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见旁边的人挤到自己的地盘上来,愤愤不平地大力撞回去,对方也不甘示弱,对她进行挑衅,一时之间,数十缕幽魂乱作一团,完全没在意有活人盯着她们,全都打起架来。
袭天重重冷哼一声,她们这才静下来,齐齐迷茫看着袭天,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们是怎么死的,你们还记得吗?”她问。
一听这话,她们动作缓慢地摸摸自己的脸、身体,百思不得其解,“死了?我们是死了吗?我们不是还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我才刚睡醒。”穿亵衣亵裤的那位女子睁开依旧惺忪的眼睛,看见眼前这么多“人”,她打了个哈欠回答到。
旁边的女子皱眉想了想,很肯定地反驳道:“不是啊,我已经在吃晚饭了,你是不是记错时辰了?”
“啊?是吗?已经吃了晚饭啦?那我再睡会儿吧。”
“……”
一群幽魂在那里聊着家常,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不妥,无论问她们什么问题,她们皆回答不上,袭天不由得兴味索然。
见袭天独自坐在一旁,不再言语,黑袍人心领神会,她们没有任何作用,他做了个手势,黑雾尽数散去,数十缕幽魂像是有东西牵引着,徐徐飘向远方,去她们该去的地方。
天空微亮,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缓缓出鞘,折射出的光芒足以破开黑暗,太阳普照大地,树林里叽叽喳喳的鸟儿声,脆亮欢快。
袭天两人走了一段时间,遇到一大早上山砍柴的村民,朗声交谈着什么。
“哎!这位姑娘请留步。”其中一个村民叫住了她,可能是不确定她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语气带有试探性。
袭天不记得自己与这里的人有交集,便抬头看了眼黑袍人,想知道他作何反应,不出意外,他依然目光追随她一个人,看来问他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什么事?”
“姑娘还真是你,我啊,我是范仲,在客栈那里我们还见过一面,你还问了我几个问题咧,没想到在这遇上了你,姑娘要到哪里去?我可以为姑娘二人带带路。”
范仲一身粗布麻衣,在上山的路上,衣裤沾了不少泥土。
瞧见袭天二人虽穿着黑袍,但质地都是上乘的,干净又浑身带有贵族的气息,自己贸然上前讲话,觉得不妥,一时老脸发红,整理衣衫起来。
听他这么说,袭天一下子记起来,“我记得你,你老家是在这附近?”
“不是,我们才搬来这里没多久,前段时间我老家不是发大水吗,住不了人,大伙儿合计一想,干脆决定换个地方,所以啊,看这里环境不错,我们整村的人都搬迁到这里来。”
见袭天不仅没有厌恶他的意思,还与他聊开了,范仲忍不住多说两句,“姑娘二人是要去哪里?虽然我们不是在这里土生土长,但也认得路。”
范仲和同行的村民打声招呼,热情地走在前面,为袭天他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