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怀秀今天早起来灵湖寺取灵泉水,他池塘里的金鱼喜欢这里的灵泉水,每月他都会来打上一壶回去倒进池塘里,没办法,秀王府人丁稀少,三皇子只能万事亲力亲为。
回程的路上碰到一高大鼠目的男人正在和茶摊的老板娘吹嘘“你别后悔,叫你不愿意跟我,这次我可碰见肥差了。”“呵,就你这样的给我洗脚都不配,我后个屁悔。”
感慨帝京百姓真是生龙活虎大清早就开始对骂的的房怀秀点头正遇继续回府,忽然听那鼠男恼羞成怒大喊“我呸!我什么样,你以为你这破鞋又有什么好的,这次可是有人给钱让我去帮黄花大闺女开开荤,那贵家小姐可比你金贵多了,完事儿穿上裤子就跑,这样的好事儿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说完得意地斜睨着老板娘,“你该不会是白日梦做多了吧。”老板娘嘲到,“切,你爱信不信,我就这去寺庙里埋伏着,事成回来好好给你讲讲酸死你!”喝口茶咂吧道“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要说长相,来找我那个小少年可真是美呀,跟个女人似的,就是看起来不太好惹,不然当时我就把他也给办了,哈哈哈哈哈哈。”说完给了老板娘一个走着瞧的眼神晃荡着上山了。
房怀秀做了一下思想斗争,他不喜欢麻烦,也不爱多管闲事,可是从这鼠男的口气来听事情不像是假的,若是真有女子被他欺辱了,该是多么悲惨,别的不说,那是多么抱歉的一张脸啊。但是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皇子,能打得过看起来就很不择手段的市井贼子吗?
思考许久的房怀秀像根电线杆一样站在茶摊旁,被老板娘骂醒“不花钱就赶紧走开,一个两个地都看我没男人好欺负吗?”说完捏着手绢嘤嘤地抽泣起来,眼见茶摊几个剽形大汉撸着袖子有站起来的趋势,房怀秀脚底抹油地溜了。拦住一个看起来就很npc的小男孩心痛地给了他一些碎银要他去秀王府找忠叔来,叹了口气无奈转头上山回寺庙。
柳絮儿和柳明志率先进了早已打点好的屋子,勘察片刻后准备埋伏在角落暗室后,忽然下人来报“左相,云家大小姐身体不适,今日是二小姐来的。”“左司任的外孙女?有趣,记得引她一个人来。”柳明志心里计较着,“是。还有,属下看到秀王在寺庙中徘徊,似乎在找人。”“哦?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储秀欠下的债如今让她儿子来还,哈哈哈哈哈,一会儿那人事成之后杀了,引房怀秀来,把这事扣在他头上。”“属下遵命。”
柳絮儿记得储秀早就认清柳明志的小人嘴脸,一直在他和储莲之间做梗,柳明志恨她也是自然,就是不知道当初储秀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不过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事,至于房怀秀,一个早就被遗忘的孽子罢了,连储君长都找不到利用价值的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打着哈欠的云雀坐在马车里一直点头,居然祈福也要早起,玉楼强行给她带上的三根金簪让她想晃晃头清醒一下都很困难,“要让大家看看小姐在云家很受宠的,每次奴婢出去逛街都被别家的小丫鬟嘲笑,给我长点面子啊小姐!”看着玉楼义愤填膺地挥着拳头云雀无语凝噎。
下车之后先是和住持见了面寒暄了几句,玉楼说要去小解,云雀放她去之后就去给秦月祈福,跪在拜垫上默拜,给云家人也都祈了福,插完香后想着要不要顺便求下姻缘看看自己什么时候能嫁出去,起身时候被更换香炉的小沙弥撞了一下,人没事,转了个圈就立住了,但是衣服却遭了殃,没有烧尽的火星把衣衫烧出了几个小洞,云雀心想还好今天祈福没有穿自己喜欢的衣服,我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看着那小沙弥头都要低到地下去云雀心里有些尴尬,也不是特严重的事,“没关系,我换一件就好了。”“我带您去客房。”说着就领她往后边走。
进院子的时候看到门口一个高个儿刀疤脸,正纳闷寺庙中怎么会有这种人,“小师傅,咱们没走错院……”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后背一阵力道就被推进了屋子摔倒在地,震惊的云雀立刻醒悟过来,迅速起身准备跑出去,却由于那几秒的延迟只看到逐渐合上的屋门,听起来还落了锁。
惊讶之余大脑飞速旋转,难不成是云烟,不可能,她虽然讨厌自己但绝不可能做出有损云家声誉的事,不可能是云家人。原身根本不出门,也不可能是她的仇敌。自从左棠死了以后和左家人也没有什么来往,冲着左家人来的可能性也很小。那么只能是云和了,云和作为御史台中丞总要弹劾官员,免不得得罪了谁,那刀疤脸应该就是来看守她的。
想清楚之后云雀拍门“是云和的原因吗?多大的仇你要报到一个弱女子身上,政事仇敌很好查的,不想后续麻烦的就赶紧放我出去!”
暗室后的二人很是惊讶,想不到云和的女儿还有这般头脑,柳明志冷笑,不过很快你就喊不出来了,仿佛已经能看到云和挫败的样子,激动得双眼泛光。
没有得到回应的云雀很是心急,偏生玉楼这小妮子临时尿意泉涌,也给她帮不了忙,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又一想应该后续是有动作的,不然早将她打晕带走,说不定有什么陷阱在后面等着她,急中生智的云雀突然想到玉楼早上给自己插的金簪,“臭丫头还是有点用处”说着就拔下一只握住藏在袖子里,站在门前等待即将到来的危险。
那边小解完就找不到云雀的玉楼一边问人一边打喷嚏,“奇怪,昨天晚上明明盖好了被子,怎么还会感冒呢?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