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宫前,文武百官各占一方,诸侯将相位列前殿。进入皇帝将要亲自册封白羽临为北宋第一军的白家军的主帅。如此大事,引来万方朝拜,军权的掌控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一点。
而在那最耀眼的九龙座椅之上,有一个人。这人端坐于龙椅之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仿佛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只能沦为陪衬。这便是当朝天子,宋徽宗赵佶。
此时的徽宗头戴玉帘金龙冕旒,一袭黄金龙袍,龙袍通身绣九条金龙。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行龙绣得极富活力,似动而非动。四条正龙绣在龙袍最显要的位置——前胸、后背和两肩,四条行龙在前后衣襟下摆部位,这样众人前后望去都是五条龙,寓意着九五至尊。而他的眼睛也好似也是用黄金浇筑而成的一般,在他的注视之下,没人敢同他对视,这不是刻意而为,这是皇者天生的习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叩首,双膝跪地。眼睛望着手中的玉板,以示尊重。在朝堂之上,君臣有别,无论你的权力再大也要给予皇帝一定的尊重,否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正如此时的蔡京同样跪在地上,而他的腰,仿佛弯的更低,因为这个道理他比被人更懂!
“诸爱卿平身。”赵佶道,一言一行所散发的气息仿佛都令人无法忤逆半分。
这时的蔡京就在皇帝的右手边文臣的首位,宰相,监察百官,为文官之首。而白云峰同样在皇帝左手边武将的首位,白家主帅,执掌军权,为武将之首。
“诸位爱卿有何事要奏?”皇帝问道。
“臣有要事要奏明皇上!臣等无用在北疆抗金一役之中遭到埋伏,如今已是残废,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还望皇上赎罪!而我的儿子白羽临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且若没有他带领北疆救援,卑臣早就是一堆枯骨了。所以还望陛下能册封犬子为白家军主帅即宁樱候,以此顶替卑职!”白云峰跪倒在地,那断臂上的衣袖还在胸前飘荡,仿佛正如他所说,他已经不能胜任了。这句话确实是白云峰的肺腑之言,而他今日就是要为他的儿子铺路!
“诸位爱卿关于此事怎么看?但说无妨。”此时的赵佶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更想让自己的人取而代之,然而自己的人却同样身处白家军,无法改变大势。似乎只能顺着这白云峰了?当然不是,他赵佶怎么会让这次册封如此平静,而他同样知道,就算他不说,有些人也是会跳出来反对的,所以在没有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臣以为,白将军此举太过草率,堂堂一国将军则能如此轻易定夺,敢问?就凭你一人一言就要让我们管这个毛头小子叫将军吗?”说话之人是一三品文官,名为甄子行,这人正是蔡京的拥护者,此时站出来对着白云峰说道。
不得不说,甄子行这番话太过于歹毒,仿佛说他白云峰的权力凌驾于皇权之上一般。此时的皇帝赵佶看向白云峰,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他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难不成他还真敢以下犯上不成。
“卑臣对于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白家三代辅佐我大宋百年江山屹立不倒,而从今往后,我白家同样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皇上守护大宋的江山!”此时的白云峰不卑不亢,一时间令群臣无话可说。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而你呢,身为三品文官位居参知,而你方才的所言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大逆不道?甄子行,你的圣贤书都是白读的么?!”此时的白云峰话锋一转,看着甄子行道,眼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而经过白云峰这么一说,皇帝看甄子行的眼神也有些不悦,他知道这时蔡京的人,但是没有想到此人这么大胆,而在两人之间来看,皇上赵佶早就选好了取舍,只因为白甄二人之间的身份地位不相匹配。而就在皇帝旁边的蔡京默默地看着他指使的这一切,心中不由得将甄子行祖宗八代问候了一番,而同时他也发现了皇上的眼神的不对劲。
“陛下息怒。甄子行此言虽言过其实但是臣可以担保他绝无贰意!他对皇帝还是一片忠心的啊。”与此同时给了甄子行一个眼神,甄子行这才反应过来不好,马上跪倒在地,弯腰叩首,汗水瞬间湿透了全身。所幸的是有蔡京在为他说话,本想表现一番的他现在却如同一条狗一样。
“嗯,丞相所言有理,但是此人确实过分了,念在你没有二心的份上,罚除三年俸禄。而下次,便没有如此简单了。”皇上赵佶道,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小参知如此,这一切都是戏,而看明白的人却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此时的甄子行脸色煞白,本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的他如今颜面扫地,只怕自己以后就是个朝堂上的笑话吧。朝堂之上一步错,满盘皆输。而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命还在。
经此一事过后,现场陷入了压抑和对峙之中,以蔡京为首的文官和以白云峰为首的武将互相对峙,两方都在想下一步的计划......
