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嘴巴一定是张的老大!我想我整个人的表情都是失控的!
我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想,如果对面的人不是何聚伊,不是何聚郄宠着护着的妹妹,我一定一个耳光就上去了!
我要压住我的火。
我要压住我的火。
我深呼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可是靳湛言私人电梯的入口。不是一般的员工可以进来的。何聚伊能从这个电梯进,和靳湛言的关系,能是那么简单的?!!
何聚伊挤出一个苍白而尴尬的笑,“我、我是来这里实习的。”
“实习?你一个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学生,实什么习?”
我没好气,将手里的文件一股脑全甩到何聚伊手里,拿起了电话:“靳湛言的公司是要倒闭了吗?居然雇佣童工!这是违法的,我要去工商部门举报他!”
“别。嫂子,你别。”何聚伊被我一恐吓,都快急哭了,“是我!是我央求湛言哥,不,靳总,是我央求靳总收留我进公司的!那五百万,也是我问他借的!他,他没有做什么!他什么也没做!”
“他什么也没做?”我冷笑。“行,我不举报靳湛言也可以。你现在就给我回学校,念书去!”
何聚伊站着没动。
“不去是吧?不听我的话是吧?总有人能让你听话!”
我拿出了手机,打算给何母打电话,刚拨出两个键。何聚伊一下抓住了我,“嫂子!我去上学!我去上学!麻烦你给靳总解释一下。求你,别跟我妈妈讲,也别举报他。”
看着何聚伊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觉得我自己就像一个拆散了琼瑶阿姨男女主的恶毒女配!她低头满脸委屈的样子,我真是害怕她下一句就会说出,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这一席话来!
靳湛言真是一个老狐狸!居然把十七岁的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何聚伊也是真蠢,认贼作父,被人拐卖帮人数钱还不自知!
气的我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我亲自将何聚伊送回学校,又亲眼看到她进了教室,这才放下心离开。
回了小公馆,保姆正在厨房做晚饭。我系上了围裙,接过她手里的刀,“小兰,你去歇着吧。我来吧。”
小兰不肯走,我也不勉强,“要不然你给我打下手吧。”
她搬了个板凳坐旁边剥蒜,我一边切着西红柿,一边问她:“你知道靳先生喜欢吃什么吗?”
“靳先生口味比较清淡,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小兰想了想,“哦,也有,蒜香花椰菜。靳先生有时候忙完了回来,会特意点这个菜。每次点了,都放着,却不怎么吃。”
我一愣,下刀不由就快了些。突然听到小兰惊叫了一声,“林小姐!您的手!”
我低头,看见案板上有些许血丝,这才发现自己的大拇指被切掉了一块皮,指甲也掉了。
“我去拿创可贴!”
小兰一边帮我包扎,一边说着:“这伤口还不小呢,先生肯定会心疼的。唉,做饭的时候不能想事情的……”
我嗯了一声,脑海里却还是想着那道蒜香花椰菜。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靳湛言喜欢,那是姐姐生前最喜欢吃的菜!
包扎完之后,我依旧是将饭菜做好了,在客厅等着靳湛言回来。
他却一直没回,我在沙发上等到了九点半,实在捱不住饿,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是蒋玲玲接的:“靳总啊?他在洗澡呢。要不你等下打来吧。”
我有些失落,哦了一声,“也没什么事,你们好好玩吧。”
就准备挂电话,突然靳湛言的声音远远传来,“谁啊?什么事?”
然后电话就被拿了过去,“你好。”
我啪地一下压了。
我不是玻璃心,我也知道靳湛言不可能在外面只养了我一个,但我就是没法接受,这样赤`裸`裸摆在我面前的现实!
小兰过来问我:“饭要再热热吗?”
我摇了摇头,“没人吃,不用热了。倒掉吧。”
我也没什么食欲,去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半夜的时候,突然被声响吵醒,我披了衣服出去看,靳湛言回来了。
我不想跟他说话,关上门,拉起被子继续睡觉。
他却摸了黑进来,躺在了我的床边,手掌穿过我的腰际,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又闻到了酒味,还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我忍下心里的难过,偏过头,就要打开灯。他却冷道,“关了。”
这语气很是严厉,我猛然缩回了手,不敢跟他直面冲突,只好半嗔半娇地道:“不是在和蒋玲玲幽会么?怎么喝起酒来了?”
他突然半坐起来,下巴抵在我的肩头,轻问我:“怎么,吃醋了?”
“我可不敢。我最知道自己是什么资格、什么地位的。”我咧嘴干干地笑了笑,“你在外面随便玩,随便闹,我也管不着。你能回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还算懂事。”
我有些压抑,不敢想也不敢问,我明知他和蒋玲玲发生了什么,我也明知他是故意让我知道的,却还是有些难过。只好起了身,“我去盥洗室收拾一下,你洗个澡。”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就又倒在了床上,他覆过来,修长的手指就要开始解我的扣子。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你先去洗澡。”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今天洗过了。你不是知道吗?”
我瞧着他倨傲不恭的神情,牙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我偏过头,想挣脱他,他却猛然扳过我的脑袋,一下就亲了过来。女人馥郁的香水气息包围了我,我张开眼,却正瞧见他脖颈上的口红的印子!
我死死将眼泪憋回去,任由他予取予夺。
大概是看我配合度不高,他也就觉得没意思了,翻身倒在了一边,“温白。你可真合格!出来卖都这么不敬业!”
我抹了抹两颊的眼泪,知道是我道行太浅,我认错:“靳总,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样了。”
“下次?有没有下次都是另说。”
他是金主,当然要看他的心情。
我调整了下自己,穿上拖鞋,打算继续去给他放水,听到身后他的气息轻轻呵在我的耳根,“对了,我还要跟你讲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你那个小姑子,何聚伊。”
我心猛然停了一拍,“何聚伊怎么了?”
他笑得别有深意,“她想来靳氏实习,你觉得我不答应,会不会不妥当?”
这样的问句,说明他根本就没喝醉,清醒得很!我明知顾问,“什么意思?”
他说:“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何氏不对盘,如果我不答应她,岂不显得太不公事公办?而且,我觉得小姑娘也很努力,可以栽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