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大舅摸着脑门坐起身,脑袋疼,月娥呢?他四处看着,记忆力和识别能力渐渐地回到脑子里,这是自己家,这是自己的屋子,我不是在月娥家喝酒吗?那菜炒的可真香,我还和李大爷喝酒来着,说着玉龙城的事,后面的事,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这是喝多了。他足足用了5分钟才搞明白自己的情况。“嘣,嘣嘣,大哥起来了吗?”三弟在外面敲着门。“起来了,进来。”大舅说。三舅推门进屋,坐在炕沿上,“大哥,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是老四把你拉回来的。昨晚刘姑姑也把底交给我们了,咱们四个的事准备半年以后一起办,”“为什么,非得等半年?”大舅说。“哥,别急啊。”“谁急了?你才急呢。”“你不是说为什么等半年,是你说的吧。”“你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说,为什么,就算我急了,行吧。”大舅真急了说。三舅停了停继续说到“是咱娘定的,说给咱们三个在大东河那买了地,离妹子家不远,让咱们先盖房,半年以后再办喜事。”“哦,娘合计的也对,哥同意。那就赶快进城找工人啊。还在我这磨叽个什么。”“大哥,二哥和四儿已经进城了,咱俩上午拿着地契去大东河那划划边界。”“好好好,我收拾一下咱马上走。对了,顺便去妹子家跟妹夫说一声,把鱼给宝祥阁送去,今天他们那要100斤活鱼,不能低于一尺长的”。“哥,你怎么不早说,二哥跟四儿不就顺便带去了。”“早了也没用,鱼还没有呢,就让福生捞吧,他那渔网三四网就差不多,现在福生比我都劲大,也不知道妹夫是怎么教的他,将来咱们的孩子都送妹夫那儿去,让他给带带”。“大哥,将就吃点就赶紧走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都算计上孩子了。”
哥俩套上马车,骨碌骨碌的朝大东河走去,姥姥是下了功夫的,她给三个舅舅买的地承品字形分布,每个舅舅200亩地。因为是盐碱地而且是荒地所以价格很便宜,也就是五亩好熟地的价钱。另外夏国律法规定开垦荒地15年不收税。这就合适了,姥姥可是亲眼看见葛健家的地里长出菜的,既然能种菜,将来肯定慢慢的也能种粮食。都挤在村子里能有多大发展。
大舅和三舅来到地头,根据官府在地上立着的一根石柱地标,开始分地界,他俩从马车上取下一大卷长绳,两个人揪住长绳取直线,然后又从马车上取下木棍,一根一根的砸进地里。每砸进一根木棍就在木棍上捆一个布条,布条颜色不同,三种颜色,代表三家的地。哥俩忙了一天才把标记坐完,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地,哥俩感慨万千。
晚上哥四个聚在一起,说着今天的事。“大哥,我和四儿把工人定下来了,后天中午前就能过来三十个人,陆续能来一百人,三家同时开工,材料也谈好了,明天中午送到地头。房子都按妹子家的样子建,其中20个人给妹子家干过,知道怎么弄。100人,壮工人工每天共五两银子,干一个半月,估计人工得225两银子,材料得125两银子,总共预估350两银子,咱们三个均分每人大概出120两。”二舅把大概情况跟大家说了一下,三人都没意见。姥姥在窗前听他们讨论,后来低着头走开了。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很亮,月亮远远的躲在云彩里,偷听他们说话。哥四个睡了,梦里有月娥,喜梅,小翠和水仙。她们在梦里笑着转啊转的。想必喜梅她们的梦里也有哥四个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