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轩没能和袭天说上几句话,独自干坐着,半响,他起身打算收拾出一间客房,袭天笑着谢绝他,“不必不必,我和他住一个房间就可以。”
“你们俩一个房间?”景玉轩神情古怪。
听到那些人汇报,这几天墨冥渊都和袭天在一起,他可以做到像个无事人一样,他有底气说,这些消息是造假,可今日,这些话从袭天口中说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话里的内容一字一句准确地进入他脑里。
他不能不计较!
他无法想象,之前,他们俩待在同一个房间,都干了些什么。
景玉轩强忍怒火,摆在身后的双手死死握拳,他好不容易才使得自己冷静下来。
袭天也觉得不妥,为避免景玉轩多想,她指了指脑袋,解释道:“他这里不太好使,需要人照顾。”
闻言,景玉轩松了一口气,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没发生任何事。
他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房间里备好热水,袭天用手探了探,温度合适,便招手唤墨冥渊过来。
墨冥渊本来站在柱子旁边,静静看着她试水,瞧她手势,便乖乖走过去。
袭天指了指水,顺手将摆放在浴桶旁的花瓣丢下去,这是景玉轩准备的,还别说,他对墨冥渊够体贴,“可以洗了,我出去一会儿。”
她拍拍他肩膀,绕过屏风。
墨冥渊刚要唤住她的脚步,想像上次那样提示她给他脱衣服,谁知,袭天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没注意他欲言又止的小动作,一脚跨了出去,见她这么果断,便认命自己动手。
袭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不会像墨冥渊那样,别人在洗澡,自己站在外面,隔着屏风也要望着。
床上柔软的被褥让她放松全身,迷迷糊糊间,她差点入睡,屏风里面的水声使她清醒不少,好像是墨冥渊在拍打水面,他是在叫她吗?
对了,上次他还为了洗澡的事来找她,现在不知是不是生她的气,怪她没听到。
袭天走了进去,只见他的黑袍整齐摆放在桁上,自己则坐在浴桶里搓着背,水声是由于他已经在洗澡,而发出来的动静!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上当受骗,她忍不住说道,“原来你会自己脱衣服!?”
她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墨冥渊身体一僵。
他慢慢转头看去,她那双眼睛仿佛在冒火。
他坐在浴桶里,手上还无措地拎着白色的浴巾,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遮住他脖子以下的地方,可能是雾气蒸腾,他光亮的黑眸染上水汽,无辜又委屈回望她。
气得袭天说不出话来。
袭天转身走出去,霸占这屋里唯一的一张床。
墨冥渊穿上黑袍,绕过屏风走出来,袭天很有骨气不去看他,床上有多余的枕头,她一把扔过去,“你今天晚上就睡地上!床,我的!”
说完,她侧过身睡觉,纵然如此,她察觉到他幽怨的眼神久久徘徊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