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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应有愿

此刻距入夜仍有一段时间,但既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他们便绕开正门,直接回到路上,往镇子里走去。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路上,纸琉璃按捺不住地再次提起刚才的话题。

“我想了很久,得出一个大概的猜测。今天总算验证了。”江芷澜说,“其实没找人鉴定之前,看木匣的外观也能推测出它原本是个匣子。梦里那人写这么一句话,自然是有所指的。所谓的柩,应该就是在说这个木匣。”

“柩……”纸琉璃疑惑道,“难道它原本是个棺材?可是造型并不像啊。”

“我也这么认为。或许只是一种代称吧。至于后半句,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木匣是用来装灵魂的,或者用来抓鬼的,但我总觉得,最后雨书的出现不是偶然。于是我就猜测,这应该是在暗示,我能通过木匣再次见到她。最初我还不确定,是只能见到她的灵魂还是真能让她重回人世。”江芷澜抬头看向纸琉璃,眼中带着几分欣喜,“现在你看,你不是用它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这证明它的确是有效的!我又能见到雨书了!”

名为龙雨书的少女,似乎是她极为重视的一个人,甚至超过她的家族和生意。纸琉璃现在可以确认,江芷澜之所以那么想修复木匣,定是为了复活这位龙雨书。

木匣拥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这确是他亲眼所见,不得不说这让他也很是心动。也许,他终于能有机会弥补那个错误……然而回想起木匣发动时所见的那个画面,纸琉璃不免生出几分担忧。那些阴影,那股寒意,还有整个过程中那些不寻常的触感与情绪变化,无一不是透着一种邪恶的气息,令他不安。

想起徐迟那天所言,他对木匣的不信任又增添了几分。如果真如江芷澜所说的,木匣数百年来都在保江家平安,失去它便会招来厄运,那为何明知木匣被家中小姐偷走,江家却并不急着寻回?江芷澜通过梦境得知的这些信息,江家从未有人知道吗?他们当真是为了平安,才世代保管木匣,甚至从明朝流传至今?

这些疑问,他只是默默埋在心底,并没有当面向江芷澜提出。如果江芷澜此后确实没出现什么后遗症,那么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修复这个神奇的木匣了。不过,说起修复……“江小姐,我仍有一事不明。”纸琉璃问,“木匣还未修好,为何便已能救回你的性命?假若现在的它已可生效,为何还要修复呢?”

“问得好,小刘。这也是我刚才在想的问题。你知道,那时候我快死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让你封住缺口,碰碰运气。不封口,它只是一截残骸,封住缺口,它暂时就勉强算一个匣子了,或许便能生效,不是吗?哎呀,我也是急中生智啦。”说着,她仍是皱起了眉,“不过,我还是必须再验证一次。被未修复的木匣复活后,我现在总觉得自己哪里怪怪的……”

纸琉璃正想问哪里奇怪,她又忽然问:“对了,你知道我死过去那段时间看到了什么吗?”

“这你可得好好说说。”纸琉璃的确被勾起了兴趣,这可不是随便能经历的事。

“很怪的一个地方。不像人们常说的阴曹地府,也不像西洋人说的,被一束光引上天堂什么的。”江芷澜回忆道,“那里天是黑的,一点星光都没有。地上全是湿答答的灰烬,有许多很浅很浅的湖,因为映着天色,看上去就是一个个大洞。我还见到了一个女鬼,样子挺可怕的……”她声音渐渐低下去,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纸琉璃还不知道她也会有这样胆小的时候。不过她很快甩了甩头,说:“不胡思乱想了,我们先找到老崔家。”

老崔,也就是她之前提到的那个,还不知道是否仍住在镇上的同行。

纸琉璃这回是亲身体验到了江芷澜的方向感,他们在第三次绕回原点后,他终于忍不住提醒道:“江小姐,我觉得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天色已晚,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他们两个在附近绕来绕去,很难不引人注意。

“你怕什么,又不是警察。”江芷澜习惯性地屈起食指托住下巴,努力回忆,“奇怪,我记得是该这么走的。往前再往左然后看右边……”

纸琉璃不由得揉了一下眉心,他已经懂了,江小姐的认路方式根本就不靠谱。他说:“你记不记得门牌号,我去问问别人。”

“谁记那个啊。”江芷澜理所当然地回道,“算了,你去打听一下,崔继同家在哪。”

纸琉璃转头看了看,干脆就走向那个一直盯着他们看的门童,换上谈生意用的微笑问道:“小弟,请问可知崔继同家住何处?”

门童愣了一下,说:“我们家就是啊。”

纸琉璃回头看了江芷澜一眼,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对门童说:“告诉你家主人,我是徐迟的朋友。”门童点头应下,转身进去报信。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打开门,请他们进去,同时左右看了看,才谨慎地关起了门。

两人进了院子,便见一个穿着宽松练功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江小姐,许久不见。”他向江芷澜一拱手,“我听徐迟友人来访,还在纳闷,没想到是你过来了。为何不直说呢?”

“看来你还不知道徐迟出了事。”

崔继同显出几分讶异,做了个手势道:“快请屋内详叙。”然后,又看向纸琉璃:“对了,这位是?”

