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然高坐龙椅,笑着看虞婳所做的一切。
很快,那小丫鬟便回来了,耳语片刻,皇后一脸不可置信。
“你!母后!”虞婳狠狠一甩袖,怒斥道。
“皇后!注意你的仪态!”沅然一脸大度从容,威严的说。
“你凭什么让我注意仪态!皇上的寝殿为何会有密道通向太后寝殿!”虞婳说。
沅然笑笑,眼中光芒大盛说:“皇后!一国之母怎可胡言乱语!”
“是否胡言乱语,一看便知!”
“笑话!皇上的寝宫,是常人能够进入的吗!”沅然严厉的说。
虞婳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皇上的寝殿,当然不能让人随便进入,她抬头只觉得太后的眼神充满嘲讽。
“那便请监国一人前去查看吧!”容靖从龙椅后的屏风后走出来。
虞婳跌坐在地上。
皇上一直都在,
看她笑话。
“不必了,臣妾身子乏了,先回去了。”虞婳无力的支起身子,晃晃悠悠走出大殿。
临走,对上曌太后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真蠢。
等到早朝结束,容靖转身面对沅然:“阿然,这次有点过分了。”
“过分吗?我不觉得啊!”沅然不以为然的说。
容靖与她对视,沅然说:“你生气了?”
“并不是。”容靖摇摇头继续说“我只是在想,你到底爱我吗?”
沅然一滞,随后又满面笑容说:“我爱不爱你你还不知道吗?”
容靖并没有忽略她的停顿,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半晌说:“嗯,我去看看虞婳。”
沅然并没有说什么。
“很好!休息一下!”江辜说。
接下来补拍了一些镜头,北辰羽迎来了杀青戏。
她换上华丽的正装,站在昭阳殿大门口。
这里是她每日早朝来的地方。
“容靖,我欠你的今日全部还上。”沅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宫门,准备走进去。
“太后娘娘!”
“何事?”
“这是皇后娘娘献给您的果酒。”
“哦?此时献酒是为何意啊?”
“皇后娘娘说,这是太后娘娘先前提过的果酒,因着太后娘娘喜欢,皇后娘娘才叫奴婢端了送来。”
“玉儿,收下。”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说,这酒她也是第一次喝,不如太后娘娘懂得多,还望太后娘娘尝过后给个建议,奴婢也好回去交差啊!”
沅然何等聪颖,此举她又怎会不懂,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说:“告诉皇后,此酒唤作,永别。”
说完放下酒杯走进大殿。
“陛下,哀家此次前来,是来还权的。”沅然恭敬的跪在大殿上说。
“阿然,你……”
“拿着!”沅然直觉腹中闷热,口中腥甜,将代表权力的令牌扔给容靖。
容靖没来得及问沅然怎样就被这令牌砸了个正着。
再抬头,沅然已经一口血吐出,歪坐在地上奄奄一息。
“阿然!阿然!阿然你怎么了!快传御医!快!”容靖心下一慌,迅速抱住沅然,大喊着。
“不,不用御医。”沅然说。
少女时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沅然轻轻笑起来。
这是她的容靖啊!
百般疼爱百般纵容她的容靖啊!
容靖看着怀中女子,只觉得她眼中有着不舍有着愧疚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意义。
沅然抬手轻抚过容靖的脸颊,说:“对不起……我爱你,我的……相公……”
啪。
沅然的手坠落在地。
容靖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拉起沅然落地的手。
她刚才,叫他,相公。
整个昭阳殿里安静的不可思议。
半晌,才听见声音。
“娘子,你为什么现在才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