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经常听到杨说什么，爆炸才是真正的艺术，这……真是太……太美丽了，我找不到什么词语能形容这种景象，这次能看到这么一次，值了……够我吹一辈子的！”
“再来一次，这片星域就被炸没了，不过这里距离地球也够远的，地球人看到这里的闪光不知道要多少万年之后了。”
“那倒不一定，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来到这里了吗？也许地球很快进入星际时代呢。”
“托尼，你说……宇宙，真的适合人类吗？如果人类掌握了这样的技术，我想不出除了毁灭自己，那些人还能干什么。”
“佩珀，这个问题我问过杨，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托尼和小辣椒的对话吸引了科尔森和梅，还有希尔和娜塔莎以及几个公司员工，甚至连古一都凑了过来。
托尼看了看大家都在听他说话，只有杨叶他们正在另一边拉出一堆投影数据在那商量着什么。
“第一次参与到第二地球救援的时候，我就对天使们的科技能造成的破坏感到深深的恐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人类的性格，当人类也掌握了这样的高科技，我们能否做到像天使们和恶魔们一样去拯救第二地球，而不是去掠夺它，甚至是摧毁它。”
“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人类绝不会去无私的去拯救另一个世界，如果人类有了更强的力量，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恐怕会让我们这些人感到恐惧，发现了新的生命星球，第一批登陆的一定是那些大财团，大势力的人，就像米国建立在印第安人的头骨之上一样。”
“我们会一直征服我们能看到的一切文明，贪婪的吞噬者一切利益。直到有一天，我们遇到一个更厉害的文明，被别人干掉，也许就像刚才那场爆炸一样，死的无声无息，化为宇宙中的尘埃。”
在场几人，包括科尔森和梅都点了点头，后背有点发愣，别人不敢说，他们更知道，如果尼克弗瑞有了这样的技术，他敢在宇宙中横着走，至于会惹出什么麻烦，天知道！
“所以我问杨，你们这样拔高地球人的科技水平，真的没问题吗？”
“那……杨怎么说的？”小辣椒问道。
“是选择征服，还是选择被征服？”
沉默……所有人都在沉默，宇宙远比人类想象的更加残酷，之前恒星爆炸的时候，好几个有生命的星系收到波及，还有一些远一点的星球，他们还没发现这里的闪光，但许多年以后，这里混乱的天体碎片和陨石，都将成为他们的噩梦。
“他说，人类想要达到天使们的技术水平，没有十万年几乎不可能，就算有天使们的帮助，也需要数万年的发展才行，可天使和恶魔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宇宙文明的巅峰，他们依然在不断地努力前行。”
“那岂不是说，人类将永远生活在天使和恶魔的控制之下了吗？”科尔森有点不解，托尼应该是最坚定的人类之上主义者，为什么会这么平淡。
托尼瞟了一眼科尔森和梅：“有多大力量，就需要承担多大责任。你觉得，以杨他们的科技水平，需要控制人类帮他们做什么吗？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我们不是跟着出来旅游，宇宙什么时候被毁灭了，我们恐怕都不知道，也许就在一场睡梦中永远都没法醒过来。而杨，他们已经数次拯救我们的地球，甚至这个宇宙了。还有古一法师和卡玛泰姬数千年的守护，而我们一无所知。”
科尔森一下愣住，双目有点失神，嘴里喃喃的说道：“就像……那个第二地球的人一样吗，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又一天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整个宇宙消失的无声无息。”
在场的人，除了古一，都有种脊椎骨发凉的感觉，其他人也都想起了第二地球那个被毁灭的宇宙，那种程度的大恐怖，人类根本无法阻挡，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那次的行动，打消了许多国家对天使和恶魔的敌视态度，没几个领导人是傻的，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人家带你玩是看得起你，如果自己还搞不清自己的定位，那就活该去死了。
“杨说，‘守护天使’和‘自由恶魔’都是为了限制人类道德底线和提高素质而生产出来的，迟早有一天，人类通过学习和研究，能开发出自己的基因武器，那时候‘守护天使’和‘自由恶魔’必然会退出舞台。”
“但即使退出了舞台，那种道德底线标准也会在人类社会形成一个基础值，不至于崩坏的太快。”
科尔森和梅，包括古一都点头，表示赞同托尼的说法，只要大多数人能够保持基础道德水平，少数几个野心家掀不起太大风浪，这个无关正义和邪恶，地球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停顿了一下，托尼继续说道：
“‘守护天使’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它能够潜移默化的培养一个人的道德水平和世界观的提升，让人渐渐习惯阳光热情，坚定自我，但绝对不是培养一个烂好人。
而‘自由恶魔’虽然有着恶魔的称谓，却能拖起人类的最低道德底线，既能够充分释放了人类的天性，又设定了一个阈值来约束人类。
两者配合之下，就算你不想成为无病无灾多活几十年的超人，甘于平庸，最终也只能被世界所淘汰。”.
托尼的话说的很沉重，但科尔森等人意外的去松开了眉头，反而心安下来了。
至少现在，地球上不是没有野心家，也不是没有罪恶，只不过在‘守护天使’和‘自有恶魔’的冲击下，几乎完全被时代给抛弃了。
别说掀起风浪，连过日子都苦的一逼，要么就干脆像尼克弗瑞这样完全不用超级基因，要么就只能使用‘自有恶魔’这种对道德水准要求不高的产品，然后还不能干违法的事情。
如今的地球，‘守护天使’在普通民众里占有一定的优势地位，包括一些民煮国家的官员选举，都要求必须是‘守护天使’的用户，等级还不能低，没有选民会把票投给一个道德水平底下的政客。
不论是发自内心，还是社会趋势，‘守护天使’明显比‘自由恶魔’更受到欢迎，虽然没有什么排斥或者说歧视，但‘守护天使’的高等级用户，明显会比其他人更受到尊敬和获得更多资源。
但两者的用户人数却相差不大，甚至‘自由恶魔’的用户人数以微弱优势领先了‘守护天使’。
而且因为一些国家的政策，未成年人是被强制要求使用‘守护天使’的，可想而知，‘自由恶魔’的用户在成年人中占有多大的比例。
每次看着数据列表，托尼都是沉默不语的，不得不说，这就是现在人类的悲哀之处，向往光明，却更希望是别人发光来照耀身处黑暗中的自己，永远都希望用双重标准来对待自己和他人。
他们尊敬‘天使’，欢迎‘天使’，甚至崇拜‘天使’！但让他们自己成为‘天使’，这是许多人所不愿的，他们只是希望沐浴‘天使’的圣光，但他们又迫切期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天使’，很矛盾吧，但人类，就是这么矛盾。
不管怎么说，杨叶他们的部署在地球已经形成了一个基础道德标准底线，就算有一天，人类不再需要超级基因，这时候的社会道德水平，也不会降低太多。
至于会不会发生‘天使’与‘恶魔’的战争，那就是人类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在《文明》中，‘天使’和‘恶魔’的战争，已经打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