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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翡冷翠的一夜

翡冷翠的一夜

注:翡冷翠(Firenze,意大利文),现通译佛罗伦萨,意大利一个城市的名字。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

你也不用管,迟早有那一天;

你愿意记着我,就记着我,

要不然趁早忘了这世界上有我,省得想起时空着恼。

只当是一个梦,一个幻想;

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

怯怜怜地在风前抖擞,一瓣,

两瓣,落地,叫人探,变泥……

唉,叫人踩,变泥——变了泥倒干净。

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

看着寒碜,累赘,叫人白服——

天呀!你何苦来,你何苦来……

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

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

你是我的先生,我爱,我的恩人,

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

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没有你我那知道天是高,草是青?

你摸摸我的心,它这下跳得多快;

再摸我的脸,烧得多焦,亏这夜黑看不见;

爱,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别亲我了,我受不住这烈火似的活。

这阵子我的灵魂就像是火砖上的熟铁,

在爱的槌子下,砸,砸,火花四散地飞洒……

我晕了,抱着我。

爱,就让我在这儿清静的园内,

闭着眼,死在你的胸前,多美!

着顶白树上的风声,沙沙的,

算是我的丧歌,这一阵清风,

橄榄林里吹来的,带着石榴花香。

就带了我的灵魂走,还有那萤火。

多情的殷勤的萤火,有他们照路,

我到了那三环洞的桥上再停步,

听你在这儿抱着我半暖的身体,

悲声的叫我,亲我,摇我,砸我……

我就微笑地再跟着清风走,

随它领着我,天堂,地狱,哪儿都成,

反正丢了这可厌的人生,实现这死在爱里。

这爱中心的死,不强如五百次的投生?……

自私?我知道,

可我也管不着……你伴着我死?

什么,不成双就不是完全的“爱死”?

要飞升也得两对翅膀儿打伙,

进了天堂还不一样的要照顾,

我少不了你,你也不能没有我;

要是地狱,我单身去你更不放心,

你说地狱不定比这世界文明(虽则我不信),

像我这娇嫩的花朵,

难保不再遭风暴,不叫雨打,

那时候我喊你,你也听不分明,——

那不是求解脱反投进了泥坑,

倒叫冷眼的鬼串通了冷心的人。

笑我的运命,笑你儒怯的粗心?

这话也有理,那叫我怎么办呢?

活着难,太难就死不得自由,

我又不愿你为我牺牲你的前程……

唉!你说还是活着等,等那一天!

有那一天吗?——你在,就是我的信心;

可是天亮你就得走,你真的忍心丢了我走?

我又不能留你,这是命;

但这花、没阳光晒,滑甘露浸,

不死也不免瓣尖儿焦萎,多可怜!

你不能忘我,爱,除了在你的心里,

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

等铁树儿开花我也得耐心等;

爱,你永远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

要是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虫,

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

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

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六月十一日,一九二五年翡冷翠山中

呻吟语

我亦愿意赞美这神奇的宇宙,

我亦愿意忘却了人间有忧愁,

像一只没挂累的梅花雀,

清朝上歌唱,黄昏时跳跃;——

假如她清风似的常在我的左右!

我亦想望我的诗句清水似的流,

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鱼似的悠悠;

但如今膏火是我的心,

再休问我闲暇的诗情?——

上帝!你一天不还她生命与自由!

苏苏

苏苏是一个痴心的女子,像一朵野蔷薇,

她的风姿;像一朵野蔷薇,她的风姿——

来一阵暴风雨,摧残了她的身世。

这荒草地里有她的墓碑,

淹没在蔓草里,她的伤悲;

淹没在蔓草里,她的伤悲——

啊,这荒土里化生了血染的蔷薇!

那蔷薇是痴心女的灵魂,

在清早上受清露的滋润,

到黄昏里有晚风来温存,

更有那长夜的慰安,看星斗纵横。

你说这应分是她的平安?

但运命又叫无情的手来攀,

攀,攀尽了青条上的灿烂,——

可怜呵,苏苏她又遭一度的摧残!

注:写于1925年5月5日,初载于同年12月1日《晨报七周年纪念增刊》,署名徐志摩。

该诗最大的特点是想象大胆和构思奇特,它写一个名叫“苏苏”的痴心姑娘的人生不幸遭际,却不像一些平庸、记实的诗歌那样,详细叙写主人公的现实人生经历,以写实性和再现性来表现主旨,而是充分发挥诗人为人称道的想象和“虚写”的特长,极富浪漫主义风格的想象和夸张色彩。

起造一座墙

你我千万不可亵渎那一个字,

别忘了在上帝跟前起的誓。

我不仅要你最柔软的柔情,

胶衣似的永远裹着我的心;

我要你的爱有纯钢似的强,

在这流动的生里起造一座墙;

任凭秋风吹尽满园的黄叶,

任凭白蚁蛀烂千年的画壁;

就使有一天,霹雳震翻了宇宙,——

也震不翻你我“爱墙”内的自由!

