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回过神,看着他问了一遍。
“Miss Shelley叫你起来读课文。”他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
“哦。”她慌忙的站起来,撞得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兹拉’的声音。
卓翕低头看着课本,刚才的失神让她根本不知道此刻应该从哪里接下去。她无措的撵着手,眼睛在课本上乱瞟。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世界的静止,也能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这下,她显得更加紧张了。
“呃……呃……”她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for example。”斯年看她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忍不住小声提醒她。
得到提示的卓翕迅速扫了一遍课文,最终将目光停在他提示的词上,开口,“for example,one evening when it was so warm……”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令人四肢酥麻,就连他也禁不住被吸引了去。斯年不禁又想到了那个晚上,这让他平静的心湖漾起微微涟漪。直到她坐下,道了声谢谢,他这才仓促收回了思绪。被Miss Shelley点名好好听课的卓翕,忍不住窘迫。尴尬不已,她脸上泛起了微微红晕。
上午的课虽然卓翕听得认真,可心思却早已经落在斯年身上,以至于老师讲了什么,她也是听得迷迷糊糊的。
吃过午饭后,卓翕照旧去了琴房练琴。前几天她的钢琴老师找了她谈话,大致的意思是希望她能考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她是一颗好苗子,不该被耽误了。而她,也把老师的提议提上了每日思考日程。她也问过父母的意见,虽然卓嘉和江米莱并不希望她从事艺术行业,可也开明的表示愿意尊重她的想法。这样,是否选择出国留学就完全看她有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就她本人而言,能出国去学习那是最好的。
学校的琴房就好像是专门为卓翕设立一样,无论她什么时候去,琴房总是安静的等着她到来。
她拉出椅子,翻开乐谱。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的同时,音乐也随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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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吵吵嚷嚷,斯年伏在桌子上烦躁的睡不着,索性离开了教室重新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他顺着教室楼走,正准备找一间安静的教室,却不知从哪儿飘来了钢琴曲。他沿着走廊寻着音乐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一间教室门前。透过玻璃缝,他看见正在演奏的人有丝熟悉。
卓翕一曲完毕,站起身准备活动一下筋骨,扭动脖子的瞬间刚好与门外正偷偷从玻璃缝往里看的人视线相撞。
“谁?!”她开口向门外喊着。
外头的人正打算偷偷离开,却不想被抓了个现行。身体一怔,伸手推开了门。
“……”
“……”
相视无言。斯年有丝窘迫,尴尬的看着卓翕。
“你……弹琴啊?”
“……”卓翕无语。不然来琴房跳舞吗?“嗯。”她当然没有当面吐槽,而是应了一声,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