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地问:“你的坐骑伤势怎么样了?”
他淡淡地回答:“没大碍。”
“你别骗我。”要真没大碍,它怎没出现?
他默了半响,才说:“被辐射所伤,复原要两个月。”
“那么严重。”真是造孽,它是因为救她才受伤的,她提醒自己,回去之后,记得对它好点儿,她歪着头望着他,“你的坐骑罢工了,这两个月,你怎么办?”
邢爷默了。
“喂,我是说认真的。”又装哑巴了。
他冷睨着她,才淡淡说:“车。”
“嗯?你有车?”她惊讶了,她很难想象,威风凛凛的尸王坐在那狭小车厢里的情景。
东方邢抿着薄唇,对这种白痴的问题,习惯性地保持金子定律。
好吧,在这种高科技产品横行的时代,尸王有车,一点都不奇怪,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默了一会,她心情有些沉重,问:“你怎么处置乐芙和你的属下?”
他能找到她,她相信他一定知道,是谁出卖她。
在她昏迷之前,她看到了乐芙,是她带人来绑走她的。
不管她是自愿还是被迫的,按照东方邢残暴嗜杀的性格,恐怕她凶多吉少。
“到了。”冷不防,尸王冒出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
“嗯?”夏侯欢儿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住处,额头上出现三道杠杠的黑线,“靠,走那么快干嘛,再绕一周。”
这回尸王却不理她了,回到房间,把她放下,命令:“休息。”
“切,小气。”难道他不觉得抱着她绕场,很浪漫,很有情调吗?
尸王眉头微皱。
“喂,你还没回答我,你把乐芙他们怎么样了?”人家回避问题还会大话西游,耍太极,他丫的高端了,直接不理她,真是戳心,郁卒。
尸王深邃幽冷的视线直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危险。
盯着她半响,才慢吞吞地说:“说。”
“你可以唱歌让我放松的。”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很是适合唱催眠曲儿,夏侯欢儿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冷睨着她,倨傲地说:“想得美。”
夏侯欢儿脸色一黑,忍耐着:“你还可以讲故事。”
眼眸儿一沉,冷冷说:“没故事可说。”
夏侯欢儿火了:“你骗谁,你活了五百多年,吃盐多过我吃米,经历过的事情一定很多,你说啊。”
东方邢的脸色蓦地一僵,眼神黯了,直起身子,转身,一声不吭离开。
高大峻峭的背影,透着一抹孤傲凄冷的寂寞。
夏侯欢儿后悔了,她一时冲动,戳中他的痛处了。
这五百年,是他不愿意面对的痛。
她跳下床,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他缓慢步行到村外的江边,凝视着川流不息的江水,背手而立。
夏侯欢儿躲在树后,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疼,他背负太多了,真希望自己可以为他分担一些。
冷冽的声音破空而至:“出来吧。”
被发现了。
其实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还故意放慢了脚步让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