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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何为道(二)

沐昭边抹泪边走回小院,只觉得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竟变得万分矫情,大概被泠涯宠得忘记从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只吃一点委屈,便觉难以忍受。

只是,一个向来宠着自己、纵着自己的人,忽然变得冷冰冰,又不告诉你原因,当真叫人难过。

她抱着红绡哭了个够本,到底没有忘记正事,又在房间枯坐了一会儿,听外头已然万籁俱寂,想着众人应当都歇下了,这才拿出云隐伞,轻手轻脚摸出门去。

泠涯从天钧老祖的住处回来,便一直魂不守舍,之前从沐昭身边走过时,好像用余光看到她哭了?

说实话,到了此时,他竟不知自己气的是什么。

他不信沐昭会是主动夺舍的恶人,他相信她肯定有着迫不得已,也理解她极力想要隐藏秘密的心情。只是每每回想起那天在大殿上,她和虚尘心照不宣的一眼对视,他便生出无端的火气。

有些秘密,她宁愿告诉外人,也不愿告诉他麽?

他心中烦闷,拿出《黄粱梦记》无意识翻看,看到卢生总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担心梦醒时分一切都将消散,顿时想到沐昭,想着她会不会有一天也无端消失,像发了一场梦,心中蓦地生出一阵恐慌。

就在此时,至乐跑进来禀报:“真君,沐昭师姐出去了!”

至乐是一根筋生物,吩咐他做什么,只要不喊停,他便会一直做下去,沐昭回来都这么久了,他居然还在盯着她的小院。

泠涯听了,抬头望了眼滴漏——已是四更天,她此时出门做什么?

将手中东西放下,吩咐道:“不必跟来。”自己则感应着沐昭的方位追了上去。

沐昭其实并不知道白柔在哪里,想起傍晚时掌门说要将她送去执法堂受鞭刑,便想着碰碰运气,悄悄乘着兮云往执法堂飞去。她撑着云隐伞,飞得又高,即便有人看见,也只会当是一片云彩飞过。

到了执法堂,还有巡逻的守卫,好在云隐伞不但可以隐形,还能隐匿气息,又有如意这个作弊器在,她轻松便绕过去,在一排刑房中穿梭,终于在角落的一间找到白柔。

隐去身形对泠涯来说不算太难,他虽没有隐身法宝,但有高等级隐身灵符,他一路跟着沐昭,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看她找到关押白柔的地方,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执法堂的守卫并非摆设,就算能绕过他们,可但凡发出半点声响,还是会被发现,他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小东西,轻轻叹口气,挥手帮她布下一层结界。

白柔缩着身子躺在角落里,已经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仍扶着腹部,下意识保护着腹中的孩子。其实修士是极难受孕的,白柔不知是不是体质太过特殊,居然短短十数年间两次当娘。

沐昭不敢太大声,支使如意钻进去将白柔弄醒。

白柔一直是个认命的人,因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摆布。

这些年私底下放浪形骸四处猎艳,也是因着心中苦闷,报仇无望,又被困缚在琅嬛峰之上,看着锦衣玉食,其实所有人都瞧她不起。

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何所有的语言化成的利刃,却统统都往她身上刺来。

这些年生活在沧月派,说是孀居,其实等同于被洪涛软禁,不过是怕她出去以后将重影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她的灵根已毁得七七八八,再没了进益的可能,连报仇的微末希望都没有,她也有过怨恨,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怨恨又有什么用?

她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瞧见泠涯那个呆徒弟站在刑房外头——修士都有夜视的能力,就算没有灯,依然能看清楚。

她心中诧异,问道:“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沐昭看见她的脸时,吓了一跳,只因她那张原本美艳的脸上,从眉骨到下颚,多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她呐呐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白柔扭过头去,轻声说:“是洪涛。”

沐昭心中难过,安慰她道:“会好的……”

白柔苦笑一声,不作答。

沐昭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那天来救我们。”

白柔却打断她:“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

沐昭知道她没有心情寒暄,直奔主题:“是岳黎,我在沧月城遇见他,他想见你。”

白柔终于露出些活气,顿了好大一会儿,才苦涩道:“有什么好见的,他的修为,又救不了我。”

沐昭赶忙道:“我能救你。”

白柔自是不信,她淡淡笑着:“谢谢你有这份心……从前,我多有对不住的地方,你莫与我计较罢。”

沐昭耐心道:“我真的可以救你,只是你须得信我。”

若能活,谁想死?