注:写于1925年8月,初载于同年9月5日《现代评论》第2卷第39期,署名徐志摩。后收入诗集《翡冷翠的一夜》。

在哀克刹脱教堂前

注:哀克刹脱(Excter),现通译为埃克塞特,英国城市。

这是我自己的身影,今晚间倒映在异乡教宇的前庭,一座冷峭峭森严的大殿,一个峭阴阴孤耸的身影。

我对着寺前的雕像发问:“是谁负责这离奇的人生?”老朽的雕像瞅着我发愣,仿佛怪嫌这离奇的疑问。我又转问那冷郁郁的大星,它正升起在这教堂的后背,但它答我以嘲讽似的迷瞬,在星光下相对,我与我的迷谜!

这时间我身旁的那颗老树,它荫蔽着战迹碑下的无辜,幽幽的叹一声长气,像是凄凉的空院里凄凉的秋雨。它至少有百余年的经验,人间的变幻它什么都见过;生命的顽皮它也曾计数;春夏间汹汹,冬季里婆娑。

它认识这镇上最老的前辈,看他们受洗,长黄毛的婴孩;看他们配偶,也在这教门内,——最后看他们名字上墓碑!这半悲惨的趣剧它早已经看厌,它自身痈肿的残余更不沽恋。

因此它与我同心,发一阵叹息——啊!我身影边平添了斑斑的落叶!

一九二五,七月。

海韵

注:此诗发表于1925年8月17日《晨报·文学旬刊》。

“女郎,单身的女郎,

你为什么留恋

这黄昏的海边?——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回家,我不回,

我爱这晚风吹”——

在沙滩上,在暮霭里,

有一个撒女的女郎——

徘徊,徘徊。

“女郎,散发的女郎,

你为什么彷德在这冷清的海上?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你听我唱歌,

大海,我唱,你来和。”——

在星光下,在凉风里,

轻荡着少女的清音——

高吟,低哦。

“女郎,胆大的女郎!

那天边扯起了黑幕,

这顷刻间有恶风波——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你看我凌空舞,

学一个海鸥没海波。”——

在夜色里,在沙滩上,

急旋着一个苗条的身影——

婆娑,婆娑。

“听呀,那大海的震怒,

女郎回家吧,女郎!

看呀,那猛兽似的海波,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海波他不来吞我,

我爱这大海的颠簸!”

在潮声里,在波光里,

啊,一个慌张的少女在海沫里,

蹉跎,蹉跎。

“女郎,在哪里,女郎?

在那里,你嘹亮的歌声?

在那里,你窈窕的身影?

在那里,啊,勇敢的女郎?”

黑夜吞没了星辉,

这海边再没有光芒;

海潮吞没了沙滩,

沙滩上再不见女郎,——

再不见女郎!

这年头活着不易

注:写于1925年9月,初载于同年10月21日《晨报副刊》,署名鹤。

昨天我冒着大雨到烟霞岭下访桂。

南高峰在烟霞中不见,

在一家松茅铺的屋檐前我停步,

问一个村姑今年翁家山的桂花有没有去年开得媚。

那村姑先对着我身上细细的端详,

活像只羽毛浸瘪了的鸟。

我心想,她定觉得蹊跷,

在这大雨天单身走远道,

倒来没来头的问桂花今年香不香。

“客人,你运气不好,来得太迟又太早。

这里就是有名的满家弄,

往年这时候到处香得凶。

这几天连绵的雨,外加风,

弄得这稀糟,今年的早桂就算完了。”

果然这桂子林也不能给我点子欢喜;

枝上只见焦萎的细蕊,

看着凄凄,唉,无妄的灾!

为什么这到处是憔悴?

这年头活着不易!这年头活着不易!

西湖,九月

我来扬子江边买一把莲蓬[1]

我来扬子江边买一把莲蓬;

手剥一层层莲衣,

看江鸥在眼前飞,

忍含着一眼悲泪——

我想着你,我想着你,啊小龙[2]!

我尝一尝莲瓤,回味曾经的温存:——

那阶前不卷的重帘,

掩护着同心[3]的欢恋,

我又听着你的盟言,

“永远是你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我尝一尝莲心,我的心比莲心苦;

我长夜里怔忡,

挣不开的噩梦,

谁知我的苦痛?