“小刘,自己人。”江芷澜简短说道。纸琉璃并未纠正她的叫法,用假名反而能避免一些麻烦。他对崔继同点头笑了笑,伸出戴手套的左手和他握了一下。

崔继同把二人请进屋内,让家仆上过茶,便清退其余人等,探身向前,低声问:“徐迟出了什么事?”

“早些时候,近海出动了一艘军舰,把我们的船截了下来。”江芷澜说,“我们二人侥幸逃脱,其他人大概都已经被抓了。”

崔继同面露疑惑,靠向椅背,把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如此大事,我竟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军舰上挂了什么旗?”

“当时情势太过危急,没留意。若我没记错的话,如今这一片还是吴将军的领地吧?”

崔继同点点头:“倒是没什么变动,他也的确调来过几艘军舰。你们最近可有得罪过他那边的人?”

“没有。也没在这做过买卖。”

“那可就怪了。最近没听说过加强海防的消息,码头那边查得也并不严。”

江芷澜摇了摇头,把船员在市场里被密探盯上的事告诉了他,末了,又补充了先前被警员上船检查的事。崔继同神色越发凝重,考虑了片刻,对江芷澜说:“江小姐不嫌弃的话,先在我这住下。明天我去会一会军队里的熟人,把此事调查清楚。”

江芷澜并未推辞,稍微客套道:“唉,还得谢谢你肯收留我们。只怕连累到你。”

“不妨事。”崔继同摆了摆手,安排仆人给江芷澜和纸琉璃收拾好房间,又吩咐厨房加紧准备饭菜,好好招待他们。他自己则已吃过晚饭,陪他们坐了一小会儿,便说到了自己的练拳时间,告辞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江芷澜看了眼满脸忧虑的纸琉璃,问:“到现在都不动筷子,你不饿?”

他当然很饿,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吃过东西。先前感觉还没那么严重,但在经历了一天的逃亡,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后,饥饿和疲倦开始让纸琉璃眼前一阵阵发黑。然而他持筷的双手仍在迟疑。“这位崔先生,当真信得过吗?”他不由得问江芷澜,“你之前说他是同行……都说同行是冤家,他知道军阀在抓我们之后,会不会转头就把我们交出去?”

“你们古董商人竞争这么激烈的吗?”江芷澜不以为然,“我主卖枪支,老崔主卖炸药,生意上冲突不大,平时也并无交集。再说把我交出去,对他没什么好处。”

“也对,要是让你家里知道了,必然会找他算账。”

“这你可就想错了,小刘。”江芷澜摇了摇食指,左右看了看,确认仆人们都在门外,才小声说,“他并不清楚我的来历。外人一般不知道徐迟背后有我的存在,老崔也是机缘巧合认识的我。但即使在老崔看来,我也只是徐迟身边一名相对特殊的合伙人。你以后可要小心,别给本小姐说漏嘴了。”

纸琉璃将信将疑地端起碗,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话说回来,你这人真够小心的。”江芷澜评价道。

他叹了口气。没办法,他很难再轻易相信一个人了,何况还是刚见面的陌生人。

“当然,要是他真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饭菜里下了毒,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江芷澜随意补了句,把纸琉璃说得又停下了筷子。她自己则毫不在意,继续小口吃着,动作优雅,却又吃得很快。没过多久,便一脸嫌弃地宣布自己吃饱了,并抱怨道:“中年男人就是麻烦,吃得跟和尚似的。”

要不是她说出来,纸琉璃恐怕都不会发现自己吃的是一桌全素宴。他食不知味地随便填饱了肚子,和江芷澜走出门外。崔继同正在院子里站桩,见他们出来,收了架势,叫仆人把他们领去各自的房间,并为他们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品,可谓十分周到了。

纸琉璃简单洗漱过后,没再多做什么,仰面躺到了床上。尽管身体非常疲惫,脑子却总是停不下来。晃动的货船,身边炸起的水柱,无数道蛇一般的黑影……一闭上眼,这些画面就无法抑制地反复出现。他闭着眼辗转了几次,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干等着睡意降临。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很轻的敲门声。

开门以前,纸琉璃已经猜到是谁。这家伙就不能消停一点吗?他无奈地摇摇头,把房门打开一条缝。一个人影立刻推门闪身进来,反手把门按上。虽然屋里没点灯,借着月光却能看得很清晰。她换了一身衣服,大概是崔继同家里女仆穿的,看上去不太自然,头发也没怎么梳整齐。她一进门,就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是我。”

“江小姐你真是……”纸琉璃当然知道是她,他看向窗外,似乎没人在附近,“你怎么不睡觉跑我这来?”

“没办法,其他时间没有机会办这事。”江芷澜招手让他靠近,继续道,“问你个问题,白天你复活我的时候具体做了什么?”

“就是照你说的,捂住木匣缺口那一端,它就自己发动了。”

江芷澜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当时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求求你快让江小姐复活’之类的。”

“没有!”纸琉璃断然否认,而且她那副哭哭啼啼的腔调到底是在模仿谁?要不要这么爱演!

