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徒步走到院子里,看着来来往往给宅子装修,翻新的人,对言唯安:“言叔,我出去几日,你看着梓离些,别让他一个人单独待着,找几个灵力强的跟着。”
言唯安放下手中的事说:“不知小姐出去几日?我才好做安排。”
“多则数月,少则半月。”千羽寒将信号弹交给他,说:“出事了就发出信号弹,我会赶回来的。”
言唯安将信号弹收好说:“是。”
不在多说,一个闪身,她便消失在院子里。她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盘算着自己的势力。不知不觉走入了奴隶市场,她戴上面纱,不急不缓的走着,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的摊子,在一个冷清的摊子下驻足询问。
“不知摊主的奴隶怎么买?”
洪鸣继续编织着手中嗯稻草,头也没有抬,说:“第一个到第三个笼子一百两白银,第四个笼子五百两白银,第五个笼子两百两黄金,你自己挑吧。”语气不咸不淡,仿佛他并不是在卖人口,而是鸡鸭猪羊。
千羽寒挑眉,看着这个编织稻草的人,什么也没有说,绕着笼子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心里大致走了计较。猛的,一双紫色的眸子无礼闯入千羽寒的眼帘,她瞳孔紧缩。
便叫来洪鸣将他叫出来,洪鸣二话不说,粗鲁的将他推了出来,还不忘踹几脚骂几句。千羽寒紧皱着眉,抬手直接将他打飞在墙上,洪鸣站起来揉了揉手臂,面色不善的看着她说:“姑娘,这样做买卖恐有不妥啊!”
千羽寒没有理会他,抬手附上男子的眸子,一遍又一遍说:“你这双眼睛生的真好看。”
放下手才看到他的脸与伤,妖孽的脸上紧皱着一双剑眉,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紫色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一张樱唇警惕的抿着,做出一副防备的姿势。
妖孽的脸被一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疤痕所破坏,眼角嘴角处泛着淡淡的青紫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转过身对刚站起来面色不善的洪鸣说:“他,我要了。”而不是我买了,平淡却又丝毫没有商量的口吻让司秋翎心头一颤。
洪鸣面带戾气的说:“他要一万两黄金!”他在脑子里美好的想着,千羽寒付了银子,自己在带人去巷子里埋伏,到时候人和银子一个也跑不掉!
千羽寒不喜的看着他,将一万两黄金的银票递给他,还不等洪鸣反应过来,便将银票丢在地上,转身走到司秋翎的面前,将他脚上与手上的铁链打开,拉着他直接离开。
千羽寒带着司秋翎来到一家彩衣铺,直径走了进去对他说:“你,自己挑。”说完,便走到台子前,看着柜台上放着的一支支簪子,拿起一支翠绿的翡翠簪子,仔细的观摩起来,那簪子做工精细,图纹栩栩如生,翡翠也毫无任何杂质,手感顺滑思凉。
千羽寒将簪子递给小二说:“帮我包起来。”便有转身走往发带处,挑了两条淡蓝色,两条白色和一条血红色的发带,交给小二让他包起来。
走至司秋翎身旁,看着他手里的一件最低价的袍子说:“为何,不挑最好的?”
司秋翎定定的看着千羽寒说:“你买了我,我只是一个下等的奴隶,就这件吧,挺符合我现在的处境的。”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再说无一件与他毫无干系的事。
千羽寒将他的挑的那件紫色袍子放回架子上,给他取下几件紫色长袍和几件常服,递给小二让他包起来。对司秋翎说:“你还有何需要的东西?”
司秋翎看着她挑的那几件衣服,虽然是被贩卖的奴隶,但是也知道那几件是什么价格的衣服,有些为难的说:“那几件很贵的,我不用那么贵的,随便买几件便宜的就好了。”
千羽寒对他说:“我的人,自然是配的上最好的,这几件廉价的衣服,你先凑合着穿,待之后,你就不用凑合了。”
司秋翎楞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提着千羽寒刚才买下来的东西,跟在她的身后。
千羽寒走到街上路过百宝阁,才想起言唯安至今没有一把武器,而千羽梓离也早到了修炼的年龄,却因为之前的穷困潦倒,所以没有资源可以修炼,而一拖再拖。
她又带着司秋翎绕了回来,走进百宝阁,一位小厮自觉的走上来,为千羽寒介绍她所看上的武器,千羽寒随便看了看,没有什么称心如意的武器,刚想问时,一把蓝白色的剑静静的躺在剑架上,千羽寒将剑拿起来挥了挥。
小厮立马介绍到:“此剑无名,剑鞘由上好的白玄玉和篮肜铁制成,又由星辰铁加以点缀!剑则是由星辰铁制成,剑薄而锋利!质地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千羽寒将剑插回剑鞘,转头看向小厮问:“价钱。”
小厮自觉的闭上嘴,报出了价格:“一万二千三百两黄金。”
千羽寒把剑在手上颠了颠,说:“可以,等下给我包起来。”
小厮一听,这是个大客户啊!立马接过来说:“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千羽寒又绕了绕,见没有什么看的上的便让小厮给她结账,一道娇蛮的声音打断了刚要掏出银子的千羽寒的动作:“这剑真不错,本小姐要了,正好给大哥做生辰贺礼!”说罢,她便拿起剑,细细的观详起来。
千羽寒看是上次在旭日拍卖行门口撞了她的那位女子,便开口说到:“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这把剑我也看上了,正要付款,不知你可否给我?”
