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要通知你哥才行。”玹以正准备起身,被袭天一把摁回去。
指了指自己,“我人都在这了,你又何必舍我求远,西郊镇,我去查,有什么异样,我会跟我哥说。”
“你去?别了吧,你这不是在整我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是命不久矣。”玹以很是为难。
瞧他说得,都气得袭天头顶冒烟,“敢诅咒我?呵,我看你真的命不久矣。”
“我哪敢诅咒你,我是认真的,你哥肯定不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你出点事,他要了我的命,还是别了,别了,我不嫌命长,我还想多活几年。”
“看看你这怂样,丢不丢人啊?”她拍拍桌子,对他安慰道,“安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开溜,怕什么,有事我自己解决,你就放宽心吧。”
他都快哭出来了,“就因为不是第一次,我才怕,上得山多终遇虎。”
玹以眼神左瞄右瞄,似是在找寻兰娇珠的身影,想让她阻止袭天,可惜的是,兰娇珠端着碗盘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袭天扯起玹以的衣领,以威胁的口气,“小子,你别忘了,你小的时候是怎么折腾我的,要是我告诉我哥,我哥再告诉你哥,你知道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嘛,小天,干嘛重提旧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何必这么执着,不就是开溜嘛,有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你好好去玩,你哥那边有我顶着。”
玹以当即换了脸色,讨好地看着她,说完还不忘拍胸口保证。
“这才对嘛。”
袭天冲他笑着挑挑眉,银眸里透露出不止一丝的坏意,他瞬间有不好的预感。
玹以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惊恐万分,该不会是……
别了吧!救命啊!
袭天飞跃在一片树林中,当她停留其中一棵树上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玹以代替她上了金车,等回到光明神殿,她哥一看这女装的玹以,真不知该笑还是哭,不过,有一点她十分肯定,玹以他今晚铁定会被他哥玹可暴打一顿。
袭天猜得没错,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作呕之际,玹可硬是拖着玹以,将他拽回院子,那晚,惨烈的叫声响了整整一个晚上。
自那天起,族内的人就没再见过玹以。
文戏楼。
一个皮肤白净的说书人站在台上,身着麻布灰袍,摇着扇子,神色惊恐,仿佛真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见他突然“啪”地合起扇子,大喊,“魔来了!”
声音尖又细,明摆着是装成女声,在座的听书客官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要不是故事妙趣横生,都想脱鞋扔上去,砸死他算了。
一时之间,台下的人全叫喝着。
“跳过!跳过!”
“这段不行。”
“赶紧的,别叽叽歪歪。”
说书人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他们影响到,可见职业操守有多好。
就在他沉默寡言的时候,一个头戴魔邪面具的人突然从他身后窜出,面容凶恶,青面獠牙,身披黑色披风,犹如夜间蝙蝠迅速展开翅膀。
听戏者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呜”了声,一致向后仰,好不整齐。
“魔欲将神女抓走,可就在此刻,神出现了!”说书人纸扇大开,指向天空,“他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在万人瞩目的情况下,降落人间!”
话音刚落,果真有一名金袍少年从屋顶上跳落,头戴金色面具,衣摆飞扬,姿势优雅飘逸,唯美突出光明神的气质与他遇事时的冷静。
脚尖点地,神徒手将魔打下地面,一声闷响,扬起一大片尘土。
魔痛苦地蜷着身体,低声哀嚎,非常真实,换得观众连连喝彩,“杀死魔!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