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白云峰楚梦等人正站在门口注视着白羽临,这是他们白家的希望。今日武斗一战,对于白家乃至于宋王朝而言都是注定会被载入历史的一天。这一天,是大宋军权之争的落幕之日。
“父亲,出发吧。”白羽临骑着一匹白马回身对着马车内的白云峰说道。而白羽临此时此刻的内心,想的确实另一件事……
“出发!”白云峰道。他的内心如今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信任。待此战结束,他也终于可以安心的将白家军交给白羽临了。即便是刚刚传来的消息也没有让白云峰感到丝毫惊讶。因为他知道,那是他儿子白羽临的手笔。
就在刚刚,各大家族势力均收到信息,甄家被灭口了!家中七百余人无一生还,甄府的地面上尽皆被鲜血所覆盖,如同一片人间地狱般。而朝廷官员一夜之间被灭门。皇帝赵佶极为震怒,即刻派人调查,而身为狗主人的蔡家同样在暗地里进行排查,而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
皇城,禁军主武台。
此时的现场对比做人来说冷清了太多太多。因为就在昨天也行下午还正在和自己谈论的甄子行及其一家,如今已经变成了冤魂。而凶手却迟迟没有现身,如此风口浪尖谁敢高调做事?个个都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的严严实实的。避嫌!
此时距离申时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而此时的徽宗赵佶仍然坐在那最高的位置上,俯瞰着台下的众人。他在观察,凶手,一定就存在于台下这些人之中。而此刻的罪魁祸首白羽临,正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品茶,仿佛这一切同他无关一般。
蔡京一方,情况略显不同。此时的蔡鋆正死死的盯着白羽临,昨日的屈辱历历在目,他蔡鋆从未被人如此不堪的比下去过。
“白羽临啊白羽临,我今天一定会让你后悔为什么要出生到这个世上来!”蔡鋆在心中喊道。平时出身高门大阀的他如何忍受这一人生的污点,而洗去污点的最后办法就是让他不复存在!想到这里的蔡鋆露出了一丝阴寒的笑容。仿佛此刻的白羽临已经是他剑下的亡魂般。
“切记,万万不可再次轻敌。若是再败,为父也帮不了你半分!”蔡京对蔡鋆道。他的儿子他最了解,而这句话也起到了作业。蔡鋆即刻收回了那道燥乱的气息。又回到了那邪魅妖俊的外表。然而蔡鋆的眼睛却依旧冷漠的看着白羽临。
“看什么看那?真没教养。”白洛琳看到了蔡鋆的眼神,厌恶道。蔡鋆眼神一僵,随后又看向白洛琳,严重的欲望竟然丝毫不加掩饰。气的白洛琳小脸通红,跺了两下脚跑到了哥哥白羽临后面。
“没事的,琳儿,他蔡鋆今日过后便不会笑得如此开心了。”白羽临不在意的道。他蔡家在暗地里用了伎俩,而白羽临又何尝不会采取措施?对待如此小人,以君子之礼待之简直是侮辱祖先,白羽临,自有他的准备。
转眼之间半柱香的时间便过去了,此时二人起身走上主武台,等待着皇帝赵佶发话,皇帝不宣布开始,没人敢轻举妄动。
“昨日甄家的事,相比诸位已经早有耳闻了。甄爱卿虽然平时默默无闻,然而朕对他的忠心从未有丝毫怀疑,而在我大宋都城发生如此之事,朕,深感愤怒。而凶手,朕一定会追查到底,还大家一个真相。”皇帝赵佶说道。出去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有所表示,不仅如此,那甄子行是踩着他赵佶的人上来的,他不得不撇清关系,现在动蔡家显然不是明智之选。
“现在,我宣布,武斗正式开始。”赵佶说道。然后便将话语权交给了禁军头领董莫武的手中。这董莫武,却也只是一个传话之人,这规则的制定者还是皇上赵佶。
“一,刀剑无眼,斗武二人如若出现任何死伤,双方不可予以追究。二,斗武二人率先被攻下主武台者失败。三,斗武时不得攻击下阴或眼睛,违者出局。宣读完毕,二人准备开始。”董莫武说道。台下的众人无不内心惊讶,看来,皇帝赵佶已经感受到了蔡白两家对自己的威胁,希望借着这次机会让两家损伤或是互相斗起来对他赵佶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此时武台之上的二人皆都未动。二人的手都在间柄之上,他们在试探对方,剑者,心之刃也。手刃敌人不只是靠剑,同样靠那剑一般的心。剑乃是兵种之皇,剑,只为杀戮而生,此时的二人站在那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两个人,而像两把欲试锋芒的绝世宝剑一般,一种锋锐之气从二人身上迸发而出,将台下众人的眼睛尽皆刺痛,仿佛无法直视。
蔡鋆动了,一剑出,直至要害。蔡鋆的剑危险而急剧攻击性,好似一条张牙舞爪的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像白羽临扑了过来。
白羽临的动作同样迅速,出剑速度快的同时,仿佛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势。势,存在于天地之中。剑势,出则破万法,兵中称其皇!而白羽临正是掌握了这种势。蔡鋆刺他则挑,蔡鋆劈他则推,蔡鋆削他则顺。二人的剑舞动的飞快,台下众人已经看不清谁的剑是谁的了。唯一听到的就只有金属碰撞所发出的铿锵声。
蔡鋆眼神愈发寒冷。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发现,无论他如何出剑,白羽临都能轻松的接下来,看那样子好像不费半分力气。蔡鋆此时如何能受得了,于是攻击愈发凶狠了起来,同时,他也在等一个机会!