尚芷萱紧紧地抱着剑,可怜巴巴的问:“能不能让给我?”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这动作,像是在卖萌一样,千羽寒平淡如水的说:“抱歉,不能,如果你需要一件生辰贺礼,那边有一把黑色的玄铁剑,质地和威力也是不错的,你可以去瞧瞧。”
尚芷萱只好将剑还给她,重新去找给大哥的生辰贺礼,一听千羽寒说有一把黑色的玄铁剑,便风风火火的跑去千羽寒指的地方,一把黑色的玄铁剑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她欢天喜地的抱着剑回到千羽寒的身边,将刚付完钱的千羽寒拦截在原地。
她让身后的侍卫去将银子付了,她自己便自来熟的亲昵的挽上千羽寒的手说:“姐姐,今天要不是你给我说,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适合我大哥的生辰贺礼!谢谢姐姐!”
千羽寒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拂下自己的手臂说:“只是刚好符合你说的话罢了,送什么不重要,礼轻情意重。”
尚芷萱又毫不在意的抬手挽住千羽寒说:“哎呀,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大哥可挑了,不和他心意的东西就算是收下了,也只会丢在角落里让它自己发霉的!”
千羽寒又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拂了下去说:“待你送给他时,便可知道他是否喜欢了。”
尚芷萱又毫不在意的挽上千羽寒的手臂说:“哎呀!随便啦!姐姐,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尚芷萱,家住城东。”
千羽寒没有深交的意思,只是说出了名字:“千羽寒。”
尚芷萱想着请她去尚府吃顿饭,然后再留她住两天,便说:“寒姐姐,你要不要去我家玩玩?”她忐忑的看着千羽寒,生怕她不答应。
而此刻的千羽寒却实在思考今夜要去哪里夜宿,根本没有仔细的听尚芷萱在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嗯。”
尚芷萱一听心花怒放,恨不得千羽寒永远住在她家,她拉着千羽寒东奔西跑,买了许多东西,跟在她们身后的侍卫和司秋翎,手上都提满了东西。
司秋翎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好,就提着一大堆东西跟着她们身后东奔西走,没有一刻休息,提东西时一不小心,挂到了手腕,疼的倒吸了口冷气。
尚芷萱正在挑点心,听见司秋翎到吸冷气的声音,不由得出口说到:“你一个男子,提一点东西就提不动了?”
千羽寒被打断思考,回头看着他,才想起来他还有伤,自己却让他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跟着自己不休息的东走西走。
她接过司秋翎手中的东西,将他的衣服和自己挑的发簪发带丢入空间,拿出一盒清香的祛疤膏,轻轻的涂在他受伤的手腕,清凉的感觉透过皮肤传入神经。
尚芷萱看见千羽寒将司秋翎手中的东西都收入自己的空间,一瞬间,司秋翎手腕上的伤便暴露在空气中,这回换成尚芷萱倒吸一口冷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对不起。”
她看着千羽寒专心的轻轻的给他涂着药,不免吃醋的说到:“寒姐姐,你干嘛要帮他涂药啊,就算他有伤,那也只是个侍卫而已啊。”她天真的说。
千羽寒知道她并无恶意,继续给司秋翎涂着药膏说:“他,不是侍卫。”
尚芷萱不理解千羽寒的话,撇撇嘴,继续去挑点心去了。而千羽寒刚才的话,却让司秋翎疑惑不解,她买自己来不就是奴隶侍卫吗?难不成她与之前的那些恶心的人一样,也是要将我送人,或者当成炉鼎吗?他冷嘲的想着。
千羽寒将药膏收起来说:“你近日都不要提东西了,这药你自己收着。”她将那盒小小的祛疤膏放在司秋翎的手中,抬腿向尚芷萱走去。
司秋翎怔怔的看着千羽寒,握紧了手中的那一小盒祛疤膏,放在鼻前,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传入他的鼻子。站起来走到她身后默默地站着。
尚芷萱拿着一块点心喂给千羽寒:“寒姐姐,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千羽寒不好拂了她的心意,接过来说“谢谢,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她看了看外面有些暗沉了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