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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连接吧,杀人魔接近

“祈祷吧——”

时间在4月3日的傍晚,地点是在东京都、文京区的某处小巷。

阴阳省、特搜部年轻的王牌——日向今日子循着占卜的结果,带领着队友赶到“杀人魔”下一次犯罪的地点守株待兔。

结果,因为没有受害者的具体信息,日向今日子这位专家所能做的和警察并没有两样——加强巡视,小心戒备。

可是当时间来到下午六点,日向今日子就近找了个拉面馆换班吃饭的时候,仿佛挑衅一样,微不可觉的破空声传来。

当今日子使用灵敏的感官捕捉到声音,并且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之后,仿佛石头砸破装了水的气球的声音响起。

“噗”的一声闷响,坐在今日子前面左侧位置的中年大叔应声倒在地上。飞溅的血珠打在今日子的脸上,让她有一瞬间的呆滞。

但很快的,这一天以来绷紧的神经让她很快的恢复了状态,并从血液喷射的角度得知,凶手——“杀人魔”现在所在的位置在今日子的右前方,视野开阔、中间没有阻挡物的高出。

这里是文京区,高楼大厦并不是没有,只是不凑巧的,不,是非常幸运的,在拉面馆的附近,今日子的右前方,只有一家高级写字楼有适合“杀人魔”出手的狙击条件。

于是今日子立刻起身,手插进口袋里,第一时间掏出来手机,一边联络好其他同伴,另一边趁着骚乱赶紧跑出店家,跨上来时骑着的漆黑色铃木摩托,油门一扭就消失在了其他人的视线中。

——抱歉,店家,之后会回来付钱的。

今日子面容紧绷的默念,眼神笔直注视着“杀人魔”潜伏的地点,胸中的急迫感源自于受害者就在眼前遇害的焦躁。

就在她的面前,子弹从受害者脑袋穿过到另一边,带走一个人的生命。而理应阻止这场悲剧的她却没能做出行动。

理智上告诉她,这并不是她的错。但是在感情上,今日子无法原谅那个松懈大意的自己。

因此,抓住“杀人魔”!这是挽回今日子过失的唯一办法。

今日子将油门的把手一捏到底。限速40的道路,今日子的时速接近飞机起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到达目的地,而从写字楼2楼到3楼溢出的灵光看,她的同伴已经先动手了。

“日向,“杀人魔”在三楼,快!上下三层的人员已经疏散完毕,封魔结界撑不了太长时间,抓住她!”通讯耳机里传来同伴濑尾急切的声音。

‘橘么……’作为同事的濑尾并没有制造结界的能力,出手的人应该是橘家的小姐。头脑里下意识做出无用的判断,今日子狠摇两下头,集中起注意力。然后一手扶住车把,一手伸进绑在大腿上的绑腿包里,手指一点,夹出六张咒符,向前一撒后单手结印,严声喝道:

“前一前一、胎越六方,安德土德、法他身德。结!”

在高速中洒向空中的六张咒符并没有随风甩到后头,而是在某种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定格在今日子的身前,头向外,尾朝内,摆出标准的六芒阵型。然后在今日子一声低喝下自行飞到摩托车的前轮下。

明明就是一张薄纸,竟然有着撑载起摩托车和今日子加起来的重量!车子的前轮越过第一张咒符,第二张咒符的位置比第一张要高,第三张比起第二张更高。到了第四张的时候,已经能明显看到咒符是定格在空中了。

随后第五张、第六张……摩托的后轮很快和前轮一样压过六张咒符,这让今日子骑着摩托飞向了空中。

就像是记录了车轮的位置一样,摩托车的前轮底下很快出现排列整齐的六张咒符,每压过一张咒符,咒符消失,在剩下的五张符咒前方更高的位置出现一张新的咒符。后轮轮下也是同样,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六张咒符分批次消散再出现。十二张咒符明灭间,今日子骑着摩托,分明就是行驶在空中,并且朝着写字楼三楼的位置极速前进。

“砰”的一声响,这回却是今日子驾驶着摩托,用惯性的冲击力砸碎三楼的窗户,成功降落到写字楼三楼,濑尾报告的“杀人魔”的位置。可是……

“嗯——?”今日子眉毛向上一撇,“喂,濑尾,这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吗?”

“唉?可是,封魔结界明明就,不会吧……”

“你说的‘不会’才是真的不会,那个老婆婆才没有那个本事呢!”

今日子她们的行动计划,是根据阴阳省特搜部的一位占卜师的婆婆的占卜结果进行拟定的。

今日子刚进到写字楼三楼,甚至没有仔细检查一圈,就判定这个楼层没有“杀人魔”,判断的根据并不是从视力和听力上得到的情报——那太马虎了!事实上也是不可能瞬间就得出正确判断的。

今日子进行确认的方法另有其他。那是名为“灵视”的能力。

每一位咒术师都具备名为“灵视”的另一种感官角度,并不是人体熟悉的五感,而是以“咒力”作为准备过程,得出现实情报的另一种解读方法。

就像蝙蝠的超声波、蛇的热成像、海豚的次声波,当这些动物使用这些人类不具备的感官能力,并且在大脑中汇总分析,他们所感知到的,一定也是和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吧!

“灵视”的能力这些类似,它是专属于咒术师的一种特殊感官,专门用来发觉同样的咒术痕迹。

不过,“灵视”的能力如果要用来发现敌人,这得需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敌人必须同样是具备咒力的咒术师。

如果敌人不具备咒力,只是个普通人,那么在“灵视”的视野里,对方就和其他的人完全没有区别。虽然这一点会随着“灵视”能力的提升而有所变化,但大体上,用“灵视”来捕捉一般人士,效率还不如直接用视力观察来的快捷简单。

而在抛出针对咒术师的封魔结界之后,突入进现场的今日子并没有用“灵视”捕捉到敌人,那么,将“杀人魔”认定为一般人士也是一种当然的想法。

但是今日子却并不同意。

某种意义上,占卜同样是一种特殊的“灵视”。理所当然,占卜也同样需要作用到具备咒力的咒术师身上,那才会起到效果。

这一点同样因人而异,高明的占卜师可以预知到一般人的未来,这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不过今日子可以肯定,在她们特搜部任职的那个骗钱老婆婆,绝对不会是这么了不起的角色。

因此,今日子判断,事情可能另有蹊跷。

“疏散的人群在哪里?有没有举止异常、打扮符合标准的?”

虽然不知道“杀人魔”用了什么方法躲过了封魔结界的封锁,不过结果不会改变。如果完全截下写字楼里疏散的人群,现场“杀人魔”理应也在其中。

接下来,根据大政警部提供的线索——年轻的女性,身上可能有伤,再加上作案使用的雨衣、手套、防毒面具,伪装成吉他盒的武器盒,线索有这么多,找到“杀人魔”应该不难。

砰砰——!!

“…………,不会吧?”

“啊哈~抱歉,日向——刚才有一个可疑人物突然朝天举枪射击,现在这里已经一团乱,“杀人魔”可能已经跑掉了……”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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