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任意称它格言铭记,这对大帆船并无不当;惟一的希望是恳求各位,不要说是谁以免伤毁,而他是乐得精神慌乱。
贝:好吧,就这样,我赞成;不过,西班牙文中难道没有适当的名字加以称呼?
叶:很恰当并且也很特殊。
这件事会把神圣化成轻浮,化成众人共仰,就能增强情感的力量,是有名字而且我心里有数;不过那是桎梏拴锁我自己,如果随便说出……那是不智之举(指着剧本。)结局如何我不想透露。
(夺取剧本,丢在桌上。)每一件特殊情况我也注意到一件,有时是大帆船,引起整个社会议论。
欠缺考虑随意下笔作品就会产生这种现象,有心人利用机会兴风作浪于是呈现的反响纷纷不一;然而这种伎俩,在于征服荣誉和贞节,另一个大帆船的细节过去隐没不见,未来也深藏。
一男一女共生活,愉快又平静,他和她都以全副心灵,各自爱护不渝。
二人携手缔造,无人来干涉,一切都是那么美妙,那么快活;在一个美如史诗的村庄,上帝万岁!岁月短暂。
因为事情开始于一天早晨,有人瞧见他们的形影,从那一刻开始或因固执或因粗俗,社会掀起不少风波,捕风捉影也含沙射影,到处都是不得安宁说是逾越,说是堕落。
事情已经公开也受审判。
毫无道理的到处传遍,没人能够承受得了,贞节名誉全都被毁了。
可怕的行动是开始,于缺乏理性的压抑,而事情再也不能等待下去,希望理性最后不会认输。
为何气氛如此凝重,压迫着不幸的人们,如此巨流要淹没他们一波又一波压力重重,他们已经接近麻木,遇见却是陌生人,是搞乱而成不仁,羡慕的只是坟墓!
世界变成了撞墙车善德被撞得纷纷碎落;他准备好丑行的剥夺;就是大帆船……(旁白。)走开!走开!
撒旦的思想,你的火吞噬了我!
贝:(旁白。)如果狄欧德拉也有此念头,上帝!请你保佑唐胡立安!(大声。)那么昨夜所写的诗歌主题就是这个?
叶:一点都没错。
贝:时间虚掷在这上面,多浪费!
他是……如此……镇静……好像发生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必须剑比剑用生命以赴,约定的时间已步步接近,和聂甫烈达,他是高手几乎所向披靡无敌手,跟他生死决斗你是飞蛾扑火。
准备领受迎头一击或是由第三者来调停?
绞尽脑汁于这些歪诗或平仄的诗韵表明反叛的心情?
是愚笨无知,灰心冷淡面对子爵的事已黯然?
可是那不是天方夜谭。
叶:不。
我已有十成的把握,杀死他,为这世界除害;被杀死,我也认为没输。
贝:好吧!但愿如此。
叶:我们不再谈这件事。
贝:(旁白。)现在我要用来问……日期是不是定在今天?
(靠近他,低声说。)
叶:就是今天,一点也没错。
贝:你想到郊外?
叶:不。
不可能,现在不是时候。
该来的就会来,谁都不能逃避……
贝:是在某个建筑物?
叶:我猜想是如此。
贝:何处?
叶:上面。
(这些话说得很漫不经心,并且冷淡。)一个没出租的房间:
大大的沙龙,昏暗似睡的光线……可是没人去注意它,门关起来是最好地方,至于所谈的事件,给我们一个银块。
贝:还缺什么?
叶:剑!……贝:(走近内面。)外面有人在说话……有人来了……是见证人?(向叶内斯特。)
叶:可能是。
贝:(出现在门口。)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叶:(他走过去。)可是,为什么停下来?
景六:叶内斯特,仆人,和贝比多。
仆:(神秘兮兮地。)他们向阁下问好。
贝:谁?
仆:一位女士。
叶:奇怪。
贝:(小声向仆人说。)有所求?
