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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何为瓦全(完)

激荡的炎力掀起热浪滚滚,朝着那年轻道士席卷而去,仿佛能冰结万物的寒气在这冰天雪地的臧龙窟之中威力更胜三分,亦是如影随形。

这极阳极阴的两股内力相互纠缠,就好似翻腾的巨浪越来越近,光影胶着之间,眼前天色登时一暗,却见那巨涛平然高升数尺,卷起狂风呼啸,带起冰砂阵阵,眨眼间,这攻势已然近在眼前。

蒋宣政顿感丹田内力上涌,全身上下尽是热血沸腾,忘记了眼前的危险,更忘记了自己是在极为不利的方位之上,双足猛然点地,全身登时环绕闪亮的雷光,竟让他瞬息间挪移数尺,正面迎上了那滔天的掌力。

那般惊人的雷力荡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将他的身躯层层环绕,此刻的他就仿佛是沐浴在雷霆之中的天神。

只是,他刚刚仓促之间调用的内力虽然不少,却是运行不稳,力量极为脆弱,又哪里能同这阴阳灌注的一击相提并论。

不过三两个呼吸,那声威卓绝的雷息便渐渐败下阵来,甚至来不及闭气凝神,却是那如潮般势不可挡的内力朝着自己卷来,心中急躁竟不知为何少了几分。

此刻急迫,又哪里能由着他思量因果,他只觉这刹那间调动的内力稳稳护住他的经脉要穴,而耳畔、口鼻乃至周身肌肤之中也尽是一股极为复杂的内力来回流转,全身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然在地上踏出九个实落落的脚印,最深的一步甚至入土三寸有余。

他觉得自己是在渐渐下沉,并不是说这里并非实地,只是他在这内力之中渐渐听不到那呼啸怒号的狂风,也渐渐感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连麻木的感觉也被慢慢剥离。

狂风席卷,带着灼灼烈火,巨浪涛涛,携着刺骨寒气,陈立武的低吼虽不响亮,却在这一刻震彻了低垂的岩洞穹顶。

这样的攻势固然危险,却终究是来得快也走得快,曾几何时,烈火消弭,寒气驱散,就连那好似巨浪波涛一般的内息也逐渐平息,只见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的先天侯,他脸色苍白好似地上冰霜,一双手上隐隐渗出汗滴一般的丝丝鲜血。

蒋宣政缓缓睁开眼睛,他身上的道服鹤氅被刚刚冰火相依的内力冲击得极为残破,一双手臂更是被刚刚一击重创,一只被烧灼得好似焦糊一片,而另一只却被刺骨的寒气染上了一层白霜,如细蛇一般的电光不时在那一双手臂之间跳跃,但他自己很清楚,这一双手若不能及时调养,只怕便是要废了。

‘这便是《先天炎霜劲》大成之后的本事么,仿佛能从这内力之中参悟出生命的律动,一身内力竟然好似生出了灵性,这样的高手竟然还望踏足上三重么。’

蒋宣政突然这般想到,一经想起便不由开始在心中思索验算。

他身为真武观首席大弟子,又是真武观三位九重天高手之一,神霄子的嫡传弟子,自然要比常人更明白世间武道的演化。

若不能通晓本心,悟出心中一念,任凭你内力积存何其多,终究是一介中三重,御‘神’之道乃是天下五方公认的武学至高,单纯提高驭‘气’的质量与数量只能说是在中三重中提升的小道。

先天侯陈立武却是不然,一身内力早已浑厚无比,显然是将那一身功力修炼到了极为精深的地步。

‘终究只是幻梦罢了,未曾想这世间还有这般古怪之人,竟然舍弃精修心相,反而选择积累内力,实在是舍近求远、本末倒置。’

蒋宣政好似一只雨燕般在那先天侯周围低低飞过,两人相互忌惮之下,却是无人敢先一步出手。

故而,蒋宣政还有几分闲暇,能在心中这般胡思乱想,品鉴这位在中三重里沉浸如此之久的老人那古怪的性子,同样也惊异于他这吃力不讨好的行径。

所谓精气神,即为人之三宝。

习武之人便是通过修行,将精气神这三宝不断壮大,进而得以达到常人之所不能。

人身有限,当精气充盈,便要炼精化气以平衡人之精元。世间的武功总归逃不过这一本真,无论是那些内功心法还是横练外功,不过是精气二者转化效率与储存方式的区别罢了。

内力也是如此,无论你如何提炼内息,终究会有周身内力满溢的一天,那些身体异于常人的或许能够多储存些,但无论你体内内力蕴藏多寡,人身经脉穴位都是一般无二,相同境界之内的内力输出效率自然也就相却不远。

