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英雄救美
司漠棣稳了稳身形,顾不上流血的伤口,刚要应敌,突然假山后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跑动,“老师老师,这边有人在打架斗殴,您快点……”
“该死,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郝子桑一听略有些慌神,也不经细查。“不能被学校的人抓住,我们今天先撤。
长发男子虽心有不甘但到底没多做纠缠,毕竟他们的身份更为敏感,他动作利索地收回匕首,扶起断了几根肋骨的鹰勾鼻,跟着郝子桑扬长而去,不过片刻便只剩了司漠棣一人。
“同学?你还好么?”染晨曦走到离司漠棣五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血流不止的他适当的装出怯懦的样子。
刚才的声音就是她的手笔,其实并没有其他人来这里,只是她觉得他已经撑到极限了,突然就生了恻隐之心,说她多管闲事也好,被美色迷惑也好,一时冲动也好……她,从不愿去深究。
若是小九在就会明白,其实她不过是因为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睛,那即使受伤也红着眼强撑的样子,与她记忆中尘封的少年不谋而合。
司漠棣并没有搭理染晨曦,他现在这个样子急需找个地方治疗,偏偏刚迈出一步就浑身乏力,眼前的景致都开始混沌起来,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少年,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刚才是谁在听墙角。
“需要送你去医院么?我帮你打120吧。”染晨曦按照理解中普通学生看到这种场景的反应,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
“不用。”冷峻清冽的嗓音因为受伤带了一丝嘶哑,司漠棣本想上前阻止少年打电话的动作,却忘了自己中药受伤还行动过猛,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染晨曦蹲在司漠棣的身边试探的叫了两声,“同学?同学?”见他毫无反应,便伸手在他脖颈和胸腔探了探,“还真昏死过去了。”
她仔细打量了司漠棣半晌,突然就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又捡了一只小白兔,可惜小九不在,不然她肯定很高兴有新玩具。
染晨曦双手一使劲就将司漠棣扶在了她的肩上,随意将他的伤口遮了遮,就向停车场走去,仿佛一米八几的司漠棣对她来说和普通书包没什么区别。
……
“少爷,您回来了。”染晨曦刚将车停到别墅门口就见孟明达站在一旁,好像等了良久。
没有多想,“孟叔,家里有药箱没?”
“怎么?您受伤了?”孟明达一惊,慌忙跑到车旁,关切的打量着染晨曦。
“没有,不是我,是他……我的一个同学。”染晨曦看着紧张的孟叔,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副驾,孟明达这才注意到车上多了一个人。他打开车门给司漠棣检查了一下,“少爷,这刀伤?……还是把人送医院吧?”
“孟叔,人已经带回来了,现在还是救人要紧。”见孟叔面露难色,染晨曦语气略有些严肃,又宽慰道,“你放心,我会和你老板解释的。”
孟明达见她心意已决,只好无奈妥协,“既然如此,那您直接将车开到地下车库吧。”
到了车库,孟明达将司漠棣扶下车,“少爷,请跟我来。”走到车库尽头,他对着一块与其他瓷砖一般无二的墙壁印上右手,静默三秒,整面墙竟缓缓升起。
染晨曦挑了挑秀眉,迈着一双长腿跟在后面参观着设备齐全的地下医疗室。“孟叔,这里是?”
“我以前做过医生,这里是以防万一的地方。您的这位同学受了不轻的外伤,体内还有霸道的迷药,需要做一个小手术才能更好的恢复。”
染晨曦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她也毫不介意,“好,那就麻烦你了孟叔。”
本想自己动手救人的,结果孟叔竟然做过医生,死神的人果然都是全能啊。找地方静坐了片刻,见孟叔也不用帮什么忙,又不好打扰,染晨曦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练舒服的黑色居家服,检查好不会露出端倪才出门下楼。
“少爷,您下来了,那位同学还没醒,我刚给他安置到左边的客房,您可以去看看。”孟叔依旧谦逊有礼,并没有再询问她带陌生人回来的事。
“辛苦了,孟叔,我替我同学谢谢你。”
“您太客气了,少爷。我现在去做饭,您再稍等一会儿。”
染晨曦左右闲着,就想去看看她捡回来的那只兔子。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安静地睡着,就像书中的睡美人,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染晨曦上下仔细打量着司漠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他,即使因为受伤被包扎着,也丝毫不影响他冷峻矜贵的气质,这样的人……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一下打断了她全部的思绪。“你醒了?”
司漠棣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确定是在某人的家里而不是医院后,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与染晨曦对视,“为什么救我?”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救你?”染晨曦语气略带揶揄,心情似是很不错。
“你有什么目的?”
“你倒是很奇怪,不先谢过我的救命之恩,反而来质问我。”染晨曦突然猛的俯身靠近司漠棣,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碰着鼻尖,她伸出舌头轻舔嘴唇,语气魅惑,“难道你是怕我让你以身相许?”
司漠棣被染晨曦的突然靠近恍惚了片刻,本想下意识躲开,却发现身后无路可退,想抬手去挡又因为肩膀手臂被包扎的严实,行动迟缓,所以干脆无视了少年的举动。
偏偏鼻尖的传来的温热和一涌而入的清甜气息让他的心脏猛然一悸,司漠棣好看的眉毛微蹙,现在男孩子都这般干净好看么。
染晨曦说完不等司漠棣做出反应,便直起身来,“虽然你确实长得秀色可餐,但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所以你大可放心。至于救你回来,不过是我觉得好玩顺手而为罢了,现在你醒了,随时可以离开。”她虽然想将人留下来,但她从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