二人身形分开,各自站定。突然蔡鋆将手中的剑甩了出去,同时他从右手袖子中抽出了另一把匕首。像白羽临冲了过来。此时的白羽临并不知道,这两把剑上都提前喂好了毒!
白羽临,顺势将长剑挡下,而那把匕首眼看就要插到了他的胸前,即使他斜了一下身,然而还是晚了。匕首在他的手腕处留下了一刀伤口。
而此时的白羽临并未在意伤口。这个蔡鋆用暗器偷袭是最领他愤怒的,原本白羽临本想借此机会让蔡家长长记性,而现在的他,只想杀了这个蔡家杂碎,而这样也并不妨碍蔡家长长记性。
白羽临一脚踹在蔡鋆胸口,将其踹翻在地。此时那匕首还在蔡鋆的手中比划这。而白羽临就是趁这个时候,一剑将蔡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弹向了蔡鋆自己,此时的白羽临正踩着蔡鋆的胸口使其动弹不得,而那匕首正好炸在了蔡鋆的右边胸口上。
这一瞬间,本来是狠狠扑向白羽临的蔡鋆突然间命丧当场。一瞬间在场众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在那一瞬间仿佛看感觉时间变得混乱了一般。再次看向武台的时候,蔡京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的儿子蔡鋆,死了!一瞬之间生息无存!
蔡鋆至死也没想到,这次武斗,自己竟然会死在白羽临的手中。他还有许多女人没有享用过,还有很多荣华富贵没有体会过,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此时的蔡鋆早已经魂归天外了。
“白羽临!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杀我的儿子,你是何居心!白云峰,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儿子么?你们白家难不成要造反么?!”不得不说,不愧是老狐狸蔡京。这一句话就给白家扣上了好几顶大帽子。
“蔡京,你是真的老了还是说眼睛瞎了?我儿不反抗,难道要看着你儿子蔡鋆杀了自己不成!你儿子死的不怨,技不如人就要认输!而且我儿子怎么教育还轮不到你来管教,况且皇上已经说明,死伤不予追究,我想问问你,究竟是谁想要造反了!”白云峰针锋相对。此时的二人互相看着自己的老对手,恨不得吃了对方。
“放肆!你蔡京!”皇上赵佶坐不住了,这时如果不加以控制,这二人的矛头到时都会指向他。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此时的赵佶将自己的气势发挥到极致,如同君临天下的神明一般。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台下众人皆都跪下对着皇上赵佶说道。蔡京尽管不乐意,但还是苦着脸跪了下去。
“皇上圣明,虽有规定,然而白羽临次子太过于阴毒,竟然将我儿杀死在台上。这无异于谋杀朝廷命官啊。求皇上看着卑臣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皇上给老臣一个交代吧!”此时的蔡京哪有了往日的镇定,好似一条疯狗一般。正抱着蔡鋆的尸体指着白羽临痛哭这道。
那蔡鋆是他最为看好的儿子,剩下的两个儿子都是无用的庶子。只有蔡鋆才是嫡子。而如今蔡鋆已死,这几乎就是断了他蔡家的后!他蔡京如何镇定?
“皇上,臣以为我儿白羽临无罪。还请皇上息怒,册封白羽临为主帅为要事啊!我大宋不可一日无帅啊陛下!”同样,白云峰跪倒在地对着皇上赵佶道。事到如今,就让他在帮他的儿子白羽临最后一把吧!
“好了!朕宣布。白羽临无罪,朕会择日册封其为白家军主帅及宁樱侯。”皇帝赵佶终究是做了选择。毕竟如果现在不兑现承诺,在天下人面前,那这帝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而在听到皇帝这一番话以后,白羽临倒下了。而他的嘴角,略带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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