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孙命久与撸浪二子先后出来查看,一轮皎月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借着月色洒下的微光,三人均是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佝偻在西屋的房檐下,正自抱着头哭哭啼啼着。
“哎呀,爱哭的晓西啊,你怎么回来了啊,教主呢?”孙命久拉起哭泣的宋晓西问道。
“教主?”撸浪二子均是一惊,颇感诧异,当年二人都知道教主坠崖身亡的事,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名震整个昆仑大陆的魔教彻底解散了,如今听军师孙命久口中又提到“教主”二字,便不得不有些惊疑了。
孙命久看出了二人的心思,拉着哭泣的宋晓西对撸浪二子说道:“各位,请随贫道进屋,咱们再详叙往来缘由吧。”
进得屋后,孙命久给宋晓西倒了点茶水,却见宋晓西兀自没有哭够,大家只好由得他在炕沿边继续哭一会儿,孙命久转头对撸浪二子说道:“二位兄弟啊,这事说来话可长了啊。”说着也给二人倒上了茶水。
“军师,刚才在外边你提到了教主,难不成教主他老人家仍然在世不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为何又在坊市摆摊算卦,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萧浪不解地问道,旁边的曾撸也跟着点头。
孙命久抚了抚胡须眼望焦黑的油灯叹声道:“当年我们魔教出了叛徒,以至于最后所谓的大陆正道修炼人士偷袭我们魔教的老巢万魔崖,教中大部分人都被陷害中毒,狼教主以一人之力独挑昆仑大陆八大高手,最后力竭傲然跳下了万丈高的万魔崖,真是可悲可叹呐!”
“没错,狼教主当年对我们恩重如山,他就是为了保全我们魔教的这些后辈,才牺牲自己的。”曾撸说着已有点黯然神伤,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当年狼教主他老人家耗费真力造设了结界,将我师兄弟二人以及教中的其他门徒藏于其中,那些所谓的正道修炼人士几次合力都无法击破,大家这才免受其辱,狼教主还把一本蕴含音律武学的功法典籍放在结界之中,我师兄弟二人修习之后,在东沟城才得以扬名立万,这大恩大德纵然殒身也不敢忘却半分啊。”萧浪接道。
孙命久道:“没想到狼教主当年的绝技功法竟传给了二位兄弟,二位真是福缘不浅呐。”说着向撸浪二子拱了拱手,“要说当年,你们二人终究还算不上教中的骨干,其实狼教主跳崖之前分别造设出十八道真力结界,将当时教中的一干人等分成了十八阵,利用时空挪移之术将这十八道结界送到了大陆的十八个地方,这样做也是极有深意的。”
“难道狼教主当年牺牲自己设了十八道真力结界?而且还不是胡乱传送到这昆仑大陆之上的吗?”萧浪问道。
孙命久答道:“当然不是,昆仑大陆一共有十八个大小不一的山脉组成,当年十八道真力结界是将我们魔教中的众人分成了十八个层级,传送到了这十八山脉的周边地带,你们二位是最低等级的,而贫道由于武力不行,也仅仅比你们高上一级。”
孙命久顿了顿,抿了一口茶又说道:“当年教主临别前,将重伤的爱徒托付于贫道,又把教主之位传给了她,让贫道尽心辅佐她,希望有朝一日铲除叛徒败类,光复我魔教大业。”
曾撸听了孙命久的话叹道:“哦,原来如此啊,真是枉了狼教主的一番苦心,我师兄弟二人这些年竟如梦中人一般,口上说着光复魔教,可成天净做着些没有意义的鸟事,真是惭愧啊。”
孙命久接道:“诶,撸兄弟可别这么说,或许你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这世事冥冥中往往自有安排,话说也就在三年前的月圆之夜,贫道依照往年之法,用狼骨在老教主的衣冠冢前卜卦,这是贫道多年钻研的五行之法推研出的狼骨卦,可那卦象却与以往不同,竟预示我在三年后,可在这东沟城的坊市中寻得复兴魔教的天命之子,当时卦象很明确,天命之子必是魔教中人,且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则说明是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当我看到你们俩就知道我终于找到了。”
“哦,怪不得军师会在那东沟城的坊市中摆了个算命摊子算命,原来是在观察往来的路人,以便寻得这复兴我魔教的天命之子啊,哈哈哈!”萧浪大笑道。
曾撸喜道:“师弟,原来咱俩是天命之子啊,太过瘾了!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狼教主当年有五个徒弟,不知道哪一个是我们魔教的新教主啊?”
孙命久抚须笑道:“呵呵,我们魔教的新教主嘛,这个人你们二位想必也应该熟悉,她就是狼教主最小的女弟子黄晶晶啊。”
“黄晶晶?”那撸浪二子,两张嘴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熟悉,太熟悉了,黄晶晶这个名字在这二十多年里,已不知道在萧浪的梦里、心里、脑海里甚至是歌声里不自觉地出现了多少遍,而此时萧浪表情的复杂程度更是难以形容,是激动又带着几分羞涩,是兴奋却又夹杂着几分紧张与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