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冰九梦站在领导办公楼下方等风凌霄，等来的并不是风凌霄，而是又两个守卫护送之下的总部部长——樊孟。
樊孟停在冰九梦身边，转过身正对着她，“冰九梦是吧？”
冰九梦点头，算作承认。
樊孟蹙了眉头，“五爷跟我说，你今天要去监狱审讯室审问L先生？那么多专业的审讯师拿他都没办法，你一个外行人能有什么办法？”
冰九梦冷淡道，“你们一直拿他当成正常人当然问不出什么。”
樊孟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疯了？”
“可能。”冰九梦简洁有力地说出两个字。
樊孟惊奇地看着冰九梦，在军务总部，除了风凌霄敢光明正大地给他冷脸之外，还没有谁可以像她这般冷冰冰地跟他说话。
仔细想来，只能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解释了。
“行，我带你去审讯室。”
樊孟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冰九梦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便有些不满地朝她大声道，“怎么？我的话你不准备听了？”
冰九梦转过脸，“对不起，我还要在这里等五爷。”
“不用等了，五爷已经跟颜首长出去搜查娱乐场所去了。他走之前让我带你去审讯室。”
“哦，谢谢。”冰九梦有礼道谢，抬步走向樊孟。
樊孟调侃一句，“我看天皇老子一句话都不顶五爷一句话对吧？”
冰九梦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冷硬道，“还行。”
樊孟被噎住，还能不能最快的聊天了？跟冰九梦说不到两句话，冰九梦九梦用简单几个字将他拦在继续攀谈的门槛之外！
罢了罢了，聊不起天就不聊了！
樊孟加快脚步，带着冰九梦往监狱审讯室走去。
……
F市大街上。
风凌霄、颜子君刚从自家酒吧出来，就有人给颜子君打了电话。
“我们在F市与B市交界处，洛江西岸，发现碎尸！”
颜子君猛地转头看着风凌霄，“五爷，碎尸！”
风凌霄抽出西装上的锦帕掩住坚挺的鼻子，凤眸中飘满了嫌弃的眼色，膈应许久，他才道，“去看看。”
颜子君抿唇点头，挂了电话，大步朝着一辆黑色悍马走去。
两人赶到现场时，周围已经拉了警戒线，两个武警将围观的群众压到两边，给风凌霄、颜子君让了道。
风凌霄捂着鼻子朝前方几个穿着便服的人走过去，那几人见是风凌霄都向风凌霄问了好。
风凌霄微微点了几下头，旋即低头看向黑色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瞥见那泡得浮肿的尸块，风凌霄胃里翻滚了一下，颜子君看到风凌霄紧紧蹙着的眉心，便放弃了看塑料袋的想法，只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辛队，所有的碎尸都收集完了吗？”
F市警察局局长辛朗忍着一副想吐的表情，艰难道，“目前还不确定，搜寻队正在搜索其他的尸块。”
风凌霄抬头顺着洛江上游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对辛朗道，“让法医将现场勘察完毕再动尸块！”
“五爷放心，派来的法医资格老成不会遗漏任何线索。”辛朗道。
风凌霄‘嗯’了一声，憋着气转身往警戒线外大步走去。
“也不知道那尸块在水里泡了多久，真臭！”颜子君扇着鼻子，一脸菜色。
风凌霄神色还好，刚刚的恶心劲儿已经淡去不少，只是胃里还有些酸。
“让他们早点把验尸报告送到军务总部，爷总觉得这碎尸与血刃脱不了关系！”风凌霄眉目森然道。
颜子君低头应声，“我这就去知会辛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