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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恐惧要塞2

“关于那名恐惧要塞的女巫爱丽丝,你知道多少?”布鲁斯缓缓地说,“她看上去像个少女,但是却已经是地狱一座要塞的主人。”

法斯克坐在房间里一张用硬红木雕刻成的长椅上,他似乎对于眼前这和地狱以及恐惧之舟风格完全不同的房间装饰毫不吃惊。只是将自己头上的兜帽摘下,露出那张精妙绝伦的俊俏面庞。

深褐色的眸子里闪耀着蓝色的火焰光辉,法斯克回忆片刻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首先我需要纠正你的一点是,爱丽丝已经活了五百年。这个出现在地狱中的少女形象,也并不是她真正的样子,这不过是女巫放置在地狱中的一个人偶。”

“地狱是不允许出现活物,无论是女巫还是其他什么。”法斯克瞟了眼布鲁斯,扬扬眉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不够准确,他随即又补充道:“当然这条法则在数千年来,大部分时候都是有效的。”

“扯得有些远了,那么继续说爱丽丝吧。”

“她是一个传奇。”

法斯克的回忆好似将布鲁斯也带回到五百年前,那个人类极度强盛的东罗马帝国时期。

中庭人类的历史绵长而神秘,直到现在九大国度中依旧没有人类诞生的直接记载。而有正统记载的最早人类历史是第二纪元的希腊雅典城邦时代,在哪之后便是人类第一个大一统的马其顿帝国,而这也是爱丽丝·狄奥多西血统的起点,第一位人类之王亚历山大·狄奥多西。

关于亚历山大的传说很多,其中最出名的还是他剑斩一条白蛇,身染白蛇血而变成不死之身的故事。说到这个故事法斯克略有所思的看了眼布鲁斯:“虽然不死之身的亚历山大大帝最后还是衰老而死,但是在他传奇的一生中征战二十年从未受过伤也确实十分可怕。”

再后来巨人之国崛起和矮人王国南下,导致马其顿帝国最终分崩离析。随后是长达千年之久的黑暗时代,在那个时代人类备受来自其他智慧种族的压迫。尤其是在战力上碾压其他种族的巨人之国,他们看待人类犹如人类看待牲畜一般。好看的人类被当成宠物被圈养起来,而更多的人类则成了巨人的食物。至于剩下没有被奴役的人类,也因为矮人和精灵王国的压迫只能生活在沼泽或是荒漠等不适合生命居住的地方。

这样的黑暗历史一直持续到第三纪元初罗马城邦的建立。罗马城邦是由蛰伏千年的狄奥多西家族在族长弗拉维乌斯·狄奥多西的带领下建立的,随后以罗马城邦为起点,人类军队横扫了精灵王国和矮人王国,建立了横跨整个中庭的东神圣罗马帝国。

随后数百年间东罗马帝国一直与巨人之国征战不休,直到五百年前狄奥多西迎来了它最完美的一代,爱丽丝·狄奥多西。

“最完美的一代?”听着从魔鬼口中得知的人类历史,布鲁斯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当对方讲到爱丽丝时,用了最完美这个词却突然让布鲁斯联想到之前爱丽丝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你说的最完美的一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爱丽丝有了进化?”

法斯克看着从床上好奇的坐起来的布鲁斯,他耸耸肩走到壁炉边拿起一瓶红酒为自己斟上一杯:“你觉得为什么狄奥多西家族会在黑暗时代活下来,并且能够在人类积贫积弱的时候还可以打败如日中天的矮人和精灵?”

“当时矮人和精灵的国力已经十分可怕,而且他们还有众神的庇护。无论是寿命、智商还是身体素质上都远超过人类。但是最后他们都败了,矮人被赶到了极北的深炎山脉,精灵放弃中庭米德加尔特大陆而去了极南的冰霜大陆。”

布鲁斯沉默不语,他现在脑海里只是在不断回荡着爱丽丝最后和他说的话。

看到布鲁斯眉头紧锁的样子,法斯克好似已经看穿对方的想法般自顾自说下去:“是的,狄奥多西家族确实拥有一些神奇的手段,可以改变他们后代的血统或者说血脉。”

“狄奥多西家族的血液里,流淌在来自恒古时期上古神兽的血脉。人类的第一位帝王,亚历山大大帝就是第一位意外觉醒了这种血脉的人类。在随后的千年里狄奥多西家族一直在寻找着觉醒这种血脉的办法,弗拉维乌斯·狄奥多西是千年实验里第二位。”