仆:(相同。)哭。
贝:(大声。)年轻的?
仆:嗨,我说不上来;前厅的光线不明,而这位女士又担心,于是把脸孔罩起来。
要弄清楚相当费神,比做工服务更需要专心,她的话很小声,很低沉,实际上毫无办法聆听。
叶:那会是谁?
贝:想见你的人。
叶:我却不以为……
贝:(旁白。)他是迷惑。
(大声。)喂,我不打扰了,让你自由自在;抱一抱,祝你幸运。
(两人拥抱。拿起帽子。)你在等什么,傻瓜?
(对仆人。)
仆:我是等着要送你出去。
贝:这种事要先知道动机。
然后,耐心等待直到来意已分明,不要随便开门,即使天空塌下来。
叶:(向贝比多,他已站在门口。)遵命。再见!
贝:再见!叶内斯特。
(他和仆人进入内景。)
叶:一位女士?……什么借口?……或者有什么事?
(稍停。这时候她出现,站在内景的入口,脸孔蒙住。狄欧德拉。)啊,我想起来了。
景七:狄欧德拉和叶内斯特。她,站在内景,不敢进来;他,在前景,转身向她。
叶:(请她进来。)据说你想见我:
请你劳驾,女士……
狄:(解下蒙巾。)对不起,叶内斯特。
叶:狄欧德拉!
狄:我做得不好,对不对?
叶:(一时答不上来,口吃。)我……我不知道……,因为我以为……,卑贱如我何能蒙宠……我在说什么?唉,大笨蛋!
你的光临,使蓬荜生辉……应该表示欢迎!岂可胡言……真是不识抬举!
(表示愉快。)夫人,你为什么有所恐惧,不敢进来,是有观瞻?
狄:没什么……时光一去,永远不会倒流!
逝者已矣毫无踯躅,而我,叶内斯特,并没什么顾虑;曾经与你携手同进沙龙,脸不改色,不发红,心情也坦坦并没发愁;而今你就要离此远行……传说是定在明日,前往美洲新大陆,你要走……,我……想同行……。
多少人行色忽忽……,像壮士一去不复返……,是这样叫人伤感……一个朋友……对胡立安……面对这个世界……,叫人感动……,可是无能为力……,就我本身而言……想替他尽心尽力……,展开双手说声再见,珍重!
叶:(稍微移动;然而停下来。)啊,狄欧德拉!……
狄:可是现在……我想并不相同。
彼此之间有个深深的鸿沟。
叶:你的话有道理,夫人。
你我之间再也不能彼此相爱也不能维系兄妹的情怀;我们的两只手都沾满了尘埃如果我们移近相偎依。
过去的一切已成过去;必须拿出勇气来克服,必须不惜代价来厌恶……
狄:(真情流露,双眉紧锁。)彼此厌恶!为什么?
叶:我厌恶她!我是这样说的吗?
对你?可怜的女孩。
狄:是。
叶:请你不要理我;如果时限来临我不得不捐弃生命,我的生命,狄欧德拉,你可以要求,我必定为你而牺牲……(热情。转变:抑制情绪,改变语气。)一定使诺言实现。
(稍停。)厌恶!倘话说自我的口,我曾经这样说过,那是因为我的歪想引起的错,是想到所受的蒙羞。
这并非我的本意,要伤害一位我的恩人。
你,狄欧德拉,你可以把厌恶扔给我;而我……,不。
狄:(伤感。)我受到委屈而哭过无数;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很柔婉地。)但是,叶内斯特,对你……,对你,我不忍心让你受苦。
每一个思想都有爱再也不管谁来责备,因为你,你有何罪,何必如此不停地怨艾?
在这不信神的世界把挚爱视成有害,难道沉默的性格也有碍我们可怜的胡立安犯诫?
你的怨恨,那是伤心;你的语气,让我怅惘;你的痛苦,宁愿死亡,为何对我的爱情不相信?
