句话是因为他看到宇张勇走了过来,而陈颂伟自己平时不怎么交流非常孤独,所以他才和宇张勇搭上了话。
“可不是吗。”宇张勇回答,“所以俗话说的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颂伟听到了,他转过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当屁股离地的一刹那,阵阵微风瞬间刮起,刺骨的冰冷充满全身,这是有事要发生的前兆。
“是啊。”陈颂伟说,点着头,“但我能够肯定,你一定想去改掉这些坏毛病对不对?”
“算是。”宇张勇回答,和陈颂伟的想象大致相同。“这种主动性改进自身缺陷的行为我管叫自我救赎。”
“有所相似。”陈颂伟说,听上去津津有味。“我看张晓风算是救赎了自己吧?”他问道,宇张勇想了想,点下了头。
“但我认为那是别人救赎了他,而非他自我救赎。”宇张勇说,否定陈颂伟的看法,陈颂伟也认为宇张勇的话正确率较高。
“话说你打算自我救赎吗?”宇张勇问道。
陈颂伟没有回话,那阵微风也随之停下了。他看了看宇张勇,用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站起来,往裤兜里掏出一只刚刚叠好的银色千纸鹤,放在了宇张勇的耐克鞋前。
“可能不会,毕竟自我救赎需要自我意识的引导,但我还没有。”陈颂伟说,拿着一本又厚又重的宗皮《贝罗坦文学史》离开了。
“千纸鹤?!”宇张勇捡起那只千纸鹤,“你确定这是你叠的?”他问道。
“不是。”陈颂伟回答,“李辉叠的。”
中午的时候,阿P和张晓风做到了一块儿,不过阿P不是特地想这么干的,这属于纯属巧合。阿P见状决定和张晓风谈谈,前来凑热闹的人还包括小Q以及贝尔。
“你就是阿P吧?”张晓风先发制人,手里的叉子上插着一块儿西冷牛排。
“啊!我是。”阿P回答,盯着张晓风的眼睛,似乎看出了什么“蹊跷”。
“这学校不错吧?”张晓风问道。
“不错,只是再好的地方都有坏人。”阿P回答,吃了口意大利面,同事还盯着张晓风右边两个座位间隔处的小Q以及小Q对面那一桌的王琦生。
“说的好。”张晓风赞赏到,“要知道傻人有傻福,瓜皮就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听到的小Q不淡定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碗中的扬州炒饭,一把挪到了张晓风和阿P的跟前,摆出那副上个月痛揍梁成宇的架势,似乎是在向两人示威,不过张晓风和阿P自动把眼睛“戳瞎”了。
“你这话有点儿敏感呀。”小Q说到,“不过这种新阿P和老阿P碰面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
接着,阿P灵魂补刀。
“拜托,伙计。”阿P说到,很是厌恶,“你非得要争个你死我活吗?明知道我们不会在乎的,所以最好把你那颗玻璃心收起来。”说完,他就继续像这事儿没发生一样吃起了自己那放多了肉末的意大利面,留下哑口无言的小Q和那只自己从兜里拿出来的阿P叠的纸质绵羊,包括一颗红底绿点的骰子。
小Q被阿P气走后,张晓风又开始说起话来了。看得出来,张晓风现在更喜欢谈论关于学校里的天理人文这类话题,因为他一直在和阿P强调要善于伪装自己并且要懂得意志甚至是扼杀自己的负面情绪。
“你有被同学喜欢过吗?”阿P突然问了一句,张晓风一时半会儿没能答上来。
“我记得有吧?”旁边的贝尔突然插了句嘴,这是他这学期第一次引起同学的注意。
“哦?!”阿P疑惑地看着贝尔,贝尔有些兴奋和激动。
“我听说三年前的一个转校生说了一句关于他的好话。”贝尔说到,指着一脸懵逼的张晓风。
“有吗?”张晓风问道,贝尔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阿P一副半好奇半怀疑的样子说到。
“那个同学说张晓风的语言攻击能力很强。”贝尔说到,张晓风极其失望,甚至是绝望。阿P听完之后也不以为然地嘟囔了一声,然后继续吃自己那放多肉末的意大利面去了。
“话说你倒是有多无聊?连这些事儿都记得住?”阿P吃了几口后突然问贝尔,贝尔终于说出了那个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表达的事情。
“没人愿意跟我谈呀,也没人在乎我呀。”贝尔回答,看上去非常可怜。
“我们不是在跟你谈吗?”张晓风说到。
“这是这学期的第一次。”贝尔回答,阿P又做了一遍刚才的表情。
“怎么搞的?”阿P问,很是吃惊,“真的是这样?”
