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欢儿狠抽一口冷息,手脚并用地发起攻击,自翊不凡的身手,在他的面前居然成了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
“你看够了没?”夏侯欢儿低吼。
男人仿若未闻,突然伸手扯了一条树藤,把她的双手绑住。
夏侯欢儿惶恐地望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脑海里闪过千百种念头,纵使她天不怕,地不怕,到了这种关头,也心肝儿猛颤。
她瞠目,用力地剜着他,气势汹汹地怒声警告:“东方邢,你敢欺负我,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男人依然一声不吭,冰冷的脸色没任何表情,只是那一双火红的眼睛,更加深邃有神。
夏侯欢儿尖叫,试图踢开他,结果却徒劳。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抽出柔软的手帕,轻柔细致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污迹。
夏侯欢儿懵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望着她那双明亮漆黑得宛如黑宝石的猫眼,瞳孔紧缩,怪异的感觉一闪而逝。
他继续帮她清洗,他清洗得很仔细,也看得很真切。
她像尊陶瓷娃娃,任他摆布,长着粗茧的修长手指比溪水还要冰冷。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
他扯着她上岸,林间阴风吹来,有点冷,夏侯欢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男人挺拔的剑眉皱了皱,伸手扯过他的衣袍,给她披上,快步往林间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夏侯欢儿还没从震撼中平复过来。
她的双手还被树藤绑着,她不断地挣扎,手腕出现了红肿的淤痕,她不想当待宰羔羊。
他依然一声不吭,手掌却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再虐待自己的手腕。
他沉默,她气激,忍不住出言讽刺:“我问你话,你是不是哑了?”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到现在,他一声都没吭过。
他依然沉默,惹得她几乎要炸毛了。
林间深处,有座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的别墅,男人抱着她,直接从围墙跳进去,那围墙的铁门已经生锈,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开启过。
别墅里很安静,没有人,他抱着她进入房里,把她扔下,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连身短裙扔在她的身边,把她手上的树藤解开,抄手而立,眸光冰冷地望着她。
她揉了揉有点疼的手腕,拿起裙子,真的很清凉,不过这不是重点,她抬头望着他,抓狂:“你就这样让我穿?”
男人透着灰暗的刚毅俊脸,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这男人是头猪啊,她有点气急败坏,怒吼:“里面的衣服呢?”
男人愣了两秒钟,才消化完她的话,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全新的里面穿的衣物,扔给她,然后转过身去。
她狠狠地朝他挺得笔直的背脊剜了一眼,突然伸手捧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力地往他的身上砸去,如燕的身子迅速地往打开的窗户扑去。
男人身影如鬼魅,闪开台灯,她的手还没触到窗,人已经被一只手掌扣住,往回拉,再次被他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