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听闻我那徒弟白庸说起少侠的身手很是了得。只是不知道这薛白羽可是少侠的真名么?”看到李白庸和两个少女走出紫清观,湛虚真人回头对着独孤鸿说道。
“莫非这湛虚真人已经看出了什么破绽不成?这才见第一面,还是那个李白庸曾从我的身手觉察了什么可疑之处?”独孤鸿不免心里乱想。
“回禀真人,晚辈的确是薛白羽,这便是晚辈的真名,不曾隐瞒真人。不知真人为何有如此疑问?”独孤鸿回道。
“少侠莫多想。是这样,贫道的几个徒弟都上山以后名字里我才给他们改了名字或者加了一个‘白’字,他们以前的名字确实不曾有‘白’字的。而少侠的本名便有‘白’字,甚是巧合,是以贫道才有此问。”湛虚真人笑道。
“原来如此。晚辈确是薛白羽。今次乃是奉了授业的那位前辈之命前来真人此处,说是真人必有以教。”
“既然如此,那位前辈的名讳少侠可否相告?”
“只是前辈有言在先,晚辈不可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讳。并非晚辈刻意隐瞒。但是他老人家说,真人定会收下晚辈的。”如果不是独孤鸿易了容,让他讲这些大话,恐怕脸早已红了。
“好吧。本来想让白庸陪你切磋一下,眼下他也不在,而且听他说,他在你手下恐怕过不了几招。”
“那是那位师兄抬爱在下。”
“你也不用客套,来,少侠,和贫道到外面来。贫道一试便知。”说着身形飘然而出来到观内的院子里。
独孤鸿一时间未知取舍,不知所措。
“少侠还在等什么?如果不肯赐教,便请下山去吧。”
“师傅,师傅”,这是只见一个黄衣道服的道人慌慌张张跑了上来。
“白帆,慢慢说来。我们这紫清观何曾这般不堪?如此惊慌。”湛虚有些不悦。
“师傅,今天早上本来来了一个什么十二使君,”
“为师知道这些,你大师兄已然说过了,不是被这位少侠赶走了吗?”
“师傅,是赶走了那个。现在又来了六个。正硬闯上来。说是什么六大使君。今天一定要讨个名号。”这个名叫白帆的道人解释道。
“却是这样。怎的我这紫清观今日如此热闹了起来?”,湛虚心想自己躲了江湖是非已然二三十年。莫非这年纪大了,这是非终究还是自己找上门来。
看了看李白庸他们也没有回来。“好吧,为师便与你山下看看是何等样人,今天还纠缠不休了。”
于是师徒二人飞身往山下赶去。独孤鸿一看,也只能跟去,想看个究竟,怎么走了一个十二使君,又来了六个。他们到底多少人,是何来处也不曾说明。
一会儿工夫,三个人便来到山门之处,只见几个黄衣道士已经被得鼻青脸肿,但是看来伤势一般,无甚大碍。
山门之处站着六个儒生打扮的青衣人。他们一见湛虚真人下了来,便立时分开站立。都是拱手施礼。
“敢问前辈可是湛虚真人?”
“各位小友,正是贫道。请问所来何事?贫道的徒弟们何处得罪你们了,被你们打成这样?”湛虚真人稽手做礼间,已是怒气难抑。
这些儒生其中一位答道,“今日上午鄙等十二学弟前来拜山,结果狼狈而回。不才学浅,还想再讨教一二。也好不太辱没了家师教诲。”
“原来如此。贫道本是听说,贵学弟并非拜山,而是伤及了无辜的两位姑娘才被这位小友出手教训,哪里说得上什么狼狈二字?这些都是江湖中人切磋武技,难免有手高手低之处。如有冒犯之处,贫道代这位道友陪个不是便是了。”说着略施一礼。
湛虚真人不想与这些没有来由的晚辈动手,是以能忍则忍,想大事化小。
“道长何必如此客气。再这般说下去,我等几时才能下山回复师命呢?请真人赐教吧!”说着几个人散了开去,似是这便摆好了什么阵势。
这时只见后面一个儒生走过来,贴耳嘀咕了几句。
“啊,道长。俗话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这还没有打呢,就是跌啊爬的,还怎么打啊。依本姑娘看,还是算了吧。你们就直接趴下来。省得万一跌了还要再爬。甚是麻烦不是?您说呢,真人?”霍飞虹禁不住在湛虚真人身旁说道。
原来李白庸他们三个人回了道观,见一个人也没有,怕是山下出了什么事,便也随即赶下山来。
除了那几个儒生,当场几个人,差点笑喷出来。无奈只得强行忍住笑意。
马笑笑则捂住嘴,已经忍俊不住。
“哦,这位便是我十二学弟所说的那位喜欢多嘴的姑娘是吧。难怪吃亏。”这位儒生竟是不曾恼愠。
“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随你们了。”霍飞虹双手胸前一抱,“我等着看你们又怎么趴。”
“我方才说到哪里了?”这位儒生被霍飞虹一打岔,竟是忘了刚才的话头。
“瞧这记性,刚才你说的是跌了要爬”,霍飞虹还是嘴上不饶人。
身后那个人又过来附耳说了一下。
“我且不与你一个姑娘理论。对了,真人。我那学弟今日早上是莫名地输给了这位兄台,我等想替学弟从这位兄台这里讨回个公道先。再请道长赐教如何?”说着,这儒生以手相指独孤鸿。
“道长,既然麻烦是晚辈惹下的,就请看着晚辈来处理如何?”独孤鸿也不客气,问向湛虚道人。
“既然这位小友有请,少侠也不要驳了他的面子是不?大家切磋一下无妨。”湛虚真人说道,随后又小声说道,“下了场要多加小心,他们这好像是一个阵法。擒贼擒王便是。”
独孤鸿眼中一亮,感激地冲湛虚真人点了点头,飞身下了场。
“请赐教。”独孤鸿环场一拱手。
“这位兄台,我先说明。省得到时候说是我们几个欺负你。我等六个打架向来都是一起上。这是家师的规矩,不敢违背。如果怕了,你也可以退下,我等可以直接向真人请教。”这儒生甚是有趣,也有一些傲慢。
“尊驾不必多言。来吧。”独孤鸿也不啰嗦。
“爽快”,这句话一说完,六个人身形晃动将独孤鸿围在当中,像走马灯一样旋步不停。
“弄了一半天,是仗着人多想欺负人少是吧,没羞臊。”霍飞虹的小嘴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