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速还自我感觉很好地看了看周围,说道:“我对女人一向好说话,要是谁也仰慕我的话,那么快点站出来,时间不多了,不然来不及了。”
快人快语地华眉语说道:“你要翘辫子了么?”
雷速道:“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打是亲骂是爱吗?”
华眉语也不说话,只是用袖扇风,一副气味难闻的样子,对付这种人,就要用这种办法。
雷速道:“你也太没情趣了,跪舔我都不要你,往后排队,你们要站出来的快点,现在还有名额。”
他后两句还是对着看众说的,华眉语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这种人理他作甚呢。
就在这时,就见云激扬空中那个“善”字居然停了一停,他写的一个字符,不是写完就算的,写完后还能在空中让大家看得到,然后还停了一停。
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偏偏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善”字,看到停在空中,都是一愣,继而揉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只是在空中写一个字而已,居然可以在写完后还能让大家看得到。
等大家都看到确实在空中有这么一个“善”字时,头脑都不禁一晕,这分明是匪夷所思,偏偏还都看得到,告诉别人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有几个人反应快的,忍不住抬头看看外面,只见艳阳当空,晴空正好,不禁暗暗称奇,明明是大青白日,怎么会看到这种现象,是见了鬼,还是中了幻术?
还有几个人都要忍不住咬咬自己的舌头,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梦想颠倒,他们的牙还没沾上舌头,忽见空中那一个“善”字,“轰”的一声,四处分散,空中片片都是零碎的字体,居然蔓延开来。
这又是什么现象,字体可以凝固在空中,已经是难以置信,无缘无故地还会散开,而且每个人又都听到,分明有那么一声“轰”,声势不是很吓人,但清清楚楚地存在着。
众人都不再搭理雷速,雷速见大家忽然都不理睬他了,他也不禁奇怪,抬头一望,正看到字体散开,他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不会吧,空中居然有一个字,他还没看清是个什么字,就看到碎片四散,隐隐好像还听到那么一声响。
雷速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怔怔地望着空中,只见那个“善”字四处散开,随风而动,渐渐融入空中,荡然无存。
众人还不知道到底算是什么,可说也奇怪,“善”字散开后,场中的空气好像清新了不少,有人偷偷换气时,不觉得空中的异味有那么难闻了。
这时众人才明白,原来这个“善”字,不是为了攻击雷速而写的,而是云激扬宅心仁厚,考虑到在场众人的感受,不愿意他们长时间忍受那么难闻的气味,所以写了这么一个字,目的是让空气清新,让大家好受一些。
明白了这一层,大家不禁翘起大拇指,喝彩道:“云大侠,真棒!”
还有人说了一句绝妙的话:“一善遮百丑。”
雷速一听不干了,不是说好是他的崇拜者吗?怎么跑到云激扬那儿去了,还有什么一善遮百丑,他很丑吗?简直不像话,要整顿风气了。
于是他喝道:“谁说的?”
哪有人理睬他呀,雷速见没人搭理,怒不可遏,喝道:“到底谁说的。”他这一声喝,惊天动地,声音远远传了出去,震耳欲聋。
只听人群中有人“啊呀”一声,怕是承受不住,云激扬瞥眼见秦宜若捂住了耳朵,身形摇摇欲坠,知道这么一声喝,对人家的杀伤力很强的,云激扬怫然不悦,没来由地去吓唬人干什么呀。
雷速还不自知,竟然伸手向人群中一抓,说道:“我看到了,是你吧!”
云激扬哪里能容他这么胡来,只是看他的举动,倒不觉得可怕,还有三分可笑,终于知道他怎么会活到现在的了,不是人家心善,而是他为恶而不自知,跟一个缺乏管教的小孩似的,人家也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又有谁愿意去教他呢。
云激扬伸出左手,两指微拈,对准了他手腕上的“神门”和“太渊”,想扣住他的手腕。
谁知道雷速身形高大,动作却快捷,一见云激扬手指搭来,马上变招,手腕一沉,同时一刀翻出,他那把刀一看就知道分量很重,难为他翻动起来,还能运用自如。
独孤梦在一边叫道:“云大哥,你快用刀。”
雷速已经用刀了,如果被擦到已经是难以预测,划伤也就算了,那把刀非常沉重,适才独孤梦和雷速交手,已经领教过,知道分寸。
一旦被擦到,只要雷速用力一压,那么伤势就难以预料,怎么会让他占这种便宜,所以独孤梦出言提醒。
雷速的刀才翻起,刀背上卷纹忽然一晃,金环声声作响,烦吵之声不绝。
在一边观战的众人听得不胜其烦,华眉语道:“他是怎么恶心怎么来呀。”
话尤未落,只听“叮”的一声,卷刀上的金环已经脱离了图纹,向着云激扬疾飞而去,正对准云激扬的双眼,以及面门,还有一个金环呼啸生风,对准的是云激扬的咽喉。
雷速和云激扬靠得非常近,他又要挨受着雷速身上的恶臭,还要应付变招,现在连暗器都用上了,也不知道云激扬会怎么应付呢。
只见云激扬身上蓦然寒光一闪,刀光宛如匹练一般,他好像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浑身轻飘飘地,就如在家里练武戏耍一般,闲庭信步。
他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招,使用了一遍还不算,又来了一遍,接着还来了一遍。他用得不紧不缓,不快不慢,甚至旁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偏偏就是把那几枚金环或挑或抹,或拨或弹,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