“陛下,臣以为。臣家中第五子蔡鋆可担此任。虽有荐亲之嫌,然而卑臣全然是为了大局考虑,还请陛下仔细斟酌一番。白羽临还没有听说过,年轻人总要历练一番才能禁得住更加苛刻的磨砺不是。”蔡京这个时候跳了出来,这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兵权的机会他蔡京焉能错过?
“陛下,卑臣同样是为了我大宋考虑。蔡鋆此人与我共同征战北疆,身为侦察骑兵使兼副帅的他在双峡岭犯下如此大错,怎能担此重任?陛下,三思啊。”与此同时,白云峰对着皇上说道。而因为过于激动,伤口有些活动,不由得呛得自己咳嗽起来。
“两位爱卿所言尽皆有理。而两位选人寡人却都没有见到。你们二位爱卿先将人召进宫来,朕即刻亲自面见。且现将我有一法,那就是既然二位爱卿都认为自己的儿子可以担此重任,那么朕就给二人一个机会,那就是让二人进行文斗武斗,优胜者册封宁樱候即白家军主帅之职。如此,可好?皇上赵佶道。
“臣等遵旨。”二人皆都应允道。如今的主动权在皇上赵佶手中。
“传~~~!白将军之子白羽临上殿!”
“传~~~!蔡相之子蔡鋆上殿!”
二人都来了,此刻正在外面等候,听到传令召见,二人便同时走进了那朱红如血的殿门之内。两人心中都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且皆是气质傲人,彼此似看不到对方一般。
“白家白羽临,参见陛下!”白羽临叩首道。
“蔡家蔡鋆,参见陛下!”蔡鋆叩首道。
“都平身吧,你,就是白羽临?朕知道你,十四岁中进士,剑术同辈无敌,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好。蔡鋆,很好。”这是皇帝赵佶第一次见白羽临,所以觉得新鲜一点,而蔡鋆已经在他父亲蔡京的权力之下在权利的中心处事多年,所以,徽宗赵佶的态度会有些不同。
确实,此时的二人风格各异。白羽临一袭华丽的白衣,星目如炬,长相俊朗,如同天宫仙人气质出尘,谈笑间令人痴醉。而蔡鋆则不同,暗红色长袍使他显得深沉压抑,而那洁白的皮肤和尖瘦的脸颊俨然一副浊世佳公子。这次比赛,是这两人的竞争,同样亦是蔡家同白家的竞争。
“既然你二人都到了,那么丞相你就再说一遍朕刚刚的话吧。”赵佶对着丞相蔡京道。
“白羽临,全听陛下安排。”白羽临丝毫没有犹豫,对着赵佶道。紧随其后的是蔡鋆。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毕竟,这将军册封之事不可马虎。众位爱卿可否还有异议?”虽说是问了,然而到如此地步还能有谁站出来反驳,更何况,那还是当今皇上。
此时的赵佶心中早已经有了算计,既然如此那他就让两家斗得更厉害些,因为最后不论谁输了,他赵佶都不会有任何损失,而且若是......想到这里赵佶心中突然一个激灵。
“三日为限,三日过后的当日申时,进行文斗,次日申时进行武斗。地点就定在禁军主武台上。到时群臣皆可以前去观看,而朕会亲自坐镇比赛。此时就这么定了,休要再提。”赵佶用严肃的口气对着众人道,语气丝毫不容置疑。群臣无奈,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此时的白府之中,黑夜又一次笼罩了大地,白云峰躺在床上,现在的他已经睡着了,而他全然没有感觉到有一位白眉道人就在他的身旁,尽管这只是一个虚影一般的映像。老人将手点在白云峰的眉心之上......而与此同时这位老人也出现在了白洛琳的房中伸出手指点在眉心......等到终于做完了这一切,此时的老人显得有些疲惫,不知为何连虚影竟然也变得模糊了,因为没人知道他刚刚动用了多么恐怖的真元消耗。
第二日清晨。
“真实奇怪的梦。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做梦。他说,我将是传奇的见证者?”此时的白云峰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而与此同时的白洛琳,她,也做了奇怪的梦。有人告诉她,她会是一个传奇的见证者。
......
上界。啼俞仙宫内,啼俞仙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临儿,为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路还要靠你自己走。唉~”
原来那个老人,竟是啼俞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