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修炼者，苏穆姚思考的范围比作为普通人的姬华要广许多。
卖灵水当然是个很不错的商业方案，几乎还没有什么成本，考虑到灵水的效果肯定能卖的十分火爆。
但是有一个前提，姬华没有考虑到。
或者说她也没法去考虑到。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修炼者，其中大部分都不是好相处的——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苏穆姚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卖出的灵水引来了修炼者的注意，要怎么办？姬家肯定没有办法去应对，苏穆姚自己也会暴露出来。
她可不觉得其他的修炼者会像易千绝这么有脑子，是能讲通道理，估计绝大部分都是凤萧萧那种蠢蛋吧。
在苏穆姚提出这一点之后，姬华的确是一愣。
她知道世界上有修炼者，她跟京城的修炼者打过交道，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把这些修炼者给忽略了——不，或许她一开始在潜意识当中还认为，有了灵水这样的东西出售，说不定能让那些修炼者对他们姬家另眼相看。而修炼者们为了得到灵水，或许会给姬家更大的庇护。
姬华承认，她是忽略了潜在的危险性。
如果遇到了一定要强抢的人呢？如果对方觉得与其买姬家的灵水倒不如自己直接把灵水的源头握在手里呢？
想起凤五九的嚣张跋扈，姬华的脸色白了一分。
她被眼前巨大的利益吸引，竟然忘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这样的东西，绝对不是姬家能卖的。
姬华半晌没有说话，苏穆姚倒是受到了启发：“虽然不能卖灵水，不过我也的确需要一定的收入，所以我有个建议。”
苏穆姚的建议是，开发一个自主的化妆品品牌，在制作的时候把灵水按照非常微小的比例添加进去。
一来这样也安全，二来作为添加品的灵水也很难被修炼者察觉到有什么特殊功效，三来灵水对美容的确很有效果，这个牌子应该能发展的不错。
姬华眼前一亮。
随后苏穆姚又提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出售沾染了一些灵气的珠宝饰品，也就是俗称的“开光”，唯一的作用就是辟邪。
卖开光的首饰可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说实话满大街都是。
当然，大街上那些九成九都是没卵用的，全都是为了骗钱，真正有能力开光的人怎么可能跑去街上，都是别人排着队去找他们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卖开光的首饰反而不会有人在意。
所谓的大隐隐于市就是这个意思：卖的人太多了，这里面还混着一些稍微有点能力的人，给珠宝首饰附着上一小部分灵气也是很正常的手段，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姬华连连点头，这个办法也的确不错。
说实话，姬华可没把苏穆姚给看成是个小姑娘，这样有本事的人当然要尊着敬着。因此在讨论完后，姬华迅速拟定了两份合同给苏穆姚过目，一份是苏穆姚技术入股美妆品牌的，一份是苏穆姚技术入股开光首饰的，给了苏穆姚不少股份。
看样子姬华打算直接开两家新公司。
具体事情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全定下来，苏穆姚见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告辞，哪知道姬华却突然问了一句。
“苏大师，你跟苏家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