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哥在吗?”
“在的。”机械化的声音在云尔的耳边响起,云尔皱了皱眉头。
嗯,这个声音她还是不喜欢。
云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只知道刚有意识就被这个名为4603的系统告知自己只有两个选择:
绑定或抹杀。
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云尔只好选择了绑定。绑定系统后还需完成每个原主死前的夙愿。寻回主神碎片。
云尔思绪回笼。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所以这次任务的原主就是盲人?这难度似乎有点大。
不。还不完全是这样。这个身体的各个部分都不受云尔的控制,所有身体机能像都沉睡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呵,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否选择现在就接受原主记忆?”冰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嗯,接受吧。”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胀痛感,云尔感觉脑袋都快炸掉了,一股强烈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行涌入自己脑中。
位面寄体是一个叫做艾罗拉的公主。在中世纪的欧洲存一片名为彼得的辽阔大陆上存在着一个空前伟大的帝国,这个国家的国王和王后十分的恩爱,可结婚十几年过去了,王后却迟迟未孕......
在一次城堡里举行的宴会上,王后突然晕倒,紧接着就被国医诊出已身怀两个月的身孕,举国欢庆。八个月之后生下一名女婴。国王邀请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生灵前来城邦庆祝。
在这片大陆上有着十三位富有盛名的巫师,他们皆出席了这次宴会,并为公主送去自己真挚的祝福。他们有的祝福公主拥有美丽的容貌;有的祝福公主拥有黄莺一般的歌喉;有的则是祝福公主拥有高尚的品格......最后一位巫师正要说出自己的祝福时,宴会厅的大门却从外面打开了,参加宴会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外。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伴随着人们的目光缓缓的从容走向宴会厅中央。
“我,彼得大陆上最恶名远昭的魔王扎克伯格,前来城堡,为公主献上我最真挚的祝愿。”
当男人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自嘲般说出自己的名号时,宴会厅里的人们都像静止了一样。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扎克伯格!?这个男人怎么会来这里!?不容人继续思考,男人的声音像恶魔的低吟再次在宴会厅里响起。
“我真诚的祝愿美丽可爱的公主十八岁时在一个微风习习,萤火点点的晚上在睡梦中......安静而美丽的死去。”
男人左手放于腰后,右手由左胸向右下方,高贵优雅的朝国王和王后行了个鞠躬礼,接着转身消失。大厅哗然起来。王后忍不住捂住脸。最后一位没说出祝福的巫师里面说到:“愿公主只是沉睡,不久后会被公主的命定天子唤醒。”故事现在进行到城堡的一切已经陷入沉睡中,在这座城堡里,玫瑰永不会枯萎,公主在命定天子来前永不会苏醒......
“你的任务,杀死反派。”
杀死扎克伯格。但照现在看来这具陷入沉睡的身体显然不能办到......
难道要等一个像千年老乌龟一样的魔王自然衰老死亡吗?
“阿三哥现在这具身体能醒过来吗?”
“现在你还未开通权限。除了醒来,其他的你都可以做,只要不是立刻完成任务和其他严重崩坏人设的事。”
现在不能,那也就是说未来可以。
“现在这座城堡里的情况怎样了?”
“国王和王后皆已昏睡不醒,扎克伯格堂而皇之进入城堡,成为这座城堡的‘新主人’,并且卧室就在宿主的隔壁。现在时间为傍晚。”
可怜的睡美人吗?有意思。
既然现世不行,那么......梦里。
“阿三我要进入扎克伯格的梦里。”
“......好的,宿主。”
以往常有许多教徒前来的著名教堂现在却是只坐着扎克伯格这一个人。
正午的阳光透过教堂特有的彩色玻璃,照在中央的十字架上,十字架上还挂着几条沉重的铁链。十字架,链条与朦胧光线相混合,几件事物相映衬,呈现出一种迷蒙而诱人的色彩,似乎在邀请着谁走向那中央的十字架前。
扎克伯格在左边第三排的位子上仿佛坐了很久,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中央那个十字架,脸上毫无表情......
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教堂的中央传来一个来自女人很虚弱的疼痛声。
回眸,只见原本垂在十字架两侧的铁链,现在却已穿过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少女的手腕,像噬人的巨蟒一样的缠绕在她的双臂。
白色的裙摆早已被手腕上的血滴下染得点点猩红。
这个少女好像一直就在那里,但刚才却又明明没有。
像是.......凭空出现的祭品?
少女低着头,却不难看出此时她脸上的苍白,不知名的液体从脸上滑落到地上,不知那是泪水还是汗水。
“啊啊啊啊啊啊!!!痛死了老子了!!!你个杀千刀的小瘪三!!!”云尔在心里狂骂着4603。
“宿主我是听得到的哦。”
云尔尴尬了。
扎克伯格看着云尔发抖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也是一丝很快就消失殆尽。
他缓步向着十字架走去。
云尔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微微抬起头,眼睛努力的向上看,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但却因为这具身体的严重脱水,眼前事物变得模糊。
“诶阿三。这男主怎么变成三个了?诶不对!又变成四个了!”
“......宿主你老花了。”要不是4603没有实体,怕是现在早已扶着额头,朝云尔投去鄙夷的眼光了。
“名字。”扎克伯格立在少女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
不是疑问,十分肯定的语气,一定要得到少女明确的回答。
却只见对方一直沉默,不耐烦起来了,便无聊似得扯了扯穿过少女手腕上的铁链子。
“嘶。”痛死老娘了。云尔的身体颤抖的更剧烈了。
扎克伯格俯身,在少女耳边,低沉磁性的道“叫什么?嗯?”
男人的眉眼却是没有了耐心一样的紧紧皱着,十分烦躁。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死眼前的人。
“你叫我说我就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由于许久脱水,云尔操着嘶哑的声音,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语毕还咳嗽了两下。咳嗽的震动带动手臂震动,又是一阵入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