叶:是因为我不敢妄想,何况你还有丈夫胡立安。
我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向上帝发誓,我生来不是要领受别人的青睐,这不是找借口逃避,有个男人心中怀疑,一个女人像你的芳彩。
(愤怒。)
狄:说得好!一股怒气冲上我的胡立安。
叶:(在狄欧德拉面前责骂胡立安而感到惊愕。)我说了什么?
我责骂他?……不!不能相信,(赶紧改口向唐胡立安赎罪,以冲淡他刚说出的冒犯。)像人人都会有的怀疑,纵然对最敬爱的人也会怀疑;没有爱情就没有妒嫉。
天上的神明也免不了会有猜疑!
狄欧德拉!
这是人间的自我主义;这是拥有宝藏的主人,看管他的黄金因为那是黄金而为他担心。我,我自己,似乎为那超人的匠艺,想变成为个人所有,怀疑啊!……怀疑啊!…怀疑到我自己的兄弟!
(慢慢兴奋;突然中止,看看另一边,又坠入刚才痛苦的深渊。)心啊,你往何处去?
冷静的脑子里有什么?
你说人间的谣言传闻,而你说那是有道理!
狄:听听……,有人来了……
叶:最少是两个……(走近内景。)对不对?
狄:(显然地害怕。)那是胡立安的声音!
他会进来?……叶:假如那是他,在这里:
我们的忠诚会保护;假如,……那是多疑的人物,那么,狄欧德拉,去那里。
(指右边的门。)没什么……没什么……:(听。)
狄:心怦怦跳!
叶:不必疑神疑鬼;想进来的人已经撤退。
不然,这一切都是幻想。
(走到前景。)看在上帝的份上,狄欧德拉!……
狄:(相同。)叶内斯特我必须和你好好谈谈,时间飞逝如箭……
叶:飞啊,时间!
狄:好;说……叶:狄欧德拉……请你原谅;因为……如果那个人缺乏耐性……;是有人来过……而那个人,必定很快会出现……
狄: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希望能够避免。
叶:难道?……
狄:来龙去脉我都清楚,胆战心惊坐立不安。
流血而死都是因为我,你们都豁出了生命;万分惭愧,羞涩满面,你们会在这里集合!
(压着胸部。)
叶:因为被侮辱的逃避,含恨不言又逃之夭夭,直到生命的尽头迢迢,面对子爵绝不回避!
黄土一杯,他得灰头灰脸!
狄:(惊讶。)死?
叶:是。
(阻止狄欧德拉暂时不要插嘴。)你要阻止我;我自己不在乎一切,一切,惟有一件例外:
这件事情并不难,想起那件侮辱非难。
聂甫烈达是妖怪!
狄:是为了我?
叶:为了你?
狄:是;那一定是可怕的谣言!
叶:可能。
狄:什么可能?
听你这么说法,事情已经僵化,我恳求也没有办法!
叶:想避免,我不答应;我要狠狠地惩罚他。
这是我所思,同时也是我说的话,这件事我是耿耿于怀;其余的事,就是不愿受欺凌,无论如何我要给他惩罚。
狄:(靠近他,声音很小,小得好像连她自己都害怕听见。)而胡立安呢?
叶:胡立安?什么事?……
狄:假使他知道!……
叶:他会知道的。
狄:他将会怎么说?
叶:他会说什么?
狄:为我打抱不平……,谁……会奋不顾身……是我丈夫,他爱我?
叶:为一位女士打抱不平?
面子问题岂可任人践踏。
纵然不认识她,又是非亲非故,非友非情人,听他的侮辱足可气炸,大丈夫怎么随便侮辱一位女士。
为什么我会为那决斗而赴汤蹈火?
为什么我会为她把人躯捐?
因为我亲耳听见那谣言,因为我就是我!
谁都是一样,要适当的自卫,这种权利还会推诿?
