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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晚菊

晚菊当然不是姓晚名菊。

“晚菊”只是她在“馥园”的代号。

“馥园”是所妓院,好听一点来说,是青楼,可是如果更高雅一点的称呼,还是“馥园”。

“馥园”已成了一个代号:这儿的女子卖艺不卖身,卖笑不卖色,只供王侯公子、巨商大贾、文人墨客、朝官乡绅来吟风弄月、把酒谈心,至于要醉翁之意、一偿夙愿,除非是你情我愿,否则“馥园”则是概不负责的。

“馥园”有“姑娘”七十一名,其中最红、最美、最教人着迷、最声色艺俱佳的,晚菊当然名列三名之内。

“馥园”的做法,无疑是抓得准这些素嗜寻花问柳、拈花惹草的男人心思。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买不到的越不惜代价,这点微妙心理,馥园的主事们已把握得驾轻就熟。晚菊是馥园的当家红牌,自然是个中能手,而且她美艳绝伦,据说又是守身如玉的才女。

这样一位女子,好逑的君子或是非君子,自不在少数,晚菊一一言笑晏晏、谈笑用兵、长袖善舞,应付自如。

不过,一物治一物,大象怕老鼠,糯米治木虱;晚菊的非常手腕、温柔手段,遇上了一个人,却也阵脚自乱,意乱情迷。

“晚菊终于坠入情网,泥足深陷”,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馥园”里外。

晚菊的意中人是一个落魄的王孙公子。

不但落魄的王孙公子,还是个有名的浪子。

这浪子非常好色。

所幸他不但好色,剑法也非常好。

他就是方柔激。

——尽管他是个浪子,是个牵不住、管不住、收羁不住的男子,可是她还是在心里千缠百回的只有他。

爱情发生的时候,谁能控制得住?

——若能控制,就不是爱情了。

人人都知道晚菊和方柔激这段情,似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晚菊左等右等,他都不来,于是在这个初夏之夜,索性穿着蝉衣与半是她女婢半是她义妹的小眼姑娘在院子里纳凉,口里在闲扯着鉴影修容的事,还比较着金箔敲花镂纹的唐镜和本朝薄铜持柄镜孰为利便之际,忽然闻说前院朱妈妈走报:方柔激来了!

晚菊乍听,手里一颤,当啷一声,铜镜落地。

——好哇,他可来了!

晚菊思忖。

方柔激急着要见晚菊。

原因很简单:

他要得到她。

今晚,他必须要得到她。

尤其是在今晚。

他份外需要。

方柔激虽然好色,但决不是一个急色鬼。

事实上,晚菊也数度藉赋凭比的暗示过。假如方柔激早些提出非分的需索,晚菊断不会拒之于门外的。

方柔激是情场浪子,他当然有这个自信,可是他今夜何以如此情急?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多日来,方柔激一直慕恋在“万禧楼”弹唱的女子徐小泥,忍不住要夜入闺房,看她睡姿,不意在今夜发现伴琴汉子竟对徐小泥下春药,是以方柔激挺身逐走那汉子,徐小泥药力发作,方柔激无法拒抗这动魄荡魂的诱惑,两人缠绻床上。那名被逐走的汉子偷偷潜返,全力出手,欲图刺杀在情欲惊涛中的方柔激,徐小泥亦同时发难;惟方柔激早有提防,先封住徐小泥穴道,再剑退那汉子,并指出来者就是“黑刀峡”年轻一代的高手徐深寒兄妹。徐氏兄妹事败,扬言必报此仇。

徐小泥在“万禧楼”卖唱,是算准方柔激好色动心,必会夜探佳人,才能设此圈套——他们倒是算准了,算对了,方柔激果然中计。

只是他们棋差一着。

方柔激固然色心大功,但他毕竟是历过江湖上大风大浪扬名立万的人,色授魂销是一回事,但警觉依然不失敏锐。

方柔激虽然攻破了徐氏兄妹的计策,但他一点都不感觉到高兴。

反而很感颓丧。

因为他真的喜欢徐小泥。

——那朵娇俏、娇羞、娇美而又不胜寂寥的小花!

方柔激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绞痛:

——原来徐小泥竟已跟当年为自己所败的谈岛岛结下鸳盟!

这么一个令人爱不释手、目不暇给的女子……

——可惜啊!

简直可恨!