“哦,没有就没有呗。”江芷澜不甘心地又问,“那你有没有在心里呼唤我的名字?”

“没有。你究竟问这些做什么啊……”

她走到床边坐下,鼓起腮帮子,看上去有些丧气。“我试了一晚上想让龙雨书复活,都没有成功。不管怎么捂它,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把那个破木匣递了过去,“要不你再试一次?”

“这……”纸琉璃为难道,“万一我试成了,那动静可不小,被崔先生家里人看见了,我们该如何解释?”

江芷澜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先试了再说。纸琉璃捧着木匣,迟迟没有动作。事实上,被人发现还在其次,相较之下他更担心的是自己。说句不好听的,木匣生效时那个阵势,简直让他怀疑是吸了自己的生命来复活江芷澜的。然而在江芷澜的威胁下,他还是不得不把手掌盖到了木匣缺口上。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了片刻,除了屋外传来的蛐蛐叫,什么动静也没有。

“怎么没用啊!”江芷澜差点大叫起来,吓得纸琉璃连忙做手势让她小声点。“本来就没修好,时灵时不灵也很正常。”他劝道,“江小姐还是赶快回房休息吧。”

但她还是不肯放弃,托着下巴苦苦思索。纸琉璃无奈地站在一旁,只好也陪着想。他出神地看着月光下江芷澜的影子,不觉想道:还好,还有影子,不是鬼……不我都在想些什么……说起来真想问问,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熟练,一下子就适应了死而复生这件事?换成自己,大概好半天都没法接受吧……

“我明白了。”在他瞎想之际,江芷澜又提出了新的见解,“一定是缺少某种引子。你想,道士做法,还得画个符,喷个血什么的……对了,血!”她忽然兴奋地跳下床,对纸琉璃说:“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木匣浸了我的血,现在缺的就是这个!”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纸琉璃心想。但到底对不对,他们现在也没法验证,总不能再杀一次江芷澜,拿她的血来试吧。而她想要复活的那位龙雨书,根据她的年纪判断,想必也不是新近过世的了。就算是新近过世——虽然这么说对死者很不敬——看起来也没法立刻拿到她的血来进行实验。

然而江芷澜已经做出了决定。“血自然是取不到了,或许可以试试别的,毕竟也是原本身体的一部分……”她轻声自语道,同时伸手摸向脖子,取出一直戴在身上的那个挂饰。纸琉璃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打开挂饰的另一半,小心地将一些东西抖落到木匣里。

联想刚才江芷澜的话,他大概猜到她拿出了什么东西,实在是难以置信……“那该不会是——”

“骨灰。”

“还真是啊!”

这回换江芷澜叫他冷静下来了。纸琉璃一脸畏惧地看着她:“你随身带这个的吗?”她一副“要你管”的表情,随后又转向手中的木匣,十分庄重地用手掌捂住它的缺口。

没有反应。换了纸琉璃来试,同样不起效。江芷澜终于放弃,靠近窗台,在月光下把匣子里的骨灰慢慢倒入手心,一点点装回挂饰。“其实我也猜到了,不会这么容易。”她说,“但至少还有希望修复它。纸琉璃,等这边的事办清楚,我们就去找九灵眼吧。”

她忽然叫起了自己的名字,而没有用那个自作主张的命名,反倒让纸琉璃一下不太习惯。他轻咳几声,担忧地说:“江小姐,如今看来,木匣恐怕不是在下这一介凡人能够修得来的了。”若是之前,他完全有自信仿制一个外观丝毫不差的木匣。但他是手艺人,不是什么会作法的大师,要恢复木匣的功能,他根本不知该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外形复原再说。”江芷澜的声音越发弱下去。

她就这样站在窗边发呆,也不回去,真是让人头疼。纸琉璃无奈,终于开口委婉地提了一下,劝她回自己房间睡觉,她才一脸惆怅地挪向门边。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傻?”她忽然停步,问了一句。

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跑到别人房间里,就为了这种事,当然很傻。纸琉璃沉吟几秒,说:“我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执着于复活你那位朋友。”

“人终究是要死的,我自然知道。但有些人的死实在太……”她好像一时不知该用什么字眼,颤抖着吸了口气,又继续道,“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原因……若是能再活一次,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该多好。至少人生不会是那样可恶的结局……”

“可是,生死有命。”纸琉璃还是这样说道。她的执念已有些不正常了,他觉得自己总该劝一劝。

“是,生死有命。但现在,能改变命运的东西就放在你面前。”她仍未回头,纸琉璃看不到她的表情,“你不想再试一次吗?”

纸琉璃愣住了。

重生,修正那些因死亡而再也无法挽回的错误……

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机会。

就在不久前,难道不正是他亲手改变了江芷澜的命运?

不想再试一次吗?

江芷澜最后也没有说出龙雨书究竟遭遇了什么,但他明白她的心情。他一直都知道的,而人总是习惯提前扼杀掉一些看上去不切实际的期待。有希望才会绝望,希望越大,或许伤得就越重。

可惜他已经知道木匣的存在了,他已经生出无可救药的希望了……

他凝视着摇曳的月影,甚至不知道江芷澜是什么时候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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