如果我不在场?管他是谁!
既然干上了,我决不后退!
狄:(她一句一句仔细听,全神贯注于叶内斯特的激昂音调,移近他,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这是高贵,令人钦佩的行为,叶内斯特,你是顶天立地男子汉!
(中断,离开他,接着幽怨地说。)我的胡立安若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
叶内斯特,他不会有什么作为。
(好像很没面子。)
叶:他会退缩?
狄:是,我相信如此。
叶:你有什么理由?
狄:没有理由。
叶:谁会这么说?
狄:谁都会这么说。
叶:为什么?
狄:当那个人气愤之余对我傲慢无礼,而我丈夫袖手旁观,并没给他修理……还有(放低声音,低头,避开叶内斯特的视线。)若他遇到像你的情况听见人家出言毁谤。
更多的毁谤还会继续有!
叶:(相信,但反驳。)有什么话不得不说,也得三思而后言上帝万能,但这是人间,必得如此才能生活!
狄:你的话我深深同感。
叶:是这样,但是很可怕。
狄:你要逆来顺受!
叶:不可能。
狄:我向你恳求!
叶:不。
狄欧德拉,事情你已明白,不能在聂甫烈达面前软弱,是福,是祸避不过,事到临头,躲不开;我要挺身而出,因为最后,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家伙不懂得荣誉,总得有人把那笨脑瓜修理。
狄:(他如此坚持,她受伤害似的委屈,因叶内斯特要替胡立安出头。)我丈夫跟我一样感同身受。
叶:不幸得很!……不然就是我笨拙未能达意,或者是你歪曲了我的本意。
他的勇敢不落人后,是一位血性的大丈夫,不怕流血牺牲,只要为名誉或荣誉绝不会旁观袖手。
事情未到不要言之过早;谁会被击倒,谁会胜利雀跃。
总之,那个人被胡立安或叶内斯特带给他的下场是噩耗,那也是意料中的事。
(言出由衷,但表情忧悒。)狄:(出自内心的焦虑。)你?……不行!免谈!……
叶:为什么?如果运气好……谁都莫奈我何,而我本人毫无损失。
狄:(几乎抑止不了哽在喉咙的哭叫。)不要做梦!上帝!
叶:那么,我在这世界留下些什么?
有什么珍贵的友谊?有什么值得回味的爱情?
哪个女人因为爱我跟随于棺木的后头为我潸然落泪难过?
狄:(噙不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每个夜晚……为你祈祷……你却说没人为你哀号……我不希望你死亡!
(愤怒的感情爆发了。)
叶:(热情地。)唉!……祈祷是为大家!
而痛哭,只为一个人!
狄:(讶异。)叶内斯特!……
叶:(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惊讶。)什么?
狄:(离开他。)没什么……
叶:(有点害怕,低下头,也离开她。)是……像刚才所说,我是不知自己所云……请你不要见怪。
(稍停。两人都沉默无语,深思,二人离得很远,并且眼睛都不敢看对方。)
狄:(手指着内景。)又有人来了!
叶:(随着狄欧德拉而移动。)有人来了!……
狄:(靠近内景,倾耳细听。)并且走近这边……
叶:(相同。)一点都没错。
(指着房间。)狄欧德拉!那边!……
狄:我要回避!
我的名节!
叶:可能不是你的丈夫。
狄:不是胡立安!
叶:(带她走向右边。)不是。
狄:(伫步在门口,向他祈求。)我还希望……取消那个决斗。
叶:该来的总会来,苍天万岁!
面对苍穹……
狄:你还是不接受!
(失望,但是她知道,再要求也没有用。)你可以逃避!
叶:我要逃避!
狄:为了我!为了他!看在上帝份上!
叶:(失望。)恨我……没关系……我了解!
但是要我临阵逃脱……做不到!
狄:再说一次。
有人来找你?
叶:时辰还没到。
狄:你有自信?