既然瓶口一般无二,你里面无论是满满一瓶水还是半瓶水,再倒出半瓶水之前都是一样的,高手过招也不可能真的斗个几天几夜,故而这内力无论练到多么精深的境界也不过尔尔,此刻若不能及时把握本心,完成‘炼气化神’的过程,那么武道之路便等于是走到了末途。

“可悲,可叹。”

蒋宣政心不由身地说出这四字,周身陡然激荡出几道耀眼的雷光,矫健的身姿登时又快三分,不过数圈,陈立武周围便布满了跃动的细琐电光。

“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陈立武抬手微扬,卷起明晃晃的火光:“仰仗自己一点背景,也敢妄自评说老夫,真当你有甚么狗屁本事么?”

他的双手理当很烫,因为那双手很红也很亮,那种红便好似是烧灼的烙铁,那种亮就像是初升的骄阳。

蒋宣政刚刚接着腾挪之际布下的好些雷息竟然被这滚烫的手一一捏碎,或是有别的下场,但左右也不过就是消逝的方式有所不同,被这位先天侯轻描淡写破去大半布置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蒋宣政在这样的热意之中奔腾挪移,同样也是汗流浃背,汗滴甚至浸湿了那被烤得焦糊的破烂道袍法衣,他知道了自己思维上最大的漏洞在哪里。

打熬内力是极为痛苦却又吃力不讨好的‘下策’,本就是要花费十倍百倍的时间与精力来谋求一分的成果,故而在任何习武之人眼中,这样的作法与寻觅武道真意相比实在是极为愚蠢的。

但能够凭借他愚蠢的只有‘已经’寻得武道真意,并且展露心相的上三重高手,对于中三重而言,陈立武虽然不敢说还有甚么‘未来’,至少他已经主宰了‘现在’。

他明知道陈立武的恐怖,他本可以放下兵器,他本可以放弃抵抗,凭真武观嫡传首席大弟子这么一个响亮的名头,无论是陈立武还是那位渔散人都不敢轻易要了自己的性命。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绝不能这样做!

因为他是真武观的首席大弟子,因为他是道门神霄子的嫡传弟子,因为他不能辱没了腰间的佩剑,当然,他更不能辱没的是他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在她心中,自己绝不会放弃抵抗,自己绝对会奋战到底,便是死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自己本就这样一个人。

于是,蒋宣政的动作更快了,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快,他应该做些什么来扰乱陈立武的心神,哪怕这样做并不道义。

“本事不是嘴边说着的,”蒋宣政的步伐并未停下:“只是前辈整日打熬内力,本就是因小失大的买卖,武道前路已失,如何还能这样叫嚣。”

他理应会生气的,蒋宣政心中自有谋划,这般已然近乎‘谶语’的话从自己口中说出,足以让任何一位停留在中三重难以再有突破的习武之人感到气急败坏,而此刻便是自己出手的时机。

遂,蒋宣政运足雷息,他轰然出拳,低吼着,心中也是这般。

他必须让自己勇往直前,这是与他平日风格迥然不同的一种打法,没有灵活变化的招数,没有虚实相接的手法,更没有那些精妙到了极致的内功口诀,现在能够让他战胜这个无论是内力、经验、心性都远胜于自己的可能也只有积存了二十年的勇气了。

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蒋宣政是个好苗子,天资绝佳,不过二十弱冠之年,便已然将道门最难修炼的《神霄上清篇》臻至六重天,他心智亦是远胜常人,小小年纪便不知除去了多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巨匪。

但那是作为一位天纵奇才与一群庸才之间的事情,这一次却是一位天纵奇才与另一位天纵奇才的故事。

于是,在那雷息环绕的一拳之前,通红发亮的手先一步赶到,无论是内力还是速度,这通红的手上都是要更胜一筹。

这是甚么道理?

内功心法,招数门道,财侣法地明明都是蒋宣政占着上风。

只是道理便是道理,任谁想要多说半句,也往往理不清楚。

蒋宣政败了,他却没有受伤,这又是甚么道理?

蒋宣政败了,陈立武却是没有赢,这又算甚么道理?

没有道理,因为如果一个人够聪明,那么他只会在自己占理的时候跟人讲道理。

打架么,往往讲不清道理。

蒋宣政只能依稀辨得几个字,应当是那位先天侯反驳之言,只是刚刚一阵气闷,竟然没能听得。

他听不得,却又有别人听得。

便是别人也听不得,想来那柄明晃晃的朴刀却是听得。

“陈老前辈所言不虚,”那横刀立马的汉子这般回应道:“武道之途,哪里能用一个小小的境界来界定。”

听到这里,蒋宣政似乎想起陈立武到底说了什么了,他似乎是这样说的。

‘武道一途,断之在人而不在心。’

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蒋宣政不得不佩服这位老人,作为敌人或是作为晚辈都应该敬重他,但现如今更应该想办法击溃他。

可能么?