听到这里布鲁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法斯克,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这么隐秘的历史,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要自己说这么多。难道他不担心爱丽丝会找她麻烦,毕竟这种神秘血脉听上去就应该是被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的可拍真相。

法斯克喝下那杯红酒,一脸苦笑说:“我还是不喜欢喝这种在罗马葡萄园里酿出来的红酒,味道太涩口了。”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历史,完全是因为在五百年前我正好在中庭。”法斯克解释说,“当时我亲眼见证了东罗马帝国最辉煌的一段历史。”

“哦,我那时候是被召唤到中庭的。”法斯克最后加上一句。

确实正如法斯克所言,无论是狄奥多西家族,还是东神圣罗马帝国。当爱丽丝·狄奥多西出生后,经过数百年历史的沉淀。那时候的人类都已经变得无比的强大,无论是在魔法领域还是在科学领域,都举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爱丽丝凭借着自己强大的血脉,带领人类给予巨人之国最后的一击,将原本统治米德加尔特大陆千年之久最强大的王国从中庭抹去。

“虽然那是人类最辉煌的时刻,他们经过两千多年的努力终于成为了中庭的主人,在所有智慧种族之上。但是却也成为了狄奥多西家族最黑暗的时刻。狄奥多西家族血脉的秘闻被曝光,东神圣罗马帝国八王叛乱。原本在黑暗时代都能够蛰伏千年的狄奥多西家族,如今就只剩下爱丽丝一人。”法斯克平静得讲述完爱丽丝家族的历史,就好像在跟布鲁斯讲解一段被印在历史长河中一段早已经远去的故事。

但是布鲁斯非常清楚的知道,在这段看似已经过去数百年的历史里。有一位如今恐惧要塞的主人,还有一位绝望城堡的城主。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似乎和自己都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关系。

“所以你觉得我也是这种血脉的传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法斯克耸耸肩,“不死之身确实让我有很多联想,但是我相信在这世上爱丽丝是仅存的狄奥多西家族血脉。不过,说不定你是其他上古神兽的血脉传人,这个只有等我们到达恐惧要塞才知道。”

正在这时从恐惧之舟内传出一阵悠扬的船笛声。尽管布鲁斯之前从没有听过这笛声,但是他还是本能的意识到这是恐惧之舟到达终点的信号。

离开船舱走到甲板上的布鲁斯第一次见到了地狱最著名的建筑之一恐惧要塞。

贫瘠的地狱正常情况下很难有所谓波澜壮阔的场景。但是在这岩浆河的彼岸,数百米高的爱丽丝石雕像和镶嵌在山峰中的恐惧要塞却给人极为震撼的观感。高达百米的圆拱形大门可以让恐惧之舟顺畅的航进恐惧要塞,同时人工修筑的岩浆河支河也流淌进要塞的深处。

随着恐惧之舟航行到恐惧要塞里面,布鲁斯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法斯克会对爱丽丝有如此高的评价。恐惧要塞的里面就好像一座真正完整的城市,除了岩浆河以外宽广的空间里零落着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建筑。整个恐惧要塞的面积远比绝望城堡要大得多,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这座城市是在山脉里面的。当你抬头眺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深褐色的岩壁。

岩浆河好像只是流经这座城市的一条河流,蜿蜒而上一直安静的在山脉里流淌。恐惧之舟所到之处不断有乘客从上面下去,随后消失在这恐惧要塞各个角落里。

“经过前面的河湾,我们就会到达终点港口。”恐惧骑士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布鲁斯身后,“后面会有其他人送你们去主人那里。”

“谢谢。”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恐惧骑士长瞟了眼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杰兰特。

随着恐惧之舟在岩浆河拐过一个弯道,它缓缓的停在了一处高台边。这个高台的高度正好与恐惧之舟甲板持平,在船上的乘客不用再借助自己的神通就能够安全下船。布鲁斯、法斯克以及杰兰特跟随者恐惧骑士长一起,走下恐惧之舟后迎来了一队穿着同样精良的恐惧骑士们。其中带头的恐惧骑士和其他骑士比起来,他看上去仅仅是皮肤有些苍白而已并没有丝毫腐朽的趋势。这骑士的国字方脸让布鲁斯立刻联想到了杰兰特,而且对方给他的压力也与杰兰特相仿。

“我是恐惧骑士团团长,修兰。”那名恐惧骑士向着布鲁斯点头行礼,“请各位随我去城堡见主人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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