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那白衫少女扶住紫衣少女,对着独孤鸿深施一礼。
“江湖中人互相救护,理所应当,姑娘不必客套”,独孤鸿以手示意还礼。“只是,不知你这妹妹可有受伤?”,独孤鸿又关切问道,看着那紫衣少女。
“她还好无甚大碍,劳您过问”,白衫少女回道。
“你又看?”这紫衣少女也不答谢,却是喝了一声,不过声音不再似刚才那般大。
“刚才的确是在下失礼,这便道个不是”,独孤鸿若不是脸上易了容,当是已经红了。
“这位大哥不必如此”,白衫少女听了紫衣少女说话又有些脸红,“虹儿,你还上不上山了?”
“那他为什么不救我非要等着救你呢,姐姐?小心他不是好东西,你忘了娘是怎么说的了。”这个紫衣少女竟是不肯放过刚才的事。
听了紫衣少女这话,白衫少女不掩羞恼,举手欲打。
独孤鸿听了连忙解释道,
“刚才那蓝衣人对姑娘出手的确出乎意料,在下也没有防备在先。没有帮上姑娘,还请见谅。”说着对紫衣少女躬了一下身。
“姐姐打吧,平时又没有少挨你打”,说着,紫衣少女竟是把自己的脸迎了上去。
“你。。。我几时曾打过你。。。”这白衫少女手立空中,竟是无语。
“这位少侠真是好功夫!莫非也是来紫清观讨些名声不成?如果是的话,却是不必了,尊驾身手已经如此了得。”,说这话的是山门处几个年轻道士其中一个,头戴玄冠身着青褐道服,正在微笑着看着独孤鸿。
“道长过誉。不才在紫清观前班门弄斧了。在下是奉一前辈之命,前来拜见湛虚真人。还请道长行个方便。多谢了。”说着,独孤鸿双手抱拳深深一躬。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也好禀明家师。”道长问道。
“在下薛白羽,姓薛的薛,白色羽毛的白羽。”独孤鸿回答。
“请问令师怎么称呼?”。道士又问到。
“哎,大黄脸,你可一点都不白,嘻嘻”,那个紫衣少女见到姐姐拿自己全无办法,就又在旁边开始调皮,低声说道。
白衫少女听了甚是尴尬,瞪了虹儿一眼,又对独孤鸿抱歉地笑了笑。
独孤鸿这一会儿功夫,也是习惯了这个紫衣少女的做派,竟是不再见怪。
“家师不曾言明他的身份,只是告诉在下学成之后前往紫清观,拜见湛虚真人便是。”独孤鸿回道。
“这样啊。。。”道士一时纳闷。不过江湖多奇人,也不便再继续追问。
“在下明白,一会儿回禀家师。您且暂时这里稍候片刻。”
那道长看了看紫衣少女,忍住笑,双手合什,又对那个白衫少女说道,“请问尊驾贵姓,仙乡何处,所为何来?”
“道长不敢当。小女姓马,来自西康金银城,奉家父之命,拜见湛虚真人。”白衫少女施礼答道。
“那,敢问令尊是?”
“家父马凭岳。”白衣少女回道。
“哦,令尊大名名满江湖,贫道自是晓得。如今江湖第一豪主金银城主马凭岳,马先生是吧?”这个道士恍然的样子。
他也是听他师傅说的,说是这金银城主马凭岳,虽说是江湖豪强,家财万贯,身为五大派之一的掌门,却是喜欢别人称呼自己先生。很是有趣的。
“那还请马小姐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说着一拱手,返身跟其他几个道士小声说了几句,飞身拾阶而去。身形很是矫健。看来也是颇有些修为。
剩下的几个黄衣小道士略作施礼,便往那山门正中一站,不再言语。
“原来是五大派之一的金银城主马先生千金,幸会。”独孤鸿也客套了一下。
“薛少侠客气了。”马小姐回道。“想来薛大哥的师傅肯定是世外高人,才教的出活命这般厉害的身手。”
“这么好的身手又怎么样,居然也是这般无趣的江湖客套话。胆子又小,我不让他看,他敢看你吗,姐姐?”虹儿一旁又是打岔,像拿准了独孤鸿的路数,不会和她争长短。
“让这位姑娘见笑了。”独孤鸿回道。
马小姐也是一笑,两个人竟都不再接虹儿的话茬儿。
“你们。。。我,哼。。。”,虹儿撅起了嘴,没有人搭话,竟是更加无趣了。
独孤鸿心里想,反正都是你的理。于是不敢再出声。生怕又惹这位虹儿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几个小道士在一旁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闭着嘴,忍着笑。
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远远听到那个前去请示的道长的声音,“二位有请,家师有请。”说话间,人已到近前。
这位道长在这陡峭的山路来回这么长时间,回了来还是气息如旧。
独孤鸿心里想,想来这位道长肯定是湛虚真人的得意弟子了。眼下也不方便多问。
“什么二位?竟是没有我么?也太看不起人了。”紫衣少女又有话了。
“对不起,这位姑娘。里边请。我失言了。这边赔不是。”看来大家都很快适应了这位小妹妹的脾性。
“这次饶过你,下次,定向你的师傅告你的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紫衣少女颇是得意。
道长眉毛一扬,也不敢回话,便请三人上山,心里想,这是哪位姑奶奶,真是怕了你。
四人踏石阶而上,越往上,独孤鸿感觉山风越大了。比刚才的山门之处的风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请问道长,这往上走可是雁荡峰?听说那上面可是风大到大雁都无法歇脚。”独孤鸿边走边问。
“正是,看来尊驾对于我们栖雍山还是做了些功课。只不过那雁荡二字有些许夸张罢了。”道长说道,听着话里的语气颇有些自豪,也听得出来,他的警惕心并没有放下。
独孤鸿一听,赶紧说,“在下也是来这里之前才听江湖朋友如此言说,并无他意。”
“怎么,大雁都站不住?那我岂不是要被风吹下山去了?”紫衣少女又来了。“不行,我要走里边。”说着就改行石阶内侧了。
大家也不敢搭她的话,继续上行。
最后终于来到山顶,只见山顶之处好宽阔一个平台,如同刀削的一般平整,平台之下,便是悬崖绝壁,真是天然造化,鬼斧神工。
平台正中靠后一些,便是紫清观了。红色墙体,正面一个黑漆大门,横匾上书“紫清观”,笔力雄健。与这雁荡峰之名相得益彰。
只见一位四五十岁的道长正站在门口,身着青衣外披紫服,头戴飞云观。淡褐色面容稍短,双目似电,嘴角微笑。
见到四人来到山上,道长当即走下门口台阶。
带大家上山的道士赶忙说道,“这位便是家师,你们要寻的湛虚真人。”
独孤鸿等三人赶紧行礼。
“几位小友无须多礼,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