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后,孟清才又写了一纸书信,上面的内容不过是让唐幼查明那帮黑衣人是谁派来的以及告诉她若兰说的事情。
写完后,孟清倒头就睡,脑中一团糊。
南沅回到府中后,便马不停蹄地将南商唤了来,南商这一个月虽说恢复了些,心中那道疤却远远没有那么快愈合。他又是顶着二道黑眼圈,脸色苍白疲倦着跨入大厅。
南沅见南商来后,皱了皱眉:“你这一个月怎还是这副模样?”
南商苦笑:“母妃并未放弃夺得皇位的念头,我自是日子不太好过。”
南沅见此,挑眉:“据我所知,站你那边的大臣要么明哲保身,要么都已经投靠了南烽了,宁妃还未死心?”
南商直摇头:“我母妃在入宫之前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闺秀,她心高气傲,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
南沅沉吟,南商又道:“你叫我来有何事?”
“我已成功拉拢南平王,现如今由于我在外的形象,那些大臣都还以为我是个只有经商头脑的二皇子。我需要你去替我拉拢朝中大臣。”
南商微微点头:“李家因为在朝堂之上明面支持五哥,父皇已是对李家产生了不满,五哥恐怕也会受牵连。”
“这个时候定有许多重臣摇摆不定,想要脱离皇后。”
“皇后定不会坐视不管,最大的可能,皇后会抛弃李家。”南沅眸子冷厉:“我倒要看看,皇后与李家鹬蚌相争,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南商望着表情冰冷的南沅,不禁打了个寒颤,脑中想起一个成语:笑面老虎。
南沅眸子一瞥,面无表情:“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你放心,我定会保宁妃周全。”
“我明日会暗中向母妃打听投靠了我的大臣有那些,然后暗中策反,但是我需要你在这些日子向那些动了心思的大臣证明你的能力。”
南沅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戏谑,嘴角上扬。
自此,孟清浑浑噩噩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月,也未能与唐幼和兰姨联系上。这些日子大雨连绵,整整下了一个月的大雨。皇上也举办了祭祀,大雨依然未能停止,农民们的庄稼都被这天气给破坏了。
这日,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江南水患,许多难民都纷纷逃到了附近的镇上,那镇上的许多大富翁为了躲避难民,连连都进京投靠了亲戚。
孟清眸光一闪,眸底有一道狡猾闪过。
翌日,孟常胜上朝时,孟清偷偷将孟冠拉到一旁,窃窃私语着什么。孟常胜在大门口等着有些不耐烦,大吼:“好了没有啊!”
孟清将目光投向孟常胜,又说叨了几句,才将孟冠给连忙推走。
待孟常胜与孟冠到达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已在候着,只见朝堂中传来太监的尖锐嗓音:“上朝!”
文武百官一一步入殿堂,整齐的排成队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吾皇。”
今日是个稀罕日子,不仅连辞官的户部尚书秋栾大人,就连众多皇子都一一在列。而在场的大臣们心中都有数,这是因为今日江南水患一事,才将这些大人物给请了来。
那站在南麒身边的太监又用着尖锐的嗓音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