加上这汉子,那便是可能了。

蒋宣政瞥一眼那张脸,不及释鸿生小师傅那般俊俏,也算不上多么英武,年岁也比自己大了好些,不过他本就应当是最大的那个。

田家庄真是有个好能耐的家主,竟然能有这么多儿子。

“据说天底下有三种公子,长子、幺子、七公子,”蒋宣政笑了,“只是不知这些公子都喜欢甚么,但终归抛不开行侠仗义四字。”

那汉子却没有笑,他反倒是极为认真地回道:“世间有很多不长眼睛的人,也有很多装作没有眼睛的人,但我也只能数出三种,疯子、傻子、七公子。”

蒋宣政有些听不懂,但很快他便听得懂了。

田七一柄朴刀舞得好似一条墨龙,蒋宣政的雷息卷起了阵阵山岚。

这两人各有破绽,而且早已表现的极为明显。

田七善使一柄朴刀,内力修为却是极差,蒋宣政内力深厚,招法上却不及陈立武来得老道。

陈立武却是正面接下了这一招,一手捻住刀刃,一手拦抓一拳。

但是,他的脸色却是变得铁青一片,不仅是他,所有人的脸色似乎都变得不太好看。

田七的脸色没变,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一枚金刚杵,精铁铸就,简直是这世间最不想暗器的暗器。

但它却作得了天底下所有暗器都作不得的事情。

墨龙衔珠,若是口中无珠,应当如何称呼?

墨龙张嘴?

兴许,应当唤作墨龙衔杵,金刚杵的那个杵字。

“你…你竟然……”

泉三满脸煞白,只能看着那掷出金刚杵击碎墨龙口中玉珠的刀客闪身离去,所有人突然都仿佛变得极为和睦,再没人想要斗杀,因为他们已经没有理由在这里拼命。

裘开山是个直性子,见到这般情景,带着三分恼怒将手中巨刃倒插在地里,所幸这里也没有人会去管他。

‘咔吧’

‘咔吧’

裘开山轻轻低头,却见地上妄论是冰霜还是砂石都皲裂开来,细密的裂痕从那巨刃倒插之处逐渐朝着四周扩散,这种扩散的速度想来是极为不妙的。

当裘开山抬起头来,却发现已经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看自己的刀,或是说他们似乎再看自己。

“裘老弟,”郑訜竭力咧开嘴,虽然他那白白胖胖的脸早已经有些僵硬了:“老弟竟然在此顿悟,领悟了那个境界的玄妙,可喜可贺。”

“不…不必……”

裘开山轻轻开口,生怕自己说话时会多喘哪怕一口气:“若是我有一日领悟到那个境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脑袋削下来。”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连‘老子’都不敢说了,还有甚么好怀疑的。

郑訜二话不说,那白白胖胖的身子展现出极为不和谐的灵敏,就好似一枚被掷出的白蜡丸子,但他虽然快,却有人比他更快三分。

身形灵动,如鬼似魅,周身黑雾不休、玄气环绕,不过眨眼间便连这么个背影也瞧不着了,郑訜心中暗骂一句,但要论脚力速度,他这一手《混元一气功》本就胜不过那人。

好歹人家也是个司‘行’大监呢。

不等他反应,又是一道劲风从他身后疾驰而过,一柄比门板还要大上三分的巨刃不知何时已经用一根黄麻束带牢牢系在了那人背后。

接着,那满脸油彩的伶人竟然牵着一个小道士飞身而去。

好热闹的地方,登时只站着两个人,其他的不是趁机逃出去了,便是躺在这里作了死人。

“你怎么还不走?”

莫老先生盘膝坐下,看着渔散人轻轻摩挲着那副雕得极为精美的墨龙。

“你不也一样没有走么?”

钓叟轻轻摩挲着,每一片龙鳞都仿佛让他迷醉,他这般说着:“这里撑不了多久,铁定是要塌了的。”

是了,也难怪那些武林高手一个个仓皇而逃,这个梁王冢如此恢宏,谁人能料到只要玉珠被毁,整个王陵便会毁去呢?

这里的震颤已然极为明显了,甚至就连不少地方已经皲裂跌落,谁人能想象这样一处深在山中地底的古墓竟然还是建在一处溶洞之上的呢?

