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79年,在蒙古军队统帅张弘范的率领下,蒙军在广东崖山击败了南宋最后一支抵抗力量,双方投入兵力50余万,动用战船两千余艘,最终宋军全军覆没,南宋灭亡。
二月初六清晨,崖门风雨交加,元军发动总攻,宋军血战至黄昏,最后战败。右丞相陆秀夫背着年仅八岁的小皇帝跳海自杀。太傅张世杰掩护杨太后突围至海上,杨太后闻听小皇帝已跳海,只用世上普通母亲的惨痛呼唤:“儿呀!娘随你去了!”即跳海逐儿而去。张世杰还欲重整河山,整理残兵逃至一小岛,但不幸遇台风溺水而亡。大宋的十万军民不愿意做亡国奴,也紧随蹈海殉国,海上漂浮的十几万具尸体的人间惨剧让蒙古兵都掩面而泣。
作者因女儿在珠海斗门人民医院工作,在珠海斗门生活了十年,无意中触碰到南宋这段历史的伤痕。从2003年开始,作者访遍珠江流域崖门海战遗迹,当行走在南宋王朝最后一曲悲歌的所在地,亲眼看到珠江流域至今还氤氲着的一种家国之悲、慷慨之气,以至每到一处,触景生情,不由得泪洒珠江。
从2003年开始执笔写本书至今已有14年了,真是:漫言南宋伤痕重,更有情操耀中华。生当人杰死亦雄,十年辛苦非寻常。
本书全方位、全新解读南宋覆亡前后的大事件,透视历史重要人物准确、深邃,新意迭出。本书极力讴歌珠江人民为南宋覆亡承担的巨大的历史责任及深永的心理伤痕,以及南宋遗民将中原文化包括建筑、园林、饮食、民俗、茶文化等带到岭南,在这里生根、开花、结果,在蒙古统治者残暴的统治下隐忍生存为保存和延续汉民族文化和传统而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抗争。
当我行走在这南宋王朝最后一曲悲歌的所在地,含泪写下了《崖山之痛》《崖山之殇》两首诗,为那不屈的王朝再掬一把热泪。这两首诗于2015年5月在“中华诗词论坛”上发表。
“七彩云南”版主陈绍余先生点评:“世事沧桑,一段屈辱的历史,读之令人一叹。”
《崖山之痛》
近闻日本右翼“崖山之后无中国”的言论,本人用几年来遍访崖山各地的历史遗迹及亲身经历痛斥日本右翼之荒谬言论。
南海波涛连天涌,崖山野营无城郭。
宋军拒敌近咫尺,海上血战鼙鼓擂。
弘范本是一汉儿,助元灭宋反骁勇。
战士军前半生死,杀声三时欲破天。
血色苍茫不忍睹,拒降跳海不迟疑。
八岁皇帝秀夫背,波涛掩面不回头。
江山易主悲人寰,堂堂剑气照千秋。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珠江流域多赵姓,皇室后裔隐巷陌。
斗门赵氏有祠堂,先帝画像齐供奉。
皇帝生母杨氏墓,蚝壳修砌敬重深。
落难皇子隐僧庐,金门寺倚黄杨峰。
伶仃洋上淇澳岛,隔海宋皇墓缥缈。
崖门遗迹何其多,化着杜鹃带血归。
芳魂应逐凌波梦,乾坤代代出英雄。
《崖山之殇》
《崖山之殇》是含泪而作。在写作之时,十年前在崖门各地访古探幽之情景历历在目。提到崖山宋元大海战,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他就是元军统帅张弘范。
元代名将张弘范,文武兼才字仲畴。
蒙古汉军都元帅,率军攻陷崖门山。
古时圣贤皆寂寞,唯有弘范留其名。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杀同族。
铁蹄滚滚一扫平,元兵逼至崖门营。
天苍苍,野茫茫,皇室妇孺哀嚎啼。
车辚辚,马萧萧,将士身先决死战。
海上厮杀宋兵稀,血雨纷纷染波碧。
江山易主无可挽,拒降蹈海莫犹疑。
八岁皇帝秀夫背,纵身一跃南宋灭。
弘范题诗留崖山,千秋功罪盖棺定。
独上高楼连天去,乱山无数隔阴阳。
信断梅花惆怅处,野鸦烟树斜阳残。
诗心一点是否悔?残宵犹记梦依稀。
故国烟云相望冷,金箔玉匣独自怜。
蓬山此去无归路,歪诗粤人愤铲平。
崖山宋元大海战之后,张弘范得意洋洋地在崖山立碑,上刻“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后被粤人愤而铲平,换上“宋丞相陆秀夫殉国于此”石碑,足见千秋功过自在人们心中。
看一眼崖山,写一笔崖山,轻轻回望,还能触摸历史的余温。不为亡魂哭灵,不为历史悲哀,只为当今的中国人,心中多一点忧患,少一点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