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可谓是张殳墨最重视的部队,不过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火药不足,火药倒是好制作,木炭、硝石都可以就地取材,但是唯有硫磺是个问题,不过张殳墨想起了前世有一个山西的同学是山西忻州市宁武县的,他听那名同学说他的家乡就有硫磺,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他专门派了李秋实带人去宁武关附近打听了一下哪里有硫磺,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李秋实就传回消息说宁武县有个硫磺沟村有硫磺矿。
张殳墨心中大喜连忙下令全营出动,出兵硫磺沟村,之前只是想着弄些硫磺就行,没想到的是这里因为硫磺矿的存在,所以少府还在这里设了一个火药生产厂,以供山西边镇使用。
就这样张殳墨搂草打兔子一块把这里给端了,包括大量木炭硝石硫磺和一百名工匠都成了张殳墨的囊中之物,可以预见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张殳墨都不用在为火药发愁了。
最后就是李秋实的后勤营了,所有的敢死营家眷都属于后勤营,后勤营是敢死营里人数最多的,他负责敢死营全部人的洗衣做饭,还负责粮草军械的储存维护和生产,营地建立、浮桥搭设、放牧养殖、对外交易。
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由李秋实一人负责,后勤营的主体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此外还有一些工匠,包括铁匠、木匠、泥瓦匠、生产火药的、维护火枪火炮的、维护生产武器盔甲的都能在这里找到。
整个敢死营全营一共两万五千多人,处理五千多战兵外,剩下的都属于后勤营,因为后勤的重要性,所以张殳墨下令所有大于十岁小于四十岁无论男女老少皆五日一训,以备战时可以护卫后勤。
所以说张殳墨的敢死营可谓是全营皆兵了。
七月中旬闯王军接到消息,辽东良将曹文诏受封延绥东路副总兵,带领三千关宁铁骑入关进行征讨。
曹文诏早年在辽东从军,历事熊廷弼、孙承宗,积功升至游击,在崇祯二年曹文诏随袁崇焕入关勤王,在北京城下立下战功,崇祯在城头观战之时看到了曹文诏在北京城外英勇杀敌的样子,至此曹文诏被崇祯记在了心里。
崇祯三年二月,马世龙把崇祯赐给他的尚方宝剑交给曹文诏,命令他率领参将王承胤、张叔嘉、都司左良玉等埋伏在玉田的枯树和洪桥,因鏖战有功升为参将。然后他从大堑山转战到遵化附近,又跟从马世龙等攻下大安城以及鲇鱼等关口。因为收复四城的功绩,朝廷给他加官为都督佥事。
之后便被崇祯派到山西剿灭义军,张殳墨算了算时间,曹文诏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出河北地界了。
之前张殳墨便说后金退兵,朝廷只会派出小股精锐入陕,最有可能的便是关宁铁骑,如今已经应验,高迎祥在次擂鼓聚将商讨该如何面对。
“消息诸位兄弟都已经看过了,不知弟兄们有什么想法?”
李自成首先站了出来:“大哥,之前殳墨兄弟就曾说过此事,今日果真应验,不如还是让殳墨说说吧。”
高迎祥看向张殳墨:“殳墨,你说说我军现今该如何?”
张殳墨略一思忖起身拱手道:“回大哥,关宁铁骑人数虽然只有三千人,但是其在辽东硬是拦着努尔哈赤父子两代人愣是没从山海关敲下一块砖来,而后又在北京城下与后金八旗正面相争不落下风,足见其战斗力,所以这关宁铁骑可称当世最为精锐的部队,而遍观我义军无一军可溺其锋芒,而且主将曹文诏也堪称当世良将,其在辽东面对后金也是屡立战功,颇得崇祯皇帝赏识,如此精兵强将又无文官监军肘制,一旦曹文诏入陕,结果可见一斑。”
高一功闻听张殳墨如此吹捧这曹文诏和关宁铁骑顿时大感不快:“殳墨兄弟,为何你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这关宁铁骑浑身是铁,可他又能碾碎几颗钉,且不说他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就是我义军人数数十万一人一口唾沫就可淹死那曹文诏了。”
“是啊是啊,张兄弟确实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就是就是,还没有打过就如此,莫不成你张殳墨是个娘们儿不成。”
其他头领听见此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殳墨听着这些话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是挂着那淡淡的微笑。
“都给我闭嘴!”最后还是高迎祥打断了众人的嘲笑,“殳墨你继续说。”
“是,末将认为,我义军俱是步卒,有骑兵者也不过了了二三百骑,而我闯王军因为大王的原因骑兵反而是最多,可就是这样也不过是不到八百骑兵而已,大王您常与骑兵打交道,您假设一下,如果我是曹文诏,我率三千精锐骑兵,我不与你正面交锋,只靠骑射游走,每次咬一口就走绝不停留,每次一点,就这样一点点的吃掉你,大王换成你你会如何应对?”
“嘶......”帐内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与骑兵作战最好的还是同样是骑兵,如果只有步兵那也得立好阵脚,以长弓攒射方有可能,可是按张殳墨所说不管是那支义军都是必败的局面。
高迎祥心中也是大惊,他早年贩马最是了解张殳墨所说战术的无解之处,当然也不是真的无解,只是对于现在的义军来说这就是无解,此时义军俱是步卒,而且携家带口又无城池立足,所以打打不过、追追不上、逃逃不了真的能让人活活憋屈死,高迎祥急忙问道:“如此我义军危矣!殳墨可有计策以破之?”
张殳墨摇了摇头,高迎祥一见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又听见张殳墨说:“大王还曾记得之前我与您说过的话吗?”
“呜记得。”
“一切照旧便是,等到那曹文诏入晋之后我们在做打算。”
“也罢,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关于曹文诏入晋一直就此搁下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