那广场不少地方裂开,露出深邃的溶洞,哪里好似仙境,无数萤石在里面点缀修饰,当真配得上五光十色这个词,仿佛下面不是一个溶洞,更像是一个萤石矿脉。

下面是萤石矿脉么?

荒谬!

渔散人轻轻扣动那墨龙浮雕的左眼,灰蒙蒙的石壳被轻轻叩开,露出了一枚牙白色的玉珠,一枚白得透彻的玉珠。

那是怎样的一种白,无论是晶莹剔透还是玉璧无暇都无法修饰那种色泽,那是一种绝对的温润的纯粹的白色。

莫老先生的脸色变了,变得慌张,变得绝望,变得没了半分生机。

“玄龙玉珠为何会褪色?”

这是他问得最后一句话,但他已经听不到任何答案了。

他的脑袋轻轻垂了下去,就像是那脖颈变得软趴趴了似得,钓叟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悲伤,哪怕当年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师父同三位师弟身死也未曾这般悲伤。

因为他知道,天底下最懂自己的人已经死了。

这是第三个天底下最懂自己的人,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钓叟轻轻攥紧这枚玉珠,当他张开手时,这枚玄龙玉珠已然化作一抹齑粉。

自己永远作不得渔散人,只配作一个下贱卑微的钓叟。

师父是天底下第一个懂自己的人,但为了师门大家共同的理想亡故于那人的手中……

师父身死,梁王便成了最懂自己的人,可惜还是为了那个遥不可及的理想,梁王竟然托孤于自己这个不祥之人,甘愿死在京都刺客的手中……

山陵崩塌,唯一懂得自己的人便只剩下一个莫老头儿,如今还是为了这么一枚玄龙玉珠气急攻心,白白折损了性命……

“这般瞧得,散人倒也真是位不祥之人呢。”

幽幽无形的声音轻轻在这地裂山崩的溶洞回荡,钓叟甚至不用回头,便能极为轻易的感知到来着的模样,当然,也同样感应出那人的功力修为。

“老头儿听人说呐。”

孙赉朝着脚边一处裂隙轻轻招手,一只手独作牵引虚抓之状,却见在那内力牵引之下,一条身布白章的玄黑大蟒已然落入他的掌中。

“天底下最没良心的玩意儿就是这长虫,”

老头轻轻拨弄两下这大蟒的脑袋,惹得这般大的蟒蝻朝他作势便咬,手里头微微用力,只剩下一条耷拉下来的尾巴还慢慢晃悠着:“甭管你养他多少年,稍不留神就要被它咬上一口。”

“这可不是你养的,”钓叟小心翼翼地将莫老的尸身扶正,低声说:“没想到还是让真正的臧龙窟暴露了,真不愧是当年贼不走空的孙阿三。”

“你虽然唤作钓叟,却让老头儿作了黄雀,鹬蚌相争却不是渔翁得利。”

孙赉似乎只是为了来此揶揄两句了,等到说完最后这句话,他的身影已经消失,钓叟知晓他的本事,这般神出鬼没的能耐也并非头一回见到。

久雪初晴一般的酷寒,崩裂的岩壁疏通了这里闭塞的水气,洞顶垂下的冰柱好似狼牙交错,却在这一刻慢慢融化、断裂。

不时顺着裂隙游动上来的长蟒,一条条吐着信子嘶嘶作响,钓叟轻轻瞥一眼,这些‘圣龙’的子孙已经失去了作为玄龙之气容器的必要,就连这梁王冢三百年来截存的玄龙之气也早已被人接了胡,刚刚捏碎的玄龙玉珠当真成了一枚玉珠。

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枚玉珠能值多少银子?

一百两?两百两?

最后支撑这座辉煌陵墓的庭柱也渐渐崩溃,无论是这所谓的臧龙窟还是外面那座梁王冢都慢慢被泥土山岩所埋葬。

奇珍异宝、珍禽异兽、桂殿兰宫、茂林修竹……

三百年的积累,三百年的风光,三百年的气节……

蒋宣政站在山麓遥遥望去,却只能看见被风吹起的沙尘遮蔽了山顶,只能看到梁王冢慢慢沉了下去,那座地上陵墓似乎就是为了彻底埋葬内冢而修建的。

一切都被留在了那片尘土之下,管你是什么几重天,任你有多大本事,只消在这一刻还未逃出的便只能一同葬身王陵之中。

蒋宣政默默转身,在南宗菰的眼中,他扶正腰间的剑囊,默默无言地离开了。

注:山陵崩,是诸侯帝王死亡时较为委婉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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