方柔激被徐小泥所激起的情愫与情欲,正惊涛骇浪、翻涌沸腾,不知如何宣泄。

所以他想起了晚菊。

男人总是自私一些的。

可是男人也有情非得己的苦处。

——如果你教他们无处发泄,除非是痛痛快快引刀自宫,加入魏阉一党算了!

方柔激当然不是那种人。他再痛快,也不是那种痛快的人。

他寻求另一种痛快。

这时候端详晚菊,别有一种完美的美。

这么素静的一张美脸,两腮该丰的地方就丰匀,下颔该尖的地方就尖秀。眉是眉,目是目,一对眼慑骨销魂,望着人的时候,艳得像传奇里的女鬼,可又偏偏是正经的,并没有特别的媚。自琉璃八角灯色中的映影看去,像是一个自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她身上的衣饰酥色绣遍,妥帖得令人浑忘了腰身——

方柔激现在特别想念她的胴体。

可是晚菊端庄安详的样子,反令他有点不敢造次。

良久。

烛火燃芯,沙沙地响。

晚菊问:“你要听曲?”

方柔激摇头。

晚菊问:“你要下棋?”

方柔激摇首。

晚菊又问:“你要喝酒?”

仍然没有答话。

晚菊微微叹了一声:“是时候了……”她起身,掩上了门,把灯火调低,慢慢的解卸罗衣。

方柔激一阵搐动。

灯火下的娇躯何等媚人。

晚菊只剩下了贴身的亵衣,把一帘黑瀑似的发,全散披下来,向他招手,“来,替我梳头。”

方柔激替他梳头,只见妆台前的铜镜,映出了个幽冥路上的美人儿,活色丰香,就在眼前,然却有一种古远而惆落的感觉。

方柔激把手搭在晚菊的柔肩上。

那柔腻的感觉一如水珠滑过凝脂。

晚菊的柔荑按住了他的手背,放到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方柔激再也耐不住激情。

他吻下去,深深地,就在柔肩上。

“哦!”晚菊微微扬着秀颔,闭着双目,眼睫毛闪着梦幻的余颤,致使她的秀额和鼻头、尖颔成了一道优美的曲线,一阵馥人的体香,方柔激心旌荡漾,眼里只见酥红的亵衣间隐约突露着柔凝般的玉峰,他忍不住、禁不住、情不自禁把亲吻换成了轻咬。

晚菊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

方柔激因为相距得近,气息间已可对流,这才看见晚菊的五官真的完美元瑕,只是脸靥上的肌肤,毛孔略微粗了一些,而脸肤也长了一些微而小疥,平素皆因盛妆而遮掩。

这发现反而使方柔激更动情。

情总是为了要爱而萌生,但欲则不一样。美丽虽然重要,那是感性的事情,但欲火可能为绝色而升,却会为性感而炽。

晚菊现在就是让方柔激产生这种感觉。

所以当他们缱绻着缠绕到了床上,虽都没工夫说话,谁都一丝不挂的时候,方柔激的动作就接近疯狂了。

晚菊起先用十指抓住他的背肌,留下了血痕,然后又折腾呻吟,继而呻吟成了轻呼,她用手往上拗而抓住了床架。

方柔激知道那不是痛苦。

而是迎迓。

故此他要孤军深入。

这是如火如荼的一刻。

方柔激感觉到那么焦切,懊热,紧凑,同时,危机亦告闪现!

方柔激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的命根子突然被箍住。

这件事情十分要命。

绝对可以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所有的动作完全僵住。

他己不能有任何动作。

“爱我吧,来,”晚菊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在床上荡得像个小妖精,吃吃的笑道:“你不是很爱我的吗?来爱我吧!”

方柔激大汗涔涔而下。

冷汗。

他抽不出来、拔不出去,同时也退身不得。

他似给“钢箍”夹住了。

这感觉当然不好受。

他铁青着脸色,道:“你也是魏阉派来杀我的人?”

没有办法,我已拖了很久了,我再不下手,他们得连我都杀了;”晚菊睫毛里似闪着泪光,她仰卧在床榻望着身上的方柔激,忽然也激动了起来:“我恨你!我恨你在别的女人身上受了挫折,才甘心来找我……”

“如果你一早就来找我,我就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你!”晚菊咬着银牙,几丝乌发也黏在雪白的齿间:“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还是踩入我的布局来。这是床第间的功夫,你丧在这节上,一定很不服气了吧?”

