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egret?meeting?you……
——小引
那把刀刺进了莫真的身体,血煞时喷涌而出,血流如注。
莫真倒了下去,倒在了那被暴雨冲刷的发亮的青石板上,血也逐渐与雨水相融,只留莫真痛苦地缩蜷在地上。
阴冷的笑声被掺杂的雨点扭曲、击碎,显得甚是怪异,又仿佛一点一点的割着、撕扯着本就凌乱的空间。
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影在愈发急促的雨点中渐渐出现,他从黑红色的袍子中伸出了那修长而惨白的手,握住那把刀。
那刀的刀柄上刻着精致的蔷薇花,它们都是绽放的样子,娇媚却暗藏着寒冷刺骨的杀气,望之便觉冷艳。泛着银光的刀刃上刻着神圣难懂的文字。
他看着莫真,猛的转动那把插进莫真身体里的刀,那刀锋在不知从何处喷洒出的黑色花瓣中变成了黑色的荆棘,瞬间在莫真身体里蔓延。
血从伤口中,从荆棘上,溅向四周,星星点点的洒在青石板上,血的痕迹被雨水冲淡,而未被冲刷掉的血中在却某一时刻同时长出了一朵一朵血色的蔷薇。
莫真全身剧烈的抽搐着,抖落的血滴也在触地的同时长出了血色的蔷薇,之后也便是如此。蔷薇越长越多,逐渐向莫真包裹而去,散发着蛊惑人心,令人沉醉,却蕴含着剧毒的香气。
毒气攻心者,必死无疑,以己血为毒,必克己。
又是一声冷笑,他拿着那根荆棘鞭打着莫真,雨也在更为猛烈的下着。
血飞溅,雨磅礴,泪顺着脸庞流淌,声音愈渐幽远……
梦醒,白玥惊起,又是一场梦,这噩梦早已反复多日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这究竟是预示着什么啊!
白玥坐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颤抖着抬起,触到脸颊的那一瞬间又触电似的弹开,枕头上是湿的……
是泪,满是泪痕……
一个梦而已,哭什么……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白玥的思绪:“谁?”
“我,若拉。”门前珠帘轻轻飘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所谓门其实无门,是一片椭圆形飘渺的雾,雾上出现一抹亮光,随即像水底涟漪一样像四面延展波纹。
一个面容精致高雅的女孩走了进来,对比起白玥来,就衬着白玥更有些清纯,稚气未脱。
若拉看到白玥有些蒙圈茫然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又做那个梦了吗?”
“是的,查到这个梦的来历了吗?”白玥低垂着眼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轻轻的颤动着。抬手触碰镜子,指尖闪过一抹淡紫色的光,在镜子上划过,一只紫蝴蝶从镜子里飞出,绕着她转了几个圈圈,衣装整理好了。
“没有,但我肯定我们梦神并没有放出那个梦。况且我们并没有检查出你的梦。”若拉顿了顿,突然贴在白玥耳边悄悄的说,“你的梦惊动天王了。”
白玥低着头,咬着嘴唇,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无言。
“玥,别难过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若拉将白玥抱在怀里,安慰她。
“这个梦是什么情况?”天王拍案而起,叹了一声气,问主梦神。
“陛下,据我们所知,这是当年王子殿下被贬下凡时的地方。”幻希回答,接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对他。”天王低头,扶着额头,“既然是那时所为之事,应该不必多虑,他已恢复健康。”
幻希抬头:“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那红衣要对他如此?陛下难道不查一下吗?”
“可能是莫尘,我那不孝的大儿子。”提及此事,天王瞬间感到愤怒。
“也许会牵扯到一系列的事。”幻希将手上拿着的梦晶法杖缩小,插回到头上盘起的发髻上,“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