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连忙收回掌力,吞吞吐吐地说道:“二叔,你这是…”
在另外一侧的李彪也连忙收掌,呆呆的看着二叔,他有些不知所措。
贾大唐望着高高跃起的三人,心里一紧,暗自寻思:“这瘸腿的老赵是如何腾的云驾的雾,去的高高的平台?”
李君羡收掌而退,退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老赵说道:“二叔,你…你的腿?”
那老赵缓缓收回掌力,深情的看了一眼李君羡说道:“羡儿,真的要鱼死网破,头破血流么!”
李君羡深情的望着老赵,他的心里四上八下,凌乱的很。亲情,亦或是友情,到了二者必须择其一的时候了。他缓缓开口说道:“二叔,李彪在这虎头岭已有多年,根基深厚,当地的百姓都苦不堪言,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对此早有防范,加上李彪他,他又劫持了武才人,实在是罪不可恕啊!”
只见那老赵“哼”的一声,丢下手里的长剑说道:“哼,朝廷,狗屁的朝廷!”这是李君羡第一次看到老赵爆粗口,看的出来他是如此的生气。
李君羡顿了顿,在他的记忆深处,二叔在被爹爹拯救的那一刻起,便心之所向,打算跟着爹爹共创一番事业,他一向是忠于朝廷的,为了江山社稷他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而如今,是什么让他说出那样的话,他无从得知。
“二叔,还望你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大局为重!”李军显示冲着老赵怒吼道。
“江山社稷,这是李世民的江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用跟我在这说些什么民族大义,我只是区区山野村夫,我不懂,也不想懂!”老赵回应道。
而在一旁的李彪万没想到,老赵竟站在他这一边的,连忙走上前去,看着老赵说道:“二叔,你...”
那老赵瞥了一眼李彪说道:“彪儿,你这个哥哥眼中只有所谓的民族大义,骨肉亲情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也罢,也罢,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月光有意,流水无情。老赵眼中闪着的光亮,终于还是熄灭了。原本的他还抱有幻想,幻想着李君羡,李彪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冰释前嫌,一笑而泯。到现在看来,这全都是一种奢望。
那老赵伴着月光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而在一旁的贾大唐看的出来,老赵心中的无奈和痛苦。
“二叔,二叔...”李君羡喃喃自语。他双拳紧握,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埋没在心底。李君羡也并非草木,岂能无情。他看的出来,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伤心。可是,他不能因个人感情而放弃民族大义。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二叔,你不要执迷不悟,我知道其实你心中也有一颗滚烫的心,而如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李君羡冲着老赵怒吼道。
“李君羡,你废话少说,二叔早已厌倦了那所谓的朝廷,如果你再敢放肆,休怪我无情...”李彪走上前去,冲着李君羡大喊道。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而此时的媚娘,早已清醒过来。伴着月光,媚娘娇羞的脸庞也变得愈发神韵起来。
她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地观察着,她这才意识到,亲情有时候并非坚不可摧。她心底似乎有一种想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天经地义!”
“二叔...”李君羡在心底里呼喊。
“李彪,要不是你,二叔又怎么会...”李君羡话到一半,也并未开口。
“我不是让你闭嘴,不要胡说八道的么!”李彪腾空而起,向着李君羡奔袭而来。看的出来,李君羡彻底激怒了他。
李君羡知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便也提拳而起,向着李彪而去。
“你欺人太甚!”
“你不知好歹!”
这或许就是命,容不得你有半点挣扎。
看着二人纠缠,打在一起。贾大唐心里还是莫名的叹惜:“手足相残,兄弟相争”他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十三年来,是什么让你认贼作父?你的良心呢!”李彪腾出手来,拔出腰间的长剑,向着李君羡刺来。“拿命来!”李彪高声喊道。
“认贼作父!”这无疑是二人之间最大的隔阂,李君羡也不甘示弱,拔剑相向。
十三年的那一幕,终究还是躲不过。
十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它足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更优秀,也可以让一个人更加颓废。十三年,更可以改变一个人。
老赵转身来望着李君羡,他似乎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认贼作父!”李君羡是断然不能接受的。这十三年来,他心底的悔恨每时每刻都在缠绕他。他知道他别无他法,唯有好好完成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于是他真的那么做了。
“李彪,你这混蛋!”李君羡破口大骂,此刻的李君羡委屈愤怒并存。
他努力试着让自己站在李彪的角度考虑,可终究还是不行。
“李君羡,你别在那假仁假义,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来吧,我们一决胜负,我一定会拿你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爹爹!”李彪高声喊道。
“好,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在多说什么!来吧,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李君羡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也回应道。
老赵紧闭双眼,他像是在逃避些什么。总之,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他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这一幕,他担心了整整十三年,终究还是来了。
一番纠缠,兄弟二人不分伯。李君羡心里还是高兴的,记得小时候的李彪时常缠着自己教李彪些许武功路数,可是那时候李君羡念在李彪还小,加上自己又忙,便不曾理会。
谁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彪的武艺突飞猛进。这一切都是老赵的功劳。
而在一旁的贾大唐,双拳紧握,他想搭把手做些什么,也被一旁的媚娘拉住了。
大唐转身看了一眼媚娘,此刻的他也懂,便只得徒手祷告。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该走的也不必挽留。
(今天忙着面试,耽误了,改日补上,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