“对呀,”贝尔说到,“一直都是这样,我试图去找与人交流的机会,但同学们似乎都觉得我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可怜人那……”张晓风做出类似正在施法的巫师一样的表情,其特征有故意翻白眼而且嘴巴半张面部抽搐等行为,“你需要自我救赎呀。”
“你倒是说说怎么自我救赎?”(2019.3.14)贝尔像个小学生一样问道,对张晓风充满了不信任,如同那些“钉子人”一样怀疑。
“比如说你先把学习成绩提上去就是个很好的选择呀。”张晓风回答,“或者说你也可以选择做一些引人入目的事情也不错。”
“离放假还有两个多星期,你让我怎么做?”贝尔问道,可能因为时间太短而失去了信心。
“时间就是金钱,同学。”阿P说到,张晓风听到后也跟着点了点头。
“行吧,我试试看。”贝尔说到,不过语气里头似乎夹杂进了一种危机感的口音。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后,杜老师特地去找了一下中校长。非常奇特,这个三班班主任居然会去询问一个四班学生,而且这个学生正是贝尔。具体原因无人知晓,唯一能够接收到的有效信息就是中校长和杜老师开始谈论起来了关于贝尔之前的一系列就学情况。
“所以……刘老师已经来过了?”杜老师坐在办公桌前的接待椅上问道。
“没错,而且询问话题与你一致。”中校长回答,从旁边拿出了一打关于贝尔的资料,“不过他今天回家去看他奶奶了,所以我不妨再告诉你一遍。”
“好,谢谢。”杜老师说到。
中校长拿出全息纸,把它们一一投放在空中的大屏幕上,然后指一个说一个:“你先看看这里,”中校长说,“我们都知道贝尔是我校最没有存在感的学生之一,然而他这种伪胆小怕事和伪弱不禁风的表现其实是从五年级时才开始的,在那之前,我们都知道,贝尔是个喜欢交流而且心态积极的学生。”
“那么你想跟我说什么呢?中校长?”杜老师问道,似乎觉得中校长在答非所问。
“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发生了许多改变?”中校长凑过头来问道,“我路过学生食堂的时候看到他在和张晓风、王健奇交流,这不是好事吗?”杜老师高兴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教学生涯一片无悔。
“所以说每个人都会有他开窍的那一天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罗曼蒂克觉醒效应’,对不对?”杜老师问道。
“的确如此。”中校长回答。(2019.3.15)“话说我最近读了一本书,书中就说到了关于一个人转型的故事,与现在的情况比较相似。”
“有趣。”杜老师说到,打了个招呼变离开了办公室。
体育课之后,杨宋君又和小Q聊上了,小Q把中午他看到张晓风和阿P与贝尔谈话的事实以及所有目睹的行为都给杨宋君讲了个通。杨宋君反应并不积极,他其实心理早已产生一个疑问,他在想为什么每次遇到小Q,小Q就会把关于张晓风等人的事情说的彻头彻尾,而其他人就不会?这个问题让好奇的杨宋君利用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话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老是把关于张晓风的事情讲的那么细节?”杨宋君问道。
“我不能吗?”小Q反问,杨宋君摇了摇头。
“只是好奇而已。”杨宋君说,“你没必要反应那么积极。”
“反正一旦我见到阿P,我心理就来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Q说到,看着自己的鞋子,似乎在偏见中混杂了一些苦恼。(2019.3.16)
“好吧,那我不说什么了。”杨宋君一想二想后回答,于是打了个招呼之后扬长而去,还自带吹风效果,因为这些日子喜欢刮风,特别是刮起那些秋天剩下的橘黄色枯树叶尤其带感。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人们又到了那个期待已久的“全校学生大解放”别名“放羊”和“排洪水”的放学时刻,这个时刻对于很久很久以前的学生来说的确是个大解放,不过对于现在这个全民学霸的社会来讲,根本不是事儿,大家之所以看起来那么高兴就是为了把自己每天所提出的问题分享给父母,多么敬业。(2019.3.17)
