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萧萧?”
白洛飞惊讶的看了一眼一鸣惊人的萧萧下,让这个整天抱着武侠演绎的人忽然吐出一句话还真是不容易。
可惜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甚至连书本都不舍得放下便再无他言了。
“原来如此,是有这个可能。”
另一边的盛余繁忽然信服的点起了头。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玉寒敲桌的手停了下来,他终于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搞得我云里雾里的,说话说清楚嘛!”
白洛飞无奈的摊了摊手。
“小洛,你还记得前段时间皇宫行刺的刺客么。”
盛余繁笑问道。
“记得啊,不是说怀疑他们是云门的人。杀了孙思礼原本进献的乐伶伺机行刺陛下么。”
白洛飞想了想,顿时也恍然大悟了起来。
“看来这个答案还要联系起我们的任务啊,先不管那二人到底是不是孙思礼派的亦或是替死鬼,但只要有这个可能性我们就要去查。再加上我们的第二个任务是孙思礼的黑船,你们是想说孙思礼是故意把事情闹大,欲盖弥彰!”
“不错,根据百晓生的情报。前段时间他还联络了武林各路人士开了一个缉盗大会,目标正是花无意。说是只要谁能抓住花无意,无论长生秘宝到手与否他都愿意出五百万黄金酬谢缉盗者。”
楚玉寒冷冷的说道。
“呵,五百万。这是任何一个门派都不容小觑福数字,够很多人疯狂了。”
“但是花无意又岂是那么容易抓的,他是在故意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目的就是要瞒天过海。”
盛余繁折扇一开,盖棺定论。
“谁说不是呢,他还故意把花无意狐仙弟子的身份给坐实了。这下说不定连以前被真狐仙得罪过的老家伙们都要坐不住了吧?实在是太用心险恶了。”
白洛飞大为感慨,果然是无奸不商,办起事来怎么都不吃亏。
“其实,我仍有一个疑惑。”
楚玉寒慢慢走到了窗前,外边晚开的桃花朦胧在颖城薄紫色的夜雾里,幽淡惨白的月光又为之披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纱衣。
颖城之局正如同这满城的夜桃,黑暗中危险与艳丽并存。
“刑总大人还什么疑惑?”
盛余繁不确定的问道。
“我在想,花无意——真的拿到那长生秘宝了吗?”
————此时三文巷的庸医陈九的药馆内。
花无意已经听白及用崇拜的眼神絮絮叨叨了许久她的师父,那天下第一刀的刑总大人名下无数的光辉事迹。
什么少年从军,弱冠杀敌。披练风雪,长刀无敌。
反正在她的眼中楚玉寒一直笼罩着天上的星辰,不像个人倒像是个威风凛凛的神。
“白姑娘,你是不是对这刑总大人有意思啊?”
花无意随口打趣道。
结果此言一出,一直滔滔不绝的白及忽然一下住了口。脸上喜悦的表情僵顿了一会儿后,她干咳了两声收住了声势,故作镇定道。
“不可能,我只是有幸为刑总大人的弟子罢了。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红袖姑娘你不必担心而已。前几日我便放出了信鸽,这件案子,师父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绝对是有意思吧。
心里暗自腹诽,“红袖”的脸上却做出一副蒙冤受屈终于得以昭雪的感动模样。
“真的吗!那便再好不过了!”
“那是自然。”
白及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随即又不好意思的问道。
“对不起啊红袖,虽然说过不问你的来历的,但我还是好好奇你是怎么破掉那只土狗的遁术的?”
花无意内心暗笑:果然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过他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白姑娘,你是个好人。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请你务必替我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
白及义不容辞的答到。
“我在成为云门的一份子以前,曾的铁柔然第一勇士,登云榜剑论第七的百丈剑慕容瀚海的武奴。我的确是安西战乱遗孤,这点没有骗你。但那时我并不是被孙思礼的套奴人抓去的,而是被慕容瀚海看中。”
“那个武痴慕容瀚海?!”
白及瞪大了眼睛。
“不错。起初,他是因为这身皮囊看上了我。谁能想到铁柔然的第一高手居然是个连童女都不放过的畜生!”
花无意在抹黑别人的同时没有丝毫愧疚,甚至语气中的深恶痛绝仿佛真的文身经历了那悲惨的遭遇。
白及对此也深信不疑。
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看看红袖姑娘那样貌,定然幼时就是个美人坯子!也无怪乎百丈剑兽性大发,实在可悲可叹!
想到此处,她不禁更加同情起红袖来了,还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丝温暖。
而红袖也配合的做出悲愤颤抖的模样,那演技实在是入木三分。
”后来,他在机缘巧合间发现我的记忆超群,过目不忘,便收我做了武奴。他是个武痴,经常出入那些封藏秘籍武功的地方。有时候机关密布根本无法把东西带走,他便会让我记下回去默出。久而久之,我也知道各种奇门遁甲的功夫,那土狗使的正是其中一种。”
“原来如此,红袖姑娘,你这些年真是不易啊。”
白及越听越是感慨,一个姑娘家家不仅幼时就惨遭凌辱,大了还要和一个武疯子出生入死。虽然红袖说的不多,但她已经可以想象出其中的艰难险阻。
看着白及的表情,花无意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言多必失,对于自己的事情,要说的越少越好。一到关键时刻,只要故作叹气闭口不言便好。
果然不出他所料,碍于自己黯淡的表情,白及果然没好意思追问出那你后来是如何加入云门的这件事情。
但下一次她再想抓住机会问的话,自己也应该想好了万全的谎言了。
“你们到底是来养病的,还是来说书的?”
正当花无意暗自偷笑的时候,在自己旁边的隔间内。一阵万物俱死般的熟悉杀意,透过轻薄的帘席,向他们蔓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