况且白柔腹中还有个孩儿,她心里清楚,洪涛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说是将她关押到思过崖,只怕不出几天,她便会没命。

听了沐昭的话,她蓦然生出几分希望,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沐昭却道:“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封灵丹罢?”

白柔点点头:“自然知道。”

封灵丹可封闭修士的五感神识,使修士陷入假死状态,无法感知外界发生的一切。

“你若信我,便吃下封灵丹,我自会带你出去。只是重家势大,你们跑不出沧月盟便会被捉住,我在后山找个地方将你们藏起来,你们躲个一年半载,再自己想办法离开罢。”沐昭说着。

白柔听罢,不再说话,脸上却现出挣扎。

吃下封灵丹,便是无知无觉的假死人一个,等同于将身家性命交到沐昭手上,倘若她起了害人之心,便如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沐昭也不催促,只静静等着。

隔了好一会儿,白柔才下定决心,说道:“好。”

如今已是死路一条,不若赌一把——白柔心想。

沐昭却又说:“你还得发下心魔誓,即便事情败露,也不许将我供出去。”

泠涯站在远处默默帮她把风,听到她的话,不禁轻笑一声,心想:倒也不算太傻。

白柔一一答应,沐昭拿出白天在沧月城买来的丹丸递给白柔,白柔犹豫了片刻,到底吃了下去。

待确定她完全无智无识后,沐昭才伸手够住她,她心念一动,两个人瞬间出现在玄珠内。

她将白柔安置好,赶忙从玄珠里出来,却在落地的一瞬呆住——泠涯居然站在门口,正静静望着她。

沐昭吓住,半晌才心虚道:“师父……”

泠涯没有回话,看了她一会儿,转身道:“走吧。”

沐昭咬了咬唇,赶忙跟上去,气氛诡异地沉默着。

泠涯接过她手中的云隐伞,说道:“过来。”说着撑开伞。

沐昭赶忙靠过去紧挨着他,两个人站在一把伞下,略显拥挤。

眼看快到五更天了,泠涯并没有御剑,而是绕过守卫离开执法堂,直接缩地成寸瞬移到后山,带着她往深处走。

月色朦朦胧胧,将森林勾勒成深蓝色,有更深的树影,有浅浅的萤火。

他们趟过细小的灌木,发出“嚓嚓”声响,整个森林像是静止的,仿佛连虫子都睡着了。

泠涯默默无言走在前头,偶尔回头望她一眼,令沐昭感觉无比安心。

她心上的小毛刺像是被抚平,这两天因着他的故意冷落而聚集起来的乌云骤然散开,一片明朗。

她忽然觉得好开心,讲不清来由的开心,像是一口气吃下无数糖丸,她翘起嘴角,加快脚步跑上前去,像只得意的小狗与泠涯并肩而行,不时拿余光偷望他。

泠涯面无表情,眸子被掩藏在眉骨投下的阴翳里,只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淡淡抿着的薄唇。

沐昭看呆了,明目张胆起来,不再用余光偷瞄,而是仰着头直直盯住他。

泠涯早就发现她在偷看自己,像只得意的狐狸。

他心想:她定是觉得自己又成功了,成功扛过他的责问和冷待,稀里糊涂得到原谅,甚至从头到尾都不清楚他在恼火什么。

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冷,转头扫了沐昭一眼。

沐昭被他的眼神一刺,赶忙低下头去,却忽地被一截树根绊倒,身子朝前扑去,惊吓中她下意识扯住泠涯的袖子,他眼疾手快,托住她的手臂将她拎起来。

站稳后,她抚了抚胸口,说道:“谢谢师父……”

泠涯却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只是悄悄放慢了脚步。

沐昭觉得自己此刻像个闯祸的小孩,明明做着藐视权威的事,泠涯却义无反顾在后头托住她。

沐昭清楚,他一直尽心尽力地养育着她,教导她,保护她……只是,被全心全意爱护着的感觉,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般强烈过。

她满心益满感激、孺慕、以及一些意味难明的小窃喜,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你不生气麽?”

