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满脸的钉子，青肿血迹，丑陋不堪。
高德忠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形容，一张脸也是在顷刻间变成死灰。
这...这不是先皇后死后的模样吗？
转眼再看帝王，一张俊美的脸可见丝丝的颤栗，就连那将沈月姬包裹在掌心的大手，也在剧烈的颤着。
身如冷水浇身，无一处是热的。
“先...先皇后？”
沈月姬也猛地回过神来，高德忠的话让她细细回味着方才看到的那道白影。
“先皇后沉湖的时候我见了，一身白衣，脸上....还有...还有刚才见到的那道白影...”
忽然间，她话说不下去了。
男人掌心的力度恨不得将她的手给握碎。
沈月姬吃痛，晶莹的眼底有泪光闪动，她极力反驳：“不，可能是臣妾看错了，那白影一闪而过，夜这么黑，加上这里才发生这么大的事，臣妾和双喜可能是心里害怕，所以一起看错了。先皇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再出现在这里。”
她极力的辩解着，任是谁都不难听出，她语气里带着的颤音。
那是后怕过后的惊慌，就算极力解释，也无法掩盖。
“是...是不是先皇后的鬼魂在作祟？”
这时，那跪在下面的一众宫女太监中，不知是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霎时间，帝王冷眸厉如冰刃。
那小宫女吓的瑟瑟发抖。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被人拉了下去。
长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她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刺鼻的血腥味再次在黑夜静谧的空气中弥漫。
气氛冰冷到极点。
众人怀揣不安，心脏结冰。
再不敢各揣心事，胡言乱语。
“今夜之事，谁都不许再提！”
许是沈月姬挣扎的过于明显，凤九卿握着她的手松了松。
沈月姬借势把手从男人的掌中抽回，看着一只手被他握的破了皮，之前的青肿痕迹伤口裂开，有淡淡的血丝从里面漫出来。
“皇上，这些宫女太监的尸体...”
貂阳宫十几名的太监和宫女，在他们没有赶到之前，被咬丧命。
今夜之事，索性是发生在晚上，若是白天，宫里的所有人都会惊动，到时候再加上沈月姬的说词，只怕宫里的人都要认为，是先皇后的鬼魂在作怪。
而凤九卿，又极力想要压下这件事。
“之前失踪的那些宫女，看样子是死了有些时间，现今又突然间活了过来，事出有因，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她们....”
对上男人的视线，沈月姬小心试探的开口：“刚刚臣妾和双喜躲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有虫子从她们的身体里爬出来。这些死去的宫女太监被吸干了血，面目吓人，不像是普通的死人。皇上，您说他们最后会不会和之前那些失踪的宫女一样....”
变成尸体跑出来乱咬人。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太清楚，在场人的，尤其是经历过今夜变故的一众宫女太监，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貂阳宫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死相惨状吓人。
这貂阳宫的奴才，怕是多日都不敢在深更半夜跑出来，貂阳宫的宫殿，他们怕也是不敢再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