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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The fool

——徐焕,1985年7月8日下午,于h市人民医院出生。自小生活在一个还算富足的家庭,智商达不到天才的地步,但也算是聪明人。如常人一样的接受教育、经历16年的校园生活。生活本该继续平静下去,如果他没有出生在这怪力乱神的位面……

2013年冬季,徐焕趁着公司假期去到京都旅行,可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几天后这座城市会经历何种变故……

冬日的某天,雾霾偏重,很少有人出门在外。不巧,他就是其中一员。

那天真的是有要事出门吗?想来也并不是太紧急——据后来徐焕回忆:

大约离酒店五公里的路途,在前端河岸与小山的接壤处有一处从未见过的隐秘山洞。

当徐焕瞧见内部景象时,当即吓瘫在路上:

数以百计的黑衣人从看似不大的洞口涌出,身后紧跟着几辆中型卡车,这支队伍径直开拔向市内,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意思。

待到烟尘散去,徐焕慢慢站起来,将目光投向城市的高楼大厦。

这一刻,二十多年接受的教育却起了反作用,在惊讶过后徐焕想的不是快点远离,而是前去一探究竟。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忘却了恐惧……

当徐焕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

用左臂支撑起身体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目前正躺在一间小型病房里,全身上下插着不少管子,脸上还扣着氧气面罩。

“欸,你醒了?”

左手边传来的男声让徐焕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西装的大汉坐在病床庞,微眯着眼一副和蔼表情:“已经醒了?现在能说话吗?”

“……”徐焕沉默着凝视着床边的人。

毫无疑问,这家伙并不是医生,警察也不会穿成这个样子。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为了先前遭遇的事情而来的。

“勉强,可以吧。”徐焕笑了笑。

“恕我冒昧了,您是如何从两天前的恐怖袭击中活下来了的?”负责善后的驱魔人如是问道。

恐怖袭击?导致他住院的那场事故,实在是和普通的袭击差的有些远,就算说是外星人入侵可信度也要高些。

不过,若是把那样的事伪装成事故,工作量肯定不小。而且肯定有许多媒体和机关盯着,要想在大家的目光下把那种怪奇事件强行掰成“恐怖袭击”,普通的私人机构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难道说……

一个奇妙的想法诞生出来,徐焕开始怀疑起所处世界的真实性。

“是指夹在“雷雨”和炮火之中长达十几分钟,结果只断了条手臂?”徐焕躺着雪白的病床上,扬了扬半截包裹住的断臂,失血过多的嘴唇变成了绀紫色。

“老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ZF的官员还是医生,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造成恐怖袭击的绝对不是恐怖分子。就在两天之前,我亲眼所见有几百个机器人军团出现在城里,那些东西绝不是电影特效一类的假货,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家伙!”

“机器人,还是军团吗……”驱魔人皱起眉。

就现在的状况而言,这幸存者看到的东西太多了些,已经超出了组织允许的范围。

——按照管理局的标准,有三种处置目击证人的途径:其一,让目击者永远的闭上嘴,带着秘密去到另一个世界;其二,调用特殊仪器清除短时间记忆,并编造出空白期记忆;其三——

“徐焕先生,自我介绍一下,管理局h市分局,局长刘海波。”

“关于我隶属的组织,你暂时没必要知道。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在接上手臂过后拿一笔封口费,并且接受个很小的手术;或是成为我们的一员,从此以后与现在的生活脱节,你的档案也将进行保密处理。”

“听起来不错,我要加入。”徐焕一口应下。

“事实上我希望你选择拿钱走人,我们的工作可不是只要一腔热血就能完成的。”

“我做好觉悟了。”

“既然如此,有句话你得记下。管理局,是建立在世界暗面的组织。从加入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便不光属于自己,如果有必要,我们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所谓驱魔人,就是将一生投入与异端生物的争斗,用鲜血与生命守护人类……直至生命终结。”

……

“守护同伴也是驱魔人应尽之事,就算是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同一时刻,身着管理局制服的徐焕,已经被传送到了会场中央,站在鬼魅般的浅紫色桌上,同身旁的主持人面面相觑。

“No.0,你是在质疑那位先生的规则吗?”

那个瘦弱的紫衣小丑,边说话边把利爪般的右手伸进胸口,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漆黑的弧形短刀,试探性的在自己灰白的手腕上划了一下,看着喷出黑血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杀鸡儆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徐焕的身影直接冲出,双方的距离迅速被拉近。“可惜,三步以内拳比刀快。月盈星亏!”

随着话语的喊出,徐焕的拳上猛的迸发出惊人的光芒,仿佛星光般璀璨。这一拳狠狠的捣在主持人的胸口,一眼望去便看见能量正在被抽离。

七年时间,徐焕从一个普通人,成长为管理局副局长,虽然有过几次基因改造的经历,但其武功修行也未落下。

——《吸星大法》,相传此功练至深处,即使不直接接触,亦能吸人内力。

但七年时间总归是短了,按徐焕目前的境界,通过吸星大法能保证战斗续行。特殊条件下,耗死B级异端也是可能的。

“哦?能量,在流失。人类,你的能力倒有些像中立阵营的某个人。”

徐焕加大内力的输出,同时主持人的能量消耗也在加剧,此消彼长之下,徐焕隐隐占了上风。

“居然能和“大人物”相提并论,真是我的荣幸…”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主持人的弯刀已经割开他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变成模糊不清的嘶吼。

“呃……”

呼吸困难,肺部剧痛,眼睛充血,意识开始迅速模糊。但即使如此,徐焕依然瞪着血红的双眼站在原地,直到意识彻底消失的时候,才终于缓缓的向后倒下,无神的双眼正对走廊天花板上的灯泡。

“吸取能量。类似的能力,那一位只要一分钟就能彻底抽干我的能量,而你,至少要一整天。”

主持人掏出手绢擦拭刀锋沾染的血迹,完事儿后随手盖住徐焕惊愕的脸。这名驱魔人到死时,仍坚持着自身的信念,尽管知道这下是去送死,但为了同伴争取更多的生机,他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

“接下来我们会归还各位的装备,当然,其中的一部分大规模杀伤武器将由我方暂时保管……善意的忠告各位,别想着做出不切实际的举动,试图违背规则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等等,我还有疑问!”林迟高举起手,模样像极了课堂上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请说。”

“反正我们都跑不掉,能否解除限制?”

小丑用诚恳的语气说道:“可是尊敬的客人,我们并没有施加任何形式的限制,又何来解除一说?”

(是装傻还是确实不知?)

林迟打算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见他沉着脸走到会议室墙边,轻轻用右手划拉一下……等了十几秒,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就在一众驱魔人及异端开始怀疑起这位智商的时候,小丑主持人却变了脸色。

“好的,我去联络一下。”小丑稍稍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像尸体般灰白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枚看似古朴的银色指环,以及一张看不出材料的皮纸。

“那位先生说,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小丑说着走上前来,把两样东西递到林迟面前:“先生很欣赏你的能力,可以给你特例通过,只要签署协议书就行了。”

林迟摇了摇头,说:“帮我谢谢那位的好意,我还是打算通过游戏后再与他见面。”

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毫不犹豫的戴上了指环。然后……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生。

林迟还没来得及测试功能,作为主持人的小丑已经再度开口了,声音幽幽的飘了过来,仿佛令会议室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先生传达了新的指令……三十三位参赛者,欢迎来到第十三期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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