贝尔感觉自己的学生生涯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他从五年级开始就被人一直无视到现在,可张晓风和阿P的出现让他重新找到了人生的趣味和交流的快感,所以他整个人都变了。
隔壁李辉并不喜欢贝尔的做法,李辉是个“钉子人”,他对张晓风一直怀恨在心,除了受到张晓风的负面情绪影响之外,还有五年级时他因为贪婪自私想要独吞奖励而与张晓风闹掰的悲剧。不过当事人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呢?李辉一直没有承认他做过这些事情,同时也一直没有向受害者张晓风道歉,可谓是恶中之恶。
不过话说回来,李辉可能比张晓风性格还要奇怪,他特别喜欢去恶意攻击与他不曾相识的同学,几天也不列外,所以他就像一个猎人一样寻找着自己的猎物,而贝尔就是他的猎物。
“你就是凯颂平吧?”李辉粗鲁地叫住贝尔问道。
“啊?!我是。”贝尔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娘里娘气的?”李辉问道,有点儿像梁成宇之前挑选小Q那样,毫无道德可言。
“不知道。”贝尔回答,很直接很淡定,跟看不出李辉是在挑衅他似的。
“娘娘腔和厄运星谈话,这个组合我很喜欢。”李辉继续说,不难看出他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听到张晓风、阿P和贝尔之间的谈话了。“特别是你这种长得搓行为搓的人。”他指着贝尔的脑袋,像奴隶主指着奴隶一样,令人作呕、令人牙疼。
“你什么毛病?”这时突然窜出来的张晓风问道,“又在故意欺负人?”他挥着手指质问李辉。“你是不是要把所有跟我说过话的人都骂一遍才满意啊?”
“如果我可以的话,没错。”李辉回答,语气和之前阿P骂王琦生一样恶毒。
“看到了吧?贝尔?”张晓风回过头来问道,贝尔点了点头,“面对垃圾,我们就要用对待垃圾的方式。”说完他和贝尔勾肩搭背离开了校门,等待他们的是一群又一群的“甩仇者”和在一旁跟李辉一样带着憎恨和无奈的小Q。(2019.3.18)
第二天,离期末考试只有两天了。那群“钉子人”也终于为了学业而选择与“甩仇者”和张晓风等人停战。不过李辉的意志还是那么坚定,他好像挑衅人挑上瘾了,因为他正在主动和贝尔过不去,陈颂伟闲着没事儿问过原因,从他的口述来讲,张晓风得付全责。贝尔自己也是非常气愤,因为李辉竟然还联手了王琦生一起跟他作对,这让他心理极其不舒服,特别是在有人做出想要阻止他与人交流的行为下。
大课间一到,贝尔就去找李辉讲道理去了。他非常严肃地斥责了一遍李辉无耻的行为,简单讲就是又对牛弹了次琴。李辉还是不屈不饶地、自高自大地、吊儿郎当地在贝尔面前摆出一副“怎么着?”的样子,仿佛在告诉他:“我欺负你是你的错,你欺负我还是你的错。”不愧是和梁成宇坐在一条船上的兄弟,连行为和说话方式都这么相似,真是让人“敬佩”的“五体投地”。
“李辉这人怎么回事呀?动不动就对我语言攻击,讨厌死了。”贝尔说到,站在他旁边的是张晓风。
“李辉性格一向自私、自利、无耻、自大。”张晓风回答,“他曾因为想要独吞一笔三百块钱的奖金而故意利用伪证陷害我,还好我比较机灵躲过了他的阴招。”
“哇塞!”贝尔喊道,“真不得了呀。”
“是啊,要不然他不可能是校方的观察对象。”张晓风说到,看上去对李辉特别失望。
“他是?”贝尔问道,有些惊讶。
“没错呀,所以李辉才会在老师面前显得那么怂。”张晓风回答,“这就叫‘窝里恨’。”
“挺有道理的,”贝尔说到,对张晓风的回答非常满意,于是李辉就立刻上演了一波“说曹操曹操到”的精彩表演。
“啊哈,娘娘腔和厄运星。”李辉走到两人跟前做出鄙视的表情说到,“又在谈论属于你们的话题了吗?”他问道,不忘用眼神攻击一下贝尔,“瞧瞧你们这怂样,连着装都是一幅人渣样。”接着他笑了笑,把手来回搓了好几次,“我看你们应该是败落到底了吧?”话一出去,两人立马鸦雀无声,特别是贝尔,因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