方柔激尽量用平静的语音道:“我是意想不到。”然后反问:“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浪子?”

晚菊带着惋惜的说:“我还知道你是个色中饿鬼。”

“对了,”方柔激寒着脸,一字一句的说:“凡是色狼,都会有两下子绝招,是你断断意想不到的。”说着,忽然沉身一挺。一阵强烈无比的刺痛,令晚菊双腿顿时一松。

晚菊忽然升起一种恐惧,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她急忙抄手到枕头底下去取兵器。

可是方柔激趁她双手后拗时,已按住了她左右腋下“攒心穴”,晚菊登时动弹不得。

“我不想杀你,”方柔激日中闪过一丝狠色,然后看着晚菊美丽的胴体,终于换上了温柔的神色,“我并不想杀你。”

就在这时候,“砰、砰、砰”三声巨响,同时发生。

声音都响自方柔激的后头。

三个人同一在霎间闯了进来。

一个是破窗而入。

一个是破门而入。

另外一个,竟是破墙。

三人都进了房间,对准方柔激的背后,猛下杀手,甚至完全没有顾虑到床上的晚菊。

方柔激的剑就在床边。

他的剑从不离他伸手可触及的范围。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拔剑。

他旋舞床上的被衾,裹住自己,也罩住晚菊赤裸的身子。

这时候,其中一个来人的枪,已搠入了被子里。

然后这持枪的人身子立即被旋甩而起,滚落床上,他的躯体在越过床边之际,已被一道金虹斩为两截。

接着那张被打横拉直,疾冲向另一名持短戟的刺客。

那刺客躲无可躲,只好往被子一戟搠去。

“嘶”的一声,他的戟划破了被子。

可是同时一声轻微的“丝”声,金虹剑亦穿过了被子,刺中了他的心窝。

那刺客痛苦捂胸,倒下去的时候,那被子已把第三名刺客没头没脑的罩住。

然后方柔激现身、出剑。

被裹的人惨嚎半声。

方柔激轻吁一口气,拔剑,血水立即泉涌而出,迅速染湿了薄被。

方柔激返身问晚菊:“这是西厂派来的番子,听说索元礼也派出了高手来杀我,怎么却没来?”

他在迎敌的瞬刻间,不仅连杀三名敌手,还制住了晚菊的穴道。

晚菊尚未答话,外面响起一个冷冷的语音:“出来。”

方柔激冷傲地望向窗外。

满天星子,寂然无语。

方柔激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来自背项。

“我是雷毒,”那有气无力、微带沙哑的语音又道:“穿上衣服,出来受死。”

方柔激真的就披上衣服,动作十分缓慢。

然后他向门外走去。

倏地,他抓起搁在地上染血的被子,往窗外一扔,人却从墙角那个破洞疾掠了出去,手中之剑,脱手飞出,自窗口掠起一抹金虹,划空而去。

除了剑风,就是破空之声。

那自窗口扔出去的被子,至少嵌了四十五件不同的暗器。

而剑自窗口掠出,划了一道虹般的金线,落回已掠出墙洞立于中庭的方柔激手中。

雷毒身兼川西唐门暗器之秘和江南雷家毒物之长,方柔激要对付这种人,还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

他只见星空下;有一“缕”模模糊糊的人影。他剑一到手,已向对方刺了一剑,对手也还他一颗铁蒺藜,两人都未击中对手,但都觉险象环生。

他长吸一口气,挺剑想要再攻。

——可是他心头里突然一寒。

——寒气不但攻心,且已袭入了肺腑!

方柔激猛然省起。

——背肤刚才被晚菊用手抓破。

——莫不是……

那“幽魂”似的雷毒在阴黯里,既没有马上动手,也没有立即反应,他只是眼见方柔激攻势突溃、以剑支持,汗涔涔下,运功逼毒,确定之后,才哑声笑道:“你已着了‘见血封喉’,毒力已经发作,你完了。”

方柔激当然不想“完”。

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竟会一时大意,着了道儿,竟要“完”在这里。

那“幽魂”渐渐逼近——不知是因毒力太强还是夜色太暗之故,这“幽魂”实在不太像是个人,只像一团浓雾,而这“浓雾”就要罩在自己身上。

便在这时,只听一声清叱,就在“幽魂”的左右,出现了两道刀光:

奇异的刀光。

黑色的刀光。

刀光有两道:

一长一短。

这两道刀光,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倏东倏西、倏上倏下,就是缠绕着那幽灵似的雷毒,而且招招狠辣,刀刀枪攻!

