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一个小兵一路跑来,神色骇然,仿佛那满烈军队就在他后头追击。
“慌什么?”苏云斥道,但满面肃然,但面容苍白,一脸的憔悴。
“满烈出城,亲自率大军压过来了。”那小兵声音发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闻言,苏云皱紧了眉头,面色肃然。
众将士面面相觑,神情忧虑:“将军,我们不如奋力一搏”“对啊,我们不如奋力一搏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几个将士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个个群情激奋。
苏云思索了片刻。
“陈冲,你率领三千将士前去阻击,剩下的士兵,全军撤退。”苏云看着陈冲命令道。
“是,将军。”陈冲脸色毫无异样,领命退下。
剩下的将士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波涛汹涌。这苏云将军这会儿看来是让陈冲前去送死的。陈冲身为苏烈的爱徒,苏烈将军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陈冲却是毫发无损。看来,苏云其实对这陈冲心里早已不满了吧。
这次竟然就给了他小小的三千军队,分明是让蚂蚁撼动大象,此次是必死无疑了。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外面滔天的呐喊之声。
“是谁透露的消息?”
苏云扫视着面前的众将士,眼神如鹰眼般税利。
几个将士默默地站着,不敢多有言语。
……
“将军,这灶炉都还热着,看来,这苏云是刚跑不远了。”
括尔达兴奋地道。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苏云有多厉害,看来这苏云也是浪得虚名啊。”
满烈仰头哈哈大笑。
“将军,这援军不久便到了。咱们不如回到梅城,静待援军到来。”布尔劝说道。
满烈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
突然一阵弓箭声袭来,满烈的军队猝不及防,很多士兵突然就被射中,倒在地上哀鸣。但满烈军队果然是训练有素,立马组织起来,井然有序地拿起遁甲并挡击弓箭。“砰砰砰砰砰。”是弓箭刺到铠甲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接着声音就零零落落,“杀,杀。杀。”一群将士突然从周围出现。陈冲冲锋在最前头,一群景朝士兵涌入,如野狼涌入般开始了血的杀戮。
“杀。”满烈大声吼,两方战士霎时间混战成一团。
这伙的景朝将士不同于以往的将士,仿佛是吃了什么药,个个都杀的如野狼般嗷嗷直叫,眼睛血红。那满烈小兵一刀捅向对方的腹部,对方不躲,反倒一步上前,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割下满烈小兵的头颅。
那真是苏烈军队留下的残余部队,心中早已被愤恨填满,此时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这样强的战斗力,势头猛烈,却因为人数过少,几个时辰之后,就被密密麻麻的士兵斩尽杀绝。“将军,三千的景朝士兵已经斩尽,将军,你看我们抓到了谁。哈哈哈哈……”括尔达押着一个绑的五花大绑的人。
“陈冲,果然是老熟人啊。”满烈大笑道。
陈冲正被五花大绑,嘴上被什么东西堵着,眼神凌厉地看着满烈,仿佛想要用眼神活剐了满烈。
“陈冲将军,本将军敬你是一条好汉。苏云这小子舍弃了你,我们大王却是容纳人才的。只要你归顺我大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满烈说道。
陈冲嘴里呜呜的,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括尔达上前将陈冲嘴里的东西拔出来。“过来一点”,陈冲示意道。满烈走近了几步。陈冲突然朝着满烈吐了一口唾沫,口水夹杂着血沫子,喷了满烈满脸。“不识抬举。”括尔达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前猛踹了几脚。陈冲痛得弓起身子,皱紧了眉头,咬紧牙关,嘴上没有吐出半个字。
“景朝像你这样的硬骨头也是少见。”
括尔达说道,随手拿出来自己的匕首。
陈冲只是冷冷地看着。
满烈手下一挡:“先等等,此人可能还有用处,来人啊。”外头有两个士兵进来。
“把他关起来,好生看管。
”满烈命令道。
“将军,我们怎么不杀了他?
”
“这陈冲也算有两分骨气。本将军还有两分钦佩。如今他刚战败让他投降,确实有些困难。本将军惜才,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而且苏云此时还没抓到,他可能还有用处。”满烈回答道。
“苏云都把陈冲派出来送死了,他们跑不了多远的。”满烈哈哈大笑。
“将军,苏云旧伤复发早已是自顾不暇,皇上还把这病将军赶来打仗,看来这景朝是真的没人了。”括尔达大笑着说。
“满烈将军,还是谨慎些好,苏云的威名威震西国,不是等闲之辈。”
步尔此时就皱了皱眉思索道。
“步尔,战场上的战机稍纵即逝,探子回报,苏云在京都,本就在养伤,还曾吐血。此时,正是我们趁胜追击的最佳时机啊。”括尔达说,言语之中透露着不屑。
这景朝的人就喜欢搞歪脑筋,像个娘们一样想东想西。括尔达就十分看不惯。还不如像爷们一样,干脆利落。括尔达打一一开始对布尔这样的人就十分的不屑。偏偏满烈将军还十分看重他。这让括尔达私下里十分的不喜。
“括尔达,此话说的有道理。战场之上,战机瞬息万变。如今正是直取苏云头颅的大好时机啊。”满烈的双眼射出兴奋的光芒,隆隆的声音从胸膛之中发出。
“可是,将军……”布尔还要争辩。已然淹没在满烈哈哈的大笑中。步尔皱眉思索着,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异样。
“扩尔达,传令下去,全体追击,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满列命令道。
“是。”括尔达大喜,手拿一柄重刀,一路向前进发。
满烈率领一众士兵,循着苏云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到了山谷之中。他们果然手足无措,竟然跑到这死地。
“哈哈哈”,括尔达一砍,刀下的士兵犹如白菜般,被削去了头颅,鲜血染在刀刃上。括尔达愈加兴奋,口中喘着粗气,双眼泛着赤色。
“冲啊,冲啊。”
“将军。”
“哈哈哈,这苏云竟然慌不择路,逃到这去处。”
“苏云。受死吧,我看你叔父倒还有几分的骨气,你纯粹是尔鼠之辈。我就把你的首级跟你叔父挂在一起,两人一起作伴可好啊。哈哈哈哈。”
满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