泠涯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上她,他总是变得原则模糊,哪怕识破了她的真面目,他也能替她找到借口,率先原谅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为何救她?”

沐昭默然了片刻:“师父觉得她该受罚麽?”

泠涯其实并不纠结白柔该不该受罚的问题,只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沐昭见泠涯不说话,自顾自道:“我从前听过一个故事,讲从前有个村子,里头住着一位十分受人敬重的老者,他是那里最有威望的人,村中所有大事小事均要过问他。有一天,一个妇女与人苟且被捉住,村民将她带到老者面前,要用石头将她活活打死。”

泠涯静静听着,不说话。

“村民询问老者的意见,老者说「你们中谁若没有罪,便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泠涯淡淡问道:“你认为宗门没有资格处置白柔?”

沐昭没有犹豫,答道:“是。”

见泠涯没有应声,她继续道:“即便她真的有罪,谁都有资格审判她,唯独沧月派没有。”

泠涯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她。

沐昭直视着他,眼神清澈:“我知道她是天灵根,倘若她没有来到沧月派,也不会有后头这些事,是沧月派剥夺了她所有的希望,甚至剥夺她为人的权利。宗门纵容重影和洪涛作恶,只因他们是自己人,这便是宗门的「道」麽?”

泠涯沉默片刻:“你认为什么是「道」?”

沐昭低下头:“我不知道……只是若不能问心无愧,成仙有什么意思?”

泠涯默默看着堪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忽然释然了。

他瞬间不在意她的过去,不想追究她在“夺舍”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这样,耿直傻气,看似乖觉,其实固执又不驯。对于他,她或许真的没有故意隐瞒过什么,只不过是出于自我保护不得不保留一些秘密,她的本心一直是纯粹的,哪怕对她不喜欢的人,也留有一丝悲悯。

泠涯沉默了半晌,说道:“走罢,天快亮了。”

沐昭眼睛亮起来:“您不生我的气啦?”

泠涯没有说话,带着她往前走,循着记忆找寻年少时曾发现的溶洞。

沐昭一颗心又悬到空中,想着:“他还生气麽……”

转念又想:“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呀?”

天亮前,他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将白柔和岳黎从玄珠里挪了出来——原来早在沧月城时,沐昭和那汉子就达成了协议,那人吞下封灵丹,被她带到沧月派来。

有时候傻人和傻人共事,倒当真直截了当,谁也不怀疑谁,效率反而奇高。

沐昭留下岳黎当做报酬送给她的三个乾坤袋,又在里头塞了辟谷丹和一些疗伤丹药,泠涯在附近布下隐匿阵和结界——拓沧山脉绵延数十万里,大大小小的溶洞足有成千上万,洪涛即便想找,也无从下手了。

之后的事,沐昭便再也帮不上忙,白柔二人只能自求多福。

……

回到揽月峰,朝阳已然升起。

将沐昭送回小院时,泠涯忽然叫住她。

沐昭回头,见他眸色似星海,定定看着她,问道:“昭儿,你当真没话同为师讲?”

沐昭愣住,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只是他想要她说什么?

她逆着光,看着站晨曦里的泠涯,朝阳将他高大的身影勾勒出一道金色的柔光,他身姿挺拔,俊郎无双,站在一团光晕中,像是天上的神祇下凡。

沐昭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她从来都知道他长得俊美,只是经过昨夜,他仿佛变得更鲜活一些,沐昭又得以靠近他一些。

他将她抚育长大,教给她一切,在她闯祸时站在她身后,遇到危险时挡在她身前。哪怕心里生着她的气,还是默默站在暗处替她善后,收拾残局,甚至陪着她忤逆宗门的决策,去搭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是不是人倒霉到一个定点,就会交好运了?

沐昭这样想。

否则她怎么会遇到泠涯,这样温柔,又沉默不语的一个人?

她发现自己注视他的目光不再只是一个少女仰视遥不可及的目标,也不单单是学生仰望老师……这样的注视里,除了孺慕和亲情外,多出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忽然生出一种剧烈地渴望,想要了解他,想要弄明白,在天钧老祖没有说完的那些话里,他有着怎样的过往?

泠涯看她呆住,只傻傻看着自己,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他没再说话,转身默默离开,留沐昭一个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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