叶:是,狄欧德拉。
你厌弃我?
狄:永远不会!
贝:(从外面。)没什么……,我得见你!
叶:赶快!
狄:是。(从左边出场。)
贝:谁在阻挠我?
叶:唉!谣言强迫你接受,并且罪行昭彰。
景八:叶内斯特和贝比多。后者由内景出来,没带帽子,行色匆匆。
贝:你要下地狱!……你该去!
叶内斯特!……叶内斯特!……
叶:发生了什么事?
贝:不知从何说起……事态严重……
叶:说啊!
贝:我,头昏脑胀!
耶稣!耶稣!六神无主!
叶:快说,不要哕嗦,发生了什么事?
贝:(很快。)发生什么?天大的不幸!
胡立安知道了决斗!
他来找过你,你不在;单独去找见证人,现在全部都集合,在子爵的家。
叶:聂甫烈达?
怎么会呢?
贝:自告奋勇!
胡立安早有准备,义不容辞,并无不对,……一切,一切,……
叶:说啊!说完!
贝:(移开叶内斯特,走近内景。)而他们出现……
叶:谁?
贝:当然是他们……(向前。)他们抓他的双手……
叶:(用力捉住他,把他带到前景。)你的话叫我胆战心惊!……说下去!……快!……
贝:他已无选择的余地;只有奋勇向前去除敌,于是子爵说:“好吧,一对一,”
而后,往家去:
去他的家……唐胡立安毫无惧意,开门见山,以你的方式开始,并且发誓,说你和一位女士在一起,而且旁边没有别人,没有别人。
叶:然后?
贝:唐胡立安出来后一面说:“言为定,别人不可插手。”
而他,聂甫烈达,见证人,家父和我到达,上面的一切……你心里有数……
叶:他们比完了?
贝:怒发冲冠!
黄河缺口,二个男子汉彼此都不让,气定神闲,以剑尖把对方送上西天!
叶:唐胡立安?……不!……你说谎!
贝:事情是如此。
叶:住嘴!住嘴!
说!是谁!……谁被毁灭!
贝:你看。
(内景出现唐胡立安,唐谢维洛,和卢达,他们扶着两败俱伤的胡立安。出现的顺序是:由左到右,谢维洛,胡立安,卢达。)
叶:基督保佑!
景九:叶内斯特,胡立安,谢维洛,贝比多,和卢达。
叶:唐胡立安!……我的大恩人!……我的朋友!……我的父亲!……(哭着向前迎接他。)
胡:(声音微弱。)叶内斯特……
叶:都是我不好!
谢:快走。
叶:父亲!
谢:他痛苦不堪!
叶:为了我!
胡:不是……
叶:为了我!
恕罪!
(手扶着胡立安的右边,下跪,上身前倾。)
胡:不必这样。
你已尽了你的义务;我也尽了我的义务:
谢:床!
(放开唐胡立安;贝比多扶他。)
贝:(指着右边的门。)进去!
叶:(一种恐怖的声音。)聂甫烈达!
谢:不要再惹是生非!
难道你希望魂归西天?
叶:(狂怒。)疯狂!……等着瞧吧!……喔!
该赴约的两,……那是我的权利!
(消失于内景。)谢:(定向右边。)到他的卧房,放在他的床上,……(叶内斯特在内景,怔住,站立。)叶:到哪里?
谢:里面。
贝:好!
叶:不行!
(人在里面,把门关起来,用身体挡住。他们扶着气息奄奄的胡立安,伫步,讶异。)
谢:你反对?
贝:你疯了!
谢:走开!……你没看见?……要让他一命呜呼!
胡:说什么?不愿意?
(勉强站立,以讶异和惊奇的眼光看叶内斯特。)
卢:我真不懂!
贝:我也不懂!
叶:他的气息将尽!……央求我!……疑惑!……父亲!!……
谢:不行也得行!
(用力把门推开。狄欧德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