你害了我,爱,这日子叫我如何过?

但我不能责你负,我不忍猜你变,

我心肠只是一片柔:[4]

你是我的!我依旧将你紧紧的抱搂——[5]

除非是天翻——[6]

但谁能想像那一天?[7]

再不见雷锋

注:写于1925年9月,初载于同年10月5日《晨报副刊》,署名志摩。

再不见雷峰,雷峰坍成了一座大荒冢。

顶上有不少交抱的青葱;

顶上有不少交抱的青葱,

再不见雷峰,雷峰坍成了一座大荒冢。

为什么感慨,对着这光阴应分的摧残?

世上多的是不应分的变态,

世上多的是不应分的变态;

为什么感慨,对着这光阴应分的摧残?

为什么感慨:这塔是镇压,这坟是掩埋,

镇压还不如掩埋来得痛快!

镇压还不如掩埋来得痛快,

为什么感慨:这塔是镇压,这坟是掩埋。

再没有雷峰,雷峰从此掩埋在人的记忆中。

像曾经的幻梦,曾经的爱宠;

像曾经的幻梦,曾经的爱宠,

再没有雷峰,雷峰从此掩埋在人的记忆中。

丁当——清新

注:此诗原载于1926年6月1日《晨报七周年纪念增刊》。

檐前的秋雨在说什么?

它说摔了她,忧郁什么?

我手拿起案上的镜框,

在地平上摔一个。

檐前的秋雨又在说什么?

“还有你心里那个留着做什么?”

蓦地里又听见一声清新——

这回摔破的是我自己的心!

一九二五年秋作

客中

注:此诗原载于1925年12月10日《晨报副刊》,署名海谷。收入1927年9月上海新月书店版《翡冷翠的一夜》。

今晚天上有半轮的下弦月,

我想携着她的手,

往明月多处走——

一样是清光,我说,圆满或残缺。

园里有一树开剩的玉兰花;

她有的是爱花癣,

我爱看她的怜惜——

一样是芬芳,她说,满花与残花。

浓荫里有一只过时的夜莺,

她受了秋凉,

不如从前浏亮——

快死了,她说,但我不悔我的痴情!

但这莺,这一树花,这半轮月——

我独自沉吟,

对着我的身影——

她在那里,啊,为什么伤悲、凋谢、残缺?

一九二五年冬作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注:写于1926年5月,初载于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半夜深巷琵琶

又被它从睡梦中惊醒,深夜里的琵琶!

是谁的悲思,

是谁的手指,

像一阵凄风,像一阵惨雨,像一阵落花。

在这夜深深时,

在这睡昏昏时,

挑动着紧促的弦索,乱弹着宫商角徵,

和着这深夜、荒街。

柳梢头有残月挂,

啊,半轮的残月,像是破碎地希望他。

他头戴一顶开花帽,

身上带着铁链条,

在光阴的道上疯了似的跳,疯了似的笑。

完了,他说,吹糊你的灯,

她在坟墓的那一边等,

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

注:写于1926年5月,初载于同年5月20日《晨报副刊·诗镌》第8期,署名志摩。

珊瑚

你再不用想我说话,

我的心早沉在海水底下,

你再不用向我叫唤,

因为我——我再不能回答!

除非你——除非你也来在

这珊瑚骨环绕的又一世界:

等海风定时的一刻清静,

你我来交互你我的幽叹。

注:此诗原载于1926年9月29日《晨报副刊》。

变与不变

注:此诗写于1927年春季。

树上的叶子说:“这来又变样儿了,你看,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

“可不是,”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它也在冷酪的西风里褪色,凋零。

这时候联翩的明星爬上了树尖,“看这儿”,它们仿佛说:

“有没有改变?”

“看这儿,”

无形中又发动了一个声音地,“还不是一样鲜明?”——插话的是我的魂灵。

天神似的英雄

这石是一堆粗丑的顽石,

这百合是一丛明媚的秀色。

但当月光将花影描上石隙,

这粗丑的顽石也化生了媚迹。

我是一团臃肿的凡庸,

她的是人间无比的仙容。

但当恋爱将她偎入我的怀中,

就我也变成了天神似的英雄!

注:此诗写于1927年左右,收入《翡冷翠的一夜》。

注释:

[1]本诗最初见于1925年9月9日《志摩日记·爱眉小札》内。

[2]发表时“龙”为“红”。

[3]日记中“同心”为“销魂”。

[4]日记中此处无“:”。

[5]日记中“——”为“:”。

[6]日记中“——”为“,”。

[7]日记中此句为“但我不能想像那一天”,篇末署有:“九月四日沪宁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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