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陈蕾姐。就是有人,他本来对一个东西不过敏的,但是可能突然有一天,就对什么东西过敏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叫起来,连忙对陈蕾说着。
“什么意思啊?”李凤好像没有听懂,端着一张小脸,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新闻,就是说有个男的,40多岁了,一直吃鸡蛋没事。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对鸡蛋过敏了,不能再吃鸡蛋了。我怀疑蕾蕾姐也是这种情况。”我把当时看到的新闻简短地叙述了一遍,努力说得简单易懂。
说完之后,陈蕾和李凤俩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自己之前好像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在意罢了。
“啊!”陈蕾伸出右手的食指,突然叫起来,把我和李凤俩人吓了一跳。
“蕾蕾姐你又怎么了?”李凤握着陈蕾的右手,关心地问着。
“我想起来了,我最近换了洗面奶!之前的用完了,我就随便买了一个,我没想过洗面奶也会过敏啊!”陈蕾哭丧着一张脸,特别后悔,早知道她宁愿不用也不买这个三无洗面奶啊!
“原来是这样,不过蕾蕾姐,你还是去医院查一下吧。你去皮肤病医院看,可以查出过敏源的,毕竟我们现在都只是猜测,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听到陈蕾终于想起了可疑的东西,我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谨慎地提醒蕾蕾姐。
“活该。”一个不温不热的声音在宿舍里响起来。
我们三个都这话惊了一下,呆在原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原来是彩儿姐,心中顿时不乐意了。
你不给陈蕾姐看病也就算了,不关心不是错,但是自己明明不关心还在那边冷嘲热讽是几个意思?彩儿姐虽然平时很冷漠,但是也不是刻薄的人,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连我也不想维护她了。
“你什么意思呀!”李凤听到吴彩儿的话之后立刻炸毛了,她本来就对吴彩儿不满很久了,相当初刚一进来这个宿舍时,这个怪丫头还给她们一把刀让她们把自己的手指切了呢!现在竟然还在嘲讽蕾蕾姐,蕾蕾姐这么好人的人,绝对不能被欺负。
看着李凤气鼓鼓地对吴彩儿吼着,我也默不作声,继续观望,毕竟这次彩儿姐真的有点过分。
吴彩儿却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去洗漱了。她从我们中间穿过去时真的就像我们一个个都不存在似的,我跟陈蕾也都没动,小凤看我俩没有动静,也就乖乖地让吴彩儿过去了。
吴彩儿去洗手间后,小凤还是气鼓鼓的。她虽然因为年纪小不成熟,时不时地会冲动,但归根结底,她还是个胆子非常小的人,根本就不太敢真的跟人起冲突。
“小丫,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吴彩儿?”李凤看吴彩儿走了,于是转过脸来,怒气冲冲地对着我说道。小凤有气没地方撒,转而对我发起火来,真是个任性又胆小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说彩儿姐啊?”我摊了摊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知道她是因为生吴彩儿的气,所以迁怒到我身上,但是我最近也很烦,也没空容忍她。
“你看她欺负蕾蕾姐啊,你怎么忍得下去?蕾蕾姐都这个样子了,她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她以为她是谁啊?平时每天就拽地跟二五八万似的,之前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正常一点,我还以为是我们误解她了,可是你看她现在,又跟以前一样了。啥事都跟她没关系似的!”李凤霹雳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对我不依不饶。
“确实没关系。”陈蕾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十分郁闷地走回自己的床铺,现在也不能出去,没办法知道自己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搁谁都高兴不起来。
“蕾蕾姐,我这有治过敏的药,你先吃吃看吧。”我突然想起来,我来之前带了药,因为我对海鲜过敏,一直都比较严重,所以身上都有备过敏药的习惯。我一拍后脑勺,马上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打开行李,到处翻找起来,因为很久没用了,也不知道被我塞到了哪里。
“呀!找到了!”我欣喜地把过敏药举到眼前,开心地跑到陈蕾面前,把药递给她。
“小丫,谢谢你。”陈蕾忧愁的脸色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蕾蕾姐,一天三次,一次两粒哦。这个药很管用的,我之前海鲜过敏的特别严重,只要一吃海鲜,整张脸就肿得跟个包子似的,但是只要吃了这个药,我就立马能好不少。”我得意地跟陈蕾叮嘱着,蕾蕾姐平日里对我们很好,现在能帮助她,我真的是很开心。
我没看到,李凤的表情有些复杂,一边为着自己没能帮助蕾蕾姐而郁闷,一边为着蕾蕾姐解决了问题而开心。
“蕾蕾姐,以后我会盯着你按时吃药的,还有,你那个洗面奶别用了,先用我的吧,我的洗面奶特别温和,肯定适合你。”李凤也上前一步,挨在我的旁边,弯着腰,关切地说着。
说完,李凤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拎起水壶就出门了,应该是打水去了。
“小丫,真的太谢谢你了。我这脸,真是太突然了,还要麻烦你们照顾我,我真是……哎”陈蕾自责地叹了口气,她一直是我们的老大,没想到这次自己却出了这么大麻烦。
“没有麻烦啦,你对我们那么好,这么照顾我们。现在你不就是出了一点小问题嘛,你没事最好了。我们就应该互相帮助啊!”说着我向她甜甜地笑了起来,不知道陈蕾姐吃了我的药以后到底能不能好起来。
“小丫,你真好。今天我真的是太累了,药等明天在吃吧。”陈蕾一边把药塞到枕头底下,一边温和地对我道谢。
“彭”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了,刚才李凤出去的时候就没关门,现在她又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看着她双手有些吃力地拎着水壶,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我跟陈蕾都十分好奇。
“小凤,你怎么了?”陈蕾已经把药放好了,抬起头好奇地问李凤。