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的栾羽先是愣了一秒，而后淡笑着说道，“没事儿就好。”
季晟夜抬眸看了她一眼，微抿了下微凉的薄唇，眸中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微光。
在镜片的遮挡下，栾羽并没有捕捉到。
没了话题的两人气氛一度有些凝固，那种略微尴尬的感觉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还要浓烈一些。
不对……
栾羽微微抬头，看着季晟夜那完美的侧颜，眸光不免得微黯了下。
应该说是，尴尬的估计只有她一个人吧……
别看莳城走在前面，其实一直都在密切的注意着他们两个的情况，见他们两个都不吭声说话了，不免得在心里啧了一声。
这俩人怎么回事儿啊？
继续聊天啊！
亏他给他们两个专门制造出了聊天的空间来。
微凝了下眉头，正欲放缓脚下的速度过去加一把火时，季晟夜的嗓音便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莳城只好按兵不动，立马就竖起了耳朵认真的听着。
栾羽没有想到季晟夜会突然问这个，不免得顿了下，而后淡笑着说道，“之前在餐厅碰到的时候不就已经说过了吗？我有朋友在这里。”
并没有说的太过详细，却也让人不会怀疑这其中的可信度。
看着她脸上完美的笑，回味着她密不透风的回答，季晟夜的眸光顿时有些复杂，竟第一次有些看不懂她……
明明面前这个明艳动人、善解人意的少女应该是让人感到很舒服才对的，但却是给他一种说不出的陌生。
矛盾的是，还给了他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仿佛在她的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戴着用乖巧和完美捏出的面具，每天说着心口不一的话，笑得很开心，但心里却是苦的。
戴着戴着，就会渐渐的迷失了真正的自我，完全的忘记了面具的存在，以为这便是自己原本的模样。
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个不敢在长辈们面前谈梦想，按部就班的照着父母的意愿活着的他……
在季晟夜眸中那深深的复杂之下，暗含着心疼和愧疚。
小羽毛，对不起……
心知他欠他的很多很多，但他却是连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口。
因为他害怕。
栾羽被季晟夜盯得有些不自在，不免得轻咳了一声，“怎、怎么了吗？”
季晟夜只是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莳城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冷了下来，顿时一脸的无奈，放缓了速度和他们并排走着。
“哥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这次说什么咱们也要嗨他个底朝天。”莳城的手臂半搭在栾羽的肩上，对着她稍稍扬了下眉梢。
栾羽倒也不扫莳城的兴致，十分配合的问了句，“好啊，你说怎么嗨？”
几乎和栾羽心中猜的一模一样，不是酒吧蹦迪就是网吧包夜。
已然彻底的无语了。
还不等栾羽吐槽，季晟夜掀起眼帘看了莳城一眼，“带她去那种地方，就不怕被柳叔叔知道了？”
莳城不免得干笑了两声，“别，我开玩笑呢，早就在餐厅里订好餐了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