雷毒开始是要越过刀网,前来结束方柔激的性命。

可是那两柄黑刀,那两个人寸步不让。

半晌之后,雷毒只有招架之能。

再过片刻,雷毒连招架也不容易了。

“你们为什么要救他!”

“他是我们的人,你不能杀他!”

方柔激一面运功逼出毒力,一面观察场中的格斗与变化,忽然喊道:“小心,他要使出雷家霹雳堂的——”

话未说完,爆炸已生。

爆炸使得本来就黑暗的大地更泥尘漫天。

方柔激也受炸力冲激,几乎掼倒。

——究竟炸死了谁?

“我们没有死。”一个熟悉而深寒的语音道。

“我们留着性命杀你。”这句话的意思当然并不会好听,但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清脆、动人、好听。

人也长得很好看。

就像是一朵娇俏、艳丽、而又不胜寂寥的小花。

方柔激当然认识她。

她就是徐小泥。

另外一个,手持长柄黑刀,当然就是她的兄长徐深寒,黑刀峡里年轻一辈有数的高手之一。

方柔激没有想到是他们来救自己。

——他们不是刚在今晚布局要杀死自己的吗?但幸好自己机警,点破了他们的诡计,并使他们两兄妹知难而退,怎么在此际反而成了自己的救星,并冒险逼走了一身暗器双手血腥、满怀炸药遍布剧毒的雷毒?

方柔激已明白。

徐氏兄妹很快的便教他明白。

“我们救你,是因为要杀你;”徐深寒一身都是泥泞,炸药所及,也灼伤了好几处,“亲手杀死你。”

方柔激觉得很有些悲哀:“你们真的那么恨我?”他有些不服气:“我只是击败了谈岛岛,我又没有杀他。”

徐小泥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星光下,只见她胸襟紧了紧,加添了几条起伏的水波般一抹即过的皱纹,然后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你应该知道,有时候,打败一个人,要比杀了他还痛苦。”

方柔激看进了她的眸子,感到一阵无言的说服力,终于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徐小泥婉转地叹息了一声。

徐深寒挺着黑刀,大步走上前来:“对不起。我要砍下你的首级了。”

方柔激无精打采,淡淡地道:“可惜。”

徐深寒举刀,郑重地问:“你还有什么遗憾的事,说出来,我们尽可能会去替你完成。”

方柔激摇摇头,不去看徐深寒,只望向徐小泥,歉然道:“可惜,你们今晚还是杀不了我。”

“为什么!”徐氏兄妹几乎同时的问。

“因为我的朋友来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两柄剑同时攻了下来。

一把乌墨似的大剑!

一把长七尺但只有二尺是锋的剑!

两把剑,一出手便把徐氏兄妹迫退。还夹着一起一落的语音:“色鬼!原来你早知道我们来了!”“别怕,我们来救你!”

徐氏兄妹一见到这两把剑,都失声叫道:“游侠纳兰!”

“豪侠章大寒!”

他们没敢恋战的原故,可能便是因为自知在这两人剑下,今晚绝已杀不了方柔激。

——与其战败,不如速退。

纳兰和章大寒也没有追。

——他们志在救人不在抓人。

“吃亏了吧?”纳兰笑嘻嘻的道:“你就算不跟我们一道,阉党的人还是一定会刺杀你,不会放过你的!”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听你的!”方柔激重重地哼道,他的毒力已逼出了七成,“咱们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行各的独木桥!”

“咄!”章大寒火气向来暴戾,“你不去就不去。他娘的我才不稀罕呢!是好汉就不败在娘们手里!”

这句话一出,方柔激几乎气得拔剑要跟他厮斗,章大寒也磨拳擦掌的要交手,纳兰忙把他拉走。

“走吧!”纳兰边行边道:“闹什么嘛,都是同一道上的人!”

“走?”章大寒忿忿的道:“那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哩!”

“你就别理他不就得了?”纳兰扯着章大寒衣肘走了一大段路才道:“他这个脾性,光只嘴里硬,他凡欠人滴水恩情,必涌泉以报,就算他现在没跟上来,杀魏忠贤除奸阉的事,他必不会袖手旁观,你还跟他抠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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