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气氛活跃了起来,三个妯娌坐在一起唠起了家常。二叔说“雪寒,赶快做饭去,都什么时候了,”三叔接着说“月梅,别唠了,弄饭去。”阿霞跟着两个妯娌站起来,出去进了院里的厨房。
葛英叫葛健把门边的一刀牛肉和三条鱼提上送到厨房里去,看到这些食材,厨房里又传出阵阵欢笑。白龙站在矮榻旁看着三个姐姐玩纸牌,二姐娟娟问他“你会玩吗?
”吧“不会,你们教教我呗。”白龙说。看着白龙萌萌的眼睛,三个姑娘立刻加入老师的行列,不多一会小龙就和姐姐们玩起了牌。“小龙,这么玩没意思,敢赌吗?”三姐秀秀说“赌,什么是赌?”“就是输了的给赢的人付钱。”“这样啊,敢,怎么算?”“输的人每次出三枚夏币。你有夏币吗?”“有”“小龙说”。还没等到饭上桌,牌局就散了,小龙兜里揣着二十五个夏币。三个姐姐输了个干净。葛英一直在旁边一边聊天,一边留心着白龙。看到他的收获,葛英暗叹,这俩儿子一个比一个出奇,这么小,刚学会玩牌就赢干对手,我没教过他们这些啊。小龙身上第一次有了钱,高兴。
厨房里,阿霞已经做出了五个菜,摆在大灶台边热着,雪寒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夸着阿霞的手艺,“大嫂这菜做的又快又香,样子也漂亮,我是比不了,我从小家里就不舍的让我干活,除了生孩子,啥也不会干,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每次都是他奶奶给做”。月梅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咕囔着说“就是,大嫂,以后逢年过节的你们就回来,你的”
手艺比她奶奶强多了,她奶奶做饭就是浪费食材。”“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才做了几年的饭,哪比的过娘”。阿霞边炒菜边说。“咱爹呢,怎么没见?”阿霞问“串门子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那就晚上一会菜,等等他”。“大嫂,不用等,还不知道去哪喝酒了,每天晚上喝好了才回家”。雪寒说到。一会儿,十个菜一盆汤就做好了。“你俩先把菜端回去让他们吃着,我再烙几张玉米饼,熬个粥”。雪寒说“还是我熬吧,你俩端菜去”。阿霞忙说不用,雪寒一边说一边端起菜走出厨房。一进屋雪寒就喊着“开饭啦,你们哥三喝点小酒,好久不见,好好唠唠”。说着把菜摆在桌上。
大家在桌旁团团围坐,阿霞还在厨房里忙着。没等大家动筷,宝宝已经站在椅子上,隔着一盘菜,用手抓起牛肉塞进嘴里,汁水淋漓了一桌,袖子也沁上了菜汁。雪寒拿起自己面前的碗一边呵斥着宝宝一边盛了满满一碗牛肉。青椒牛柳里面的牛肉少了一半,显的青椒多了不少。“宝宝最爱吃牛肉了”。“妈,我也想吃”。坐在一旁的大姑娘玲玲说。“去,去,去,想吃自己夹去,就数你嘴馋,没吃过牛肉啊”。玲玲不敢说话了,直勾勾瞅着盘子里的牛柳。二叔端着酒杯说话了“今天大哥一家子回来,咱们一起喝一杯,祝贺一下,这福生,白龙也第一次见面,都是亲戚,以后互相多多亲近。”说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二叔和三叔热烈的回忆着小时候一起怎么掏鸟,怎么偷别人家的果子,怎么在学堂里欺负同学……。话题里没有葛英一点的痕迹,只是说起学堂老师的时候,问问大哥是否还记得。奶奶坐在那里只是慢慢的吃,三婶月梅挨着葛健坐,她一边吃一边跟葛健唠着,比如认字吗?进过城吗?你这衣服是新做的吧?平时你爹妈多久给你做一身衣服?你家平时吃什么?你姥姥家很穷吧,地也卖了吧?你爹对你娘好吗?打不打你娘?你娘往娘家偷偷拿东西吗?……。问的葛健烦不胜烦。最让葛健生气的一句话就是“你长得特像你爹,白龙长得一点也不像”。葛健论灵魂年龄也是奔四了,虽然无形中思想受这具年青身体的束缚,但不代表他傻。这是拐着弯抹黑自己的娘啊。他说“连爹都说,白龙和爹小时候一模一样呢,三婶,你还见过我爹小时候的样子?你今年多大岁数啦?”“吃菜,吃菜,你娘做的菜真好吃。”阿霞端着一大盆玉米粥进来了,上面还摞着一大盘玉米饼,油汪金黄。“这么不会过日子,这得浪费多少油”。奶奶用力撇了一眼阿霞,小声说到。二婶雪寒看了一眼奶奶,立刻大声说“大嫂,这烙油饼,看着都让人眼馋,这是怎么烙的?我得和你学学。”一边说一边帮着把盘子摆到奶奶面前。她把饼撕开,先放一块在奶奶的碗里,“娘,尝尝阿霞做的饼。”“不吃了,饱了”。老太太生硬的说。“大家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二婶招呼着大家。“大嫂,你也吃啊,累了一晚上,今天数你劳苦功高。”看着这一桌子残羹剩饭,阿霞拿起一块饼,“娘,给您留着的,我每样菜给您夹了一点。”葛健把一大碗菜给阿霞端过去。二婶眼睛里露出羡慕的眼